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道士!
很快,我們一行七人擠在麵包車裡,就上了路。
洪慶宗和劉德水坐在一起,聊著閒話。
我和小籬還有孫叔坐在最後排,小籬挨著我坐,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三個人倒是沒有說話,隻能聽見洪慶宗和劉德水閒聊的聲音。
麵包車的大燈在暗夜中很明亮,就像是一雙會發光的野獸眼睛。
車速很快,路邊的樹木影影憧憧地晃過,就像是一個個守在路邊,靜默的乾巴巴的屍首一樣。
天空中的陰雲越來越重,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不過無意中,我透過後視鏡卻發現那個胡來峰正在用眼睛觀瞧著我們。準確地說,是他在偷瞧靠在我肩膀上麵的孫小籬。
小籬的樣貌還有身材自然是沒說的,秀色可餐。
不過,往往漂亮的姑娘才會引來一些不懷好意人的窺視。
我琢磨著那個胡來峰是看上孫小籬了。不過,我可是小籬的男朋友,自然是不準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稍稍側了一下身,腦袋擋在了小籬的身前,目光盯向後視鏡。
這個時候那個胡來峰的眼神則和我的眼睛對上了。不過,很快似乎很慌張,那個胡來峰的腦袋趕忙就移開,瞧向了彆處。
我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我心裡麵自然是不痛快,要不是車裡麵人多,說不定我會破口大罵。奶奶的,喜歡小姑娘可以,但是當著人家男朋友的眼麵,肆無忌憚地窺視,這就不好了。
小籬也發現了我的奇怪舉動,稍稍坐直了一點,問我“怎麼了天一哥?”
我臉上擠出一點笑容,沉聲說“沒什麼,就是瞧見了一隻厭惡的蒼蠅。正好撞在了我的眼皮上,剛才真想把它拍死。”
我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把音調拉長了一點,是說給那個小土夫子聽的。
小籬沒聽懂我的意思,笑吟吟地說“那隻蒼蠅還真是該死,居然敢欺負我天一哥,等下,讓我遇到了,我就捉住它,用鞋子碾死它。”
我嗬嗬一樂,沒再說什麼。這丫頭,給了我一個完美的助攻。
摟著小籬,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車子在路上飛馳,不多時,拐進了一條鄉間的土路。
路不是很好走,高低不平,磕磕絆絆的,麵包車有點顛簸。
這個時候,開車的土夫子胡平,怪聲怪氣地說道“已經下路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趙王墓附近。”
說完,那個胡平就閉上嘴,就沒再多言。
路不好走,我也睡不著。
洪慶宗和劉大師倒是精神,仍舊聊著天。不過大抵上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
而那個小土夫子胡來峰呢,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麵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死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先前見到那個胡來峰的時候開始,我心中就對那個家夥生出了一股厭惡感。就好像,他真的是一隻剛從糞坑子裡麵飛上來的蒼蠅一樣,讓我覺得惡心。
麵包車又走了十幾公裡!
其間拐了幾拐,終於是在一片樹林的跟前停了下來。
那片樹林裡長滿了樹,但大都低矮,偶爾能夠瞧見幾棵合抱粗細的灌木。蒿草倒是不少,長得異常茂盛,在風聲中,“沙拉沙拉”地扭動著。就好像是蒿草中間躲著某種不知名的活物一樣。
夜還是那麼黑,月光幾乎已經瞧不見。黑糊糊的一片,就像是被人拉上了一塊幕布一樣,讓人覺得有點恐怖。
停好車,胡平開口說道“到啦,下車吧。”
隨即,靠近後麵車門的洪慶宗就順手拉開了車門。
“吱啦!”一聲,車門劃開,聲音有點響,驚飛了樹林裡麵不少躲藏起來的飛鳥。那些鳥撲騰騰地飛起,沒有月光,也瞧不清楚它們是什麼鳥,就像是幾縷黑煙一樣,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夜空中,沒了蹤影。
隨即,我們逐一下車。
那個土夫子胡平去到麵包車的後麵,摸出了一個麻袋搭在了身上。
麻袋裡麵鼓鼓囊囊的,應該是裝了些什麼。
見我用手電筒晃著胡平,那胡平眉毛微皺,用眼睛剮了我一眼,倒也沒說話。
一邊的洪慶宗,瞧見這一幕,笑嗬嗬地介紹道“楊小兄弟,你不用看啦,那胡平帶來的都是盜墓用的東西,他們這些土夫子和我們捉鬼道士還是不一樣的,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探查墓穴的法子。”
我心中明了,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