冒牌道士!
高河在電話裡麵與妻子說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高河站在樓梯上麵摸出了一根煙。煙抽到半截,就被他狠狠地扔在樓梯上,踩滅了。
隨後高河轉身,就要向著三樓走去。
眼見如此,我趕忙從旁邊閃出身來“高主任,請等一等,我想和你談談。”
聽到背後傳來聲音,高河冷不丁地打了一下哆嗦。
隨後,他回頭,目光尋找方向盯住了我。
他的眉目緊鎖著,沉聲問“你是什麼人?剛才我的電話你是不是在偷聽?”
我對高河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小聲道“高主任,您誤會了,我沒有要故意偷聽您電話的意思。我和您隻能說是偶遇。不過,我是來為您出主意的,幫你擺脫現在的困境。”
高河聽了我的話,又向著我的身後以及三樓那邊望了望。
眼見無人,他才壓低聲音,心緒不安地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你好像不是這裡的人?”
我輕笑了一下,道“高主任,我都說了,我是來幫您的。至於我是什麼人,您就沒必要知道的。我是來幫您和那些被蠱蟲寄生還活著的人的。”
“要是我沒有說錯的話,您現在是遇到了困難,被囚禁在了這裡。而且不能與家人見麵。我說得沒錯吧?”
高河不出聲。
我繼續道“我知道你現在一直在為那個朱慧雯培養蠱蟲,研製藥劑,受著朱慧雯的擺布。而且十有八九您的家人已經被控製起來了。”
在我說道這裡的時候,沉默的高河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神色黯然地說道“沒錯,你說得對,這是事實。但我也是沒有法子,要是我不幫他們研究藥劑,幫他們培養蠱蟲的話,他們會殺了我的老婆和孩子。”
“我的孩子才六歲,我不希望她出事。所以我隻能是幫助他們。我也知道他們在害人,但人都是有私心的,我被綁架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難以置身事外了。”
說道這裡,可能很激動,高河的眉目都擰到了一起去。
我沒有繞圈子,直接說道“放心吧,高主任,我已經報警了,警方的人天亮前應該會找到這裡來。您很快就能自由了。”
可是聽了我的話,高河卻麵色忽然一變,驚慌地問我“你說你報警了!你用電話報的警嘛?哪裡的電話?”
我道“沒錯,是電話報警。電話是二樓錢欣柔房間裡麵的電話。”
沒想到聽了我的回答,高河整個人就好像是力量被忽然間抽走了一樣。
雙腳一軟,他居然直接歪坐在了二樓的樓梯上麵。
他的嘴巴裡麵嘟囔著“完了!全完了!那個朱慧雯是不會放過我老婆和孩子的。他們活不長了。”
我有點被高河的話弄懵了。
我不解地問他“高主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高河卻吹眉瞪眼地盯著我,惡狠狠地說“哼,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沒有救我,反倒是害了我和你自己。你知不知道,這邊的電話,包括我的手機,其實都已經被監聽了。”
“現在你把電話打到了110,恐怕那個朱慧雯第一時間就會知曉有人報警完了,完了,全完了。警察一定會來的。本來我還有一年就可以離開這邊了,都是你這個家夥害的。”
高河摘掉了口罩,低著頭,氣央央地說道。
他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是蒼老了不少,看上去多出了不少頹廢。
而我在知道電話被監聽的事情後,也是心神一震,很是吃驚與啞然。
要是電話被監聽的話,那豈不是說,很快那些巡邏人還有樓房裡麵的人都會進樓抓我。我打了110,這個地方算是暴露了。說不定那個朱慧雯會來個魚死網破,殺了我。
我心說,壞了!本來我是好心的,沒想到現在反倒是弄巧成拙。而且還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當時要說我心不慌,是不可能的。我心臟就好像是要從心房裡麵跳出來一樣,“砰砰砰!”一陣劇烈地跳動,好像打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吧,樓房的外麵忽然間就響起了一陣陣地警報聲。
不是警車的鳴笛聲,而是那種“滋啦滋啦”就好像是蜜蜂嗡叫的聲音一樣。
高河看了看我,急聲說道“完了,警報聲都響起來了。說明朱慧雯已經聯絡了那些巡邏人和打手,那些人應該是知道了情況有變。”
接著,也就短短的幾秒鐘,二樓的過廊裡麵就傳來了雜遝的腳步聲,還有人踹門的聲音。
我心說,不好,恐怕是那些巡邏人已經進到樓房裡麵了,目標可能就是我。
而三樓這邊呢,也傳來了腳步聲。
“高主任,現在我該怎麼辦?”
我有些不安地問高河。
高河卻搖了頭,說“沒有法子了。你逃不掉的。這棟樓房就這麼大。他們人那麼多,還有槍械,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高河說完慢慢站起了身來,嘴巴裡麵嘀咕著“但願事情敗露,他們不會對我的妻子和孩子動手。”
彆的問題我也顧不上問了。
眼見高河要走,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布袋包,趕忙問道“高主任,您能告訴我,我們這些被抓進來的人,身上的財物和行禮都在什麼地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