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那些紅色蟲子更加地瘋狂了。
而困地陣這邊那些紅蟲子也頂不住誘惑,快速地向著那些漿糊液體湧去。
十幾分鐘後,困地陣安然地佇立在原地,而那些紅色蟲子已經死傷大半,遍地都是紅色的蟲屍,還有紅刺啦的液體。
那些液體都是那些紅蟲子身體裡麵的漿液,瞧上去十分惡心。
遠處,苗女阿娜目光變得冷厲,她嘴巴上麵的紅色蠱蟲甚至都蠢蠢欲動,想要去掠奪那些漿糊液體。
“該死的,居然被你們想到法子,抵禦住了我的紅蟲大軍,真是可惡!”
為了防止紅色蠱蟲也去吞噬那些漿糊液體,苗女阿娜的嘴巴一張,居然直接將本命蠱蟲嚼碎,吞進了肚去。
那隻本命蠱蟲居然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
本命蠱蟲的死亡對於養蠱者來說,影像是單向的,它的死亡並不能對養蠱者造成傷害。
但是反過來,一旦養蠱者死亡,本命蠱蟲就會隨之死亡。
瞧見苗女阿娜將本命蠱蟲吞進肚去,我胃裡麵隱隱有些翻騰,產生了惡心感。
而她的本命蠱蟲一死,那些失去了控製的紅色蟲子就更加地瘋狂了,但不是攻擊我們,而是攻擊那些吞噬了漿糊液體的紅色蟲子。
我師父張楚輕聲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對付那個苗女阿娜了!”
我點頭說好。
隨後,我們三個人就離開了困地陣。
困地陣外麵到處都是紅色蟲子的屍首,已經無處落腳。
我的腳落下去,直接踩在那些紅色蟲子的身上。
紅色的漿液“噗噗!”地噴出,聲音就好像是擠牙膏時候發出的聲音。
黏糊糊的紅色液體,粘附性很大,沾得我腳底和腳麵都是。
不過,很順利,我們來到了苗女阿娜的跟前。
瞧了瞧我們,又瞧了瞧遠處成堆的紅色蟲子屍首,苗女阿娜冷聲一笑,不快地說道“沒想到啊,你們的點子這麼多,居然真有對付紅色蟲子的辦法。”
我師父張楚不似剛才,沉著臉麵,目光寒冷地盯著苗女阿娜,說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沒有什麼不可能。今天我張楚來苗寨這邊就是為了與你了斷恩怨,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苗女阿娜收起了冷容,目光輕蔑地打量著我師父。
她戲虐地說道“當年的事情,我根本不在意,對於我來說,那個姚念珠該死。至於殺了你師兄,那也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
“是你們喜歡多管閒事,要是你們不管閒事的話,現在肯定會安然無恙地活著。所以說,是你們自己惹禍上身,怪不得彆人。”
師父冷笑著,因為憤怒,嘴角有些抽動。
“可笑!不是你的錯,居然成了我們自己惹禍上身,你這是什麼邏輯?簡直是狗屁。難道救人也算是惹禍傷身嘛,這話聽來還真是有意思,恐怕也隻能從你這麼一個狠毒的女人嘴裡麵說出來。”
說道這裡我師父用手指了指他的那條腿,對苗女阿娜說道“你看看我這條腿,已經斷了幾十年了,都是因為你。所以,不管怎麼樣,就算是不因為我師兄,因為我自己,你也得死。”
“更何況,你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害人不淺,死有餘辜!”
我站在一邊,也開口了,肅聲對苗女阿娜說道“老女人,你還有什麼花樣都使出來吧,既然我們幾個已經來了,就不怕你。今天我就代我師父,除掉你,也是為那些死去的人消災。”
苗女阿娜歪著脖子盯著我,不悅地說道“好啊,既然想殺我,那你們就來吧。不過,希望你們不是在說大話,不然,肯定會閃了舌頭。”
說罷,苗女阿娜的手落在衣角,隨即一扯,頓時間,她身上的那件麻質衣服就被撕開。
我還很詫異,不知道苗女阿娜想乾什麼。怎麼上來就撕衣服呢,都幾十歲的老女人了,難道還想色1誘不成。當然,這屬於胡思亂想。
我注意到,苗女阿娜的上身居然出現了一個個詭異的紋路。
那些紋路不似符紋,也不是咒紋,而是一種巫紋。
巫紋畫在身上,真是不可思議。
隨即就聽見苗女阿娜的嘴巴裡麵嘟嘟囔囔地念出了一串的巫咒。
巫咒響起,她身上的那些巫紋居然閃動出黑色的光芒,就好像是一條條黑色的蟲子一樣,不斷地在她的身上,手臂間,蠕動著。
苗女阿娜輕喝了一聲“起!”
頓時間,那些黑色巫紋連成一片,一道道死氣從她的身上出現。
死氣出現,苗女阿娜的臉麵頓時變得青白,失去人色。
一道道灰色的氣體出現在了她的手臂間,不斷地蕩動著。
死氣之中還帶著陣陣的刺骨寒意,不禁讓我手臂上麵生出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於此同時,苗女阿娜的眼珠子居然也變成了灰色,一點神采都沒有。就好像是此刻站在我們麵前的這個老女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僵屍一樣。
我師父張楚感覺到了不妙,驚聲道“退後!快點退後!這個苗女阿娜正在集中死氣,準備攻擊。死氣對陰德之氣有克製作用,天一,你不是她的對手該死的,她居然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了‘死靈之身’,真是可怕!”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