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道士!
孫小籬在醫院裡麵休息到下午時分,眼見她沒事,我們就一起返回了西苑公寓。
調酒師趙亞龍和他女友害人的案子,以及熊南天售賣屍毒的案子則由丁源去辦了。我不是正式的警察,這種事情也自然不用我去插手。
熊南天被人救走,這件事情已經確定下來。那兩名蘇醒的警察一致、肯定地說,救走熊南天的人是一個臉麵黝黑的老頭。
正是那個老頭拍了他們幾下,他們就暈倒了。
那個老頭我猜測很可能就是熊南天的爺爺,那個叫熊青元的人。
不過無論是熊南天還是熊青元都被警方列入了調查、追蹤的對象。
路上,坐在車裡麵,我和孫小籬又討論起了江九真的事。
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需要找房東孫耀文好好聊聊。
但是上一次的事情,鬨得並不愉快,孫小籬心裡麵卻還是結著一個疙瘩,她雖然沒對她的父親孫耀文仇視,但是想到孫耀文那副醉醺醺、胡子拉撒的模樣,她心裡麵還是很厭惡的。
她跟我說,她沒想到她父親孫耀文會變成那個樣子。
說著說著,孫小籬就哭了起來,弄得我也是有些手無足措,就沒再繼續追問。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搞清楚,江九真到底是失蹤了,還是真的已經死了。
不過孫小籬卻十分肯定地說,她爺爺沒事,隻是失蹤而已。
我問孫小籬為什麼這麼肯定,孫小籬摸著她胸口掛著的玉質葫蘆吊墜,說,她也不知道,她說這是一種感覺。
我也沒有與她爭辯,其實我也挺相信感覺的。
人有六感,視覺、嗅覺、味覺、觸覺、聽覺、知覺。
知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第六感。有時候啊,第六感還是很靈驗的。
“天一哥,你覺得我爺爺已經死了嘛?”孫小籬低聲問我。
我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感覺或許是對的。有時候,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可思議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關於感應,也可以說是第六感的故事。或許,故事裡麵的人和你現在的感覺是一樣的。”
孫小籬饒有興致地點頭,說“好啊!你講吧,天一哥。”
故事,是我在陰陽渡魂筆記裡麵瞧見的。
故事講的是,舊時候的偏遠地區,鄉間的一對母子。
這位母親,她的丈夫去世早,一直沒有改嫁,和十二歲的兒子一起生活。兩個人采集山裡的野菜、真菌之類的野物,往山外賣,以此生活。
有一天呢,母親上山采蘑菇,卻是不小心滑下了山崖。
山崖很高,上麵密布著不少的藤蔓,這位母親下墜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防護,要不是山崖璧上懸著的那些藤蔓兜住了她的身體,恐怕她已經摔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
饒是如此,這位母親還是摔斷了一條腿,骨頭茬子都從皮肉裡麵支了出來。十分恐怖。
好在,經過她的掙紮,她爬上了一個稍稍從崖壁上麵凸出來的石台上麵。
也就是在那個石台上,這位母親得意暫時緩解身體的疼痛、得意休息。
可是那個石台無論距離崖頂還是崖底都相當的遠。
崖頂上麵是一層白白的霧氣,甚至陽光弱的時候,都瞧不見崖頂。而崖底呢,很深,往下瞧都會給人一種眩暈感、恐懼感。
沒了法子的這位母親,靠在石壁的上麵,就“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她的身體隨著她的哭聲,不斷地起伏。傷口的疼痛,以及流淌出來的鮮血,也在一點點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這位母親也嘗試著喊叫,但是山林太大了,這座崖又太高了,山裡麵的獵戶都很少,又怎麼可能發現處在懸崖中段的石台上麵的這位母親。
喊了許久,這位母親的嗓子都快冒煙了,肚子裡麵也好像是塞了一團炭火,火燎燎地難受。
意識漸漸地模糊,這位母親雙眼發苶,最終昏倒在了石台的上麵。
而不知道多久過去後,等到這位母親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驚喜地發現,自己居然正躺在家中的木床上麵。
她那條受傷的大腿被固定、包紮上了。
而她十二歲的兒子則正蹲在一個掉漆的砂鍋前,煎藥。
砂鍋裡麵散發出濃濃的藥香,而砂鍋的下麵,則不斷有滾滾煙氣從裡麵冒出來。
她的兒子卻仍舊不斷地揮著蒲扇,不斷地向柴火中吹氣。
煙氣嗆眼睛,她兒子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眼睛都熏紅了。
“娃,我我怎麼在家裡?我不是在山上嘛?我的腿”
母親摸了一把眼角的淚說,哽咽著問。
兒子見母親醒了,他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表情。
他放下蒲扇,坐到了母親的床前。
母親伸出手,緊緊地攥住了兒子的手掌。
兒子這才把那天的事情對母親說起。
原來啊,那天母親上山後,兒子正在房中休息,打盹。可是他睡到晌午的時候,母親卻還沒回來。這讓他焦急萬分。
按理說,山林就在不遠處,母親上山采蘑菇應該很早就能回來的。
兒子又等了一會兒!
可是在等待的時候,他的心裡麵卻惴惴不安,腦袋裡麵暈暈乎乎的,還有些發脹。
兒子閉上眼睛,想緩解一下,可是眼睛的瞳孔中出現的都是自己母親的影子。
他的耳邊好像還聽到了母親呼救的聲音。
意識到不對的兒子,趕忙找到了村裡的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