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跑過去幾個人,趕忙把那人一把攙住,扶坐到了一把椅子上麵。一個人拿了一瓶水,給那人喝下。
喝了點水,喘了幾口氣,那人的臉麵才恢複一點。
“村長,那個王大丫怎麼樣了?”旁邊有人問道。
原來那人或者說那個老頭,是衙門村的村長。
村長無奈地搖了搖頭,唉聲歎氣地說“唉!出大事了。那個王大丫,和他男人蔣平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東西。蔣平已經死了,接下來就該是那個王大丫了。我聽洪大師講,王大丫被一隻黃大仙的魂魄附體了!”
“黃大仙?我的老天啊,居然是那東西!可是村長,他們王家人怎麼得罪了黃大仙呢?”
有人好奇地問。
村長說道“在王大丫家,發現了一鍋黃鼠狼的肉。那隻黃鼠狼,不知怎麼的,被王大丫和她男人給弄死了,他們還吃了黃大仙的肉。”
“洪大師說,那隻黃大仙已經成精幾十年了,修為不俗,很難對付。現在洪大師也在發愁,如何克製王大丫身體裡麵的那個黃大仙的魂魄。不過,我看十有八九王大丫的性命是保不住了。”
一邊人聽了這話,都麵露不安,神色慌張。
有人戰戰兢兢地問“村長,王大丫和她男人蔣平吃了黃大仙的肉,這可是犯了大忌。我們該不會受到影響吧?”
村長沒有立即回答,但是從他眉宇間的神色來看,這件事情不簡單。
沉默了片刻後,村長慢慢說“你們大夥都先回去吧。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再通知你們。一切等洪大師出來再說。”
可是那些不安的村民們卻並沒有離開。
一個村民嘀嘀咕咕地說著“狗娘養的,那個王大丫和蔣平真是想害死我們。黃大仙可是咱們村裡人供奉的仙人,他們連仙人都敢害,簡直是死有餘辜。”
有人附和著,嚷道“對,就是死有餘辜!我看啊,就不要讓洪大師救那個王大丫了,讓她去死算了。說不定黃大仙殺了王大丫後,就不會降罪到我們衙門村人的頭上。”
附和的那人說話,賭氣冒煙的,就好像是那個王大丫燒了他家的房子一樣。他的聲音中絲毫沒有對生命的尊重,仿佛隻要那個王大丫死了,能夠平息掉黃大仙的怨氣,他也不會去在意那個王大丫的性命。
這是人自私的一麵,倒也常見。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什麼的都有,但是大都不想招惹麻煩。
雖然村長讓他們先各回各家,但是卻沒人離開。
我站在遠處聽明白了事情後,一陣皺眉思索。
劉德水嘀咕道“沒想到啊,黃皮子都成精了,還修行了幾十年。也不知道那對夫妻是怎麼捉到黃大仙的。不過按理說,雖然黃皮子成了精怪,但是僅僅修行幾十年,道行也不會太高啊。”
我站在一邊,開口道“劉大師,這您可能就不知道了。黃鼠狼,也就是我們常說話的黃皮子,其實也算是陽間的陰物。”
“這種陰物,一旦成精,可謂是法力無邊。雖然被滅去了肉身,但是其身上的怨念一旦爆發起來,可是比一般的惡鬼都要厲害幾分。”
“當然啦,惡鬼操控的是鬼氣,而這種陰物,操控的可是陰氣。我說先前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鬼氣,原來是黃皮子的魂魄在作怪。”
劉德水聽我這麼說,有些詫異,笑道“楊小兄弟,你懂得還真不少。說實話,鬼魂我捉過很多,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陰物,成精怪的。”
我道“劉大師,您盛讚了!我也不過是學了一點淺薄的皮毛而已。”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屋子的門又開了。
一個穿著道袍,頭頂八卦帽的中年道士走了出來。
這人眉毛濃黑,宛如小劍,臉上顴骨凸出,下巴扁平,倒是長得很難耐看。
“這人就是洪慶宗!”劉德水小聲說道。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
洪慶宗剛走出屋子,村長就趕忙起身,畢恭畢敬地去到了洪慶宗的跟前。
“洪大師,王家女人怎麼樣了?”村長小心地問道。
洪慶宗沉著臉麵,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很難辦啊。那個女人和其男人生前殘害了黃大仙。現在黃大仙的魂魄回來複仇,想要殺掉他們。而且這隻黃大仙的怨念極強,陰氣很重,想要對付很不容易。”
“最主要是,這隻黃大仙的魂魄現在就附在那女人的身上,要是強行將其驅除的話,很可能王大丫會直接慘死。”
“還有,我覺得即便是那個黃大仙殺死了王大丫,也不見得就能放過你們衙門村的人。它現在凶性極強,惡念叢生。雖然我暫時禁錮住了它的魂魄,但是它的陰氣卻在不斷地滲透進王大丫的身體裡麵。”
村長一聽這話,身體顫栗,差點沒摔倒在地上。幸好,旁邊有村民攙扶。
不少的村民誠惶誠恐,開始懇求洪慶宗解救衙門村,還把請洪慶宗的價格提升道了十萬塊錢。
十萬塊,對於這麼一個小小的村莊來說,已經算是不少錢了。
但是洪慶宗卻無動於衷,站在那裡不說話。
村長小心翼翼地問“洪大師,您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嫌我們給的供奉太少了?”
洪慶宗搖頭說“不!不是錢的事,是那個黃大仙的魂魄太難對付。而且”
說道這裡,洪慶宗歎了口氣,又說“算了,我會儘力而為的!不過能不能幫你們衙門村擺脫厄運,就隻能是看天意了。”
“唉!說起來,這還真是罪孽我從黃大仙那裡得知,不單單是它被害死了,它的孩子也都被王家夫妻給燒死,吃掉了。”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