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往下一按,靈氣加大,就向著那團魔氣襲去。
不成想,那團魔氣居然快速從劉雪晴的毛孔裡麵鑽出。
眼見魔氣鑽出,出現在房間中,我彙集著靈氣的五指,向前一抓。
登時間,那團魔氣就散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雪晴這個時候,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剛才的疼痛,讓她苦不堪言。這幾個月的折磨,也讓她身心疲憊。
輕微、勻稱的呼吸聲從劉雪晴的口鼻間發出。
瞧見這一幕,劉德水的眼眶都濕潤了,忙向我道謝“天一小兄弟,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你救了我女兒一命啊。”
我笑了笑,道“劉大師,這沒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雪晴出事還是因為小籬引起的。那幫天魔族人明顯就是衝著小籬來的。”
而後,我就把銀針都從劉雪晴的身上取了下來。
並且又用一點靈氣徹底地清除了劉雪晴身體裡麵的殘餘魔氣。
之後,劉大師和我才慢慢地下樓。
樓下。
孫叔見我下來,就問道“天一,那個雪晴姑娘怎麼樣了?”
我道“已經沒事了,我用靈氣驅除了她身體裡麵的魔氣。”
坐定後,我和我師父江九真就開始商量事情。
商量到那些天魔族人為什麼捉拿小籬的時候,我就把上一次遇到黑色石頭,以及黑色石頭洗滌了小籬血脈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師父江九真還有孫叔。
孫叔的反應挺大的,一臉錯愕。
但是我師父江九真卻目光低垂,半眯著眼睛。
而我其實已經猜到了我師父江九真在想些什麼。他既然知道天魔族,那就不可能不知道天魔族血脈的事情。因為啊,我師父江九真本身就是天魔族的後裔。
片刻後,我師父江九真麵朝我,問道“天一,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不單單是一個捉鬼道士。”
我點點頭,會意地說道“師父,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我覺得不管是與不是,隻要不作惡事,不危害世間,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選擇。況且,師父,你們的血脈已經很淡薄了,身體已經完全停留在了人的形態。”
我師父江九真點點頭,目光深沉地盯著我,很滿意地說道“沒錯,你說得很對,隻要是生命體就有活下去的權利。重要的是選擇。不管是人是鬼或其他,都一樣。”
似乎放鬆了許多,我師父江九真背靠在沙發上麵,抽了根香煙。
我還是在擔心小籬,就問道“師父,那小籬怎麼辦?我們得儘快找到她。那些天魔族的族人捉住她,肯定是不懷好意。”
可我師父江九真卻搖頭,說道“先不用找她。小籬現在的身體擁有天魔族族人的純淨血脈,這在天魔族的裡麵,地位是很高的。那些天魔即便是恢複了一點魔威,也不敢傷害小籬。”
“唉!我擔心的不是小籬,而是魔帝摩挲羅的殘魂。”
“魔帝摩挲羅的殘魂?”
“師父,您什麼意思?”我驚異地問道。
我師父江九真答道“我的意思是說,我知道魔帝摩挲羅的殘魂在哪。我擔心那些天魔族的族人已經找到了魔帝摩挲羅被禁錮的地方。要是天魔族族人破壞禁製,很可能放出那個魔頭的殘魂。”
“什麼?魔帝摩挲羅的殘魂您知道在哪?”
這太難以置信了。要知道那可是上古時代的魔頭啊。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居然還存在於人世間。
可能是心下焦急,我師父江九真就皺著八字眉,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
他招呼了我和孫叔一聲,說是要馬上離開這邊,返回江濱市。
劉大師本來還打算挽留我們,但是,見我們行色匆匆後,他就隻好自己開車,把我們三個送到了火車站。
在火車站候車的時候,我把劉大師叫到了一邊去,把枉死城裡麵發生的事情,還有天魔族的事情也都透露給了他。
我希望,他把天魔族的事情慢慢地散播出去,也讓那些行當裡麵的捉鬼道士有點防範之心。
見劉大師一臉的沉重,我就寬慰他說“沒事的,劉大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隻要把這些消息散播出去就可以。至於到底天魔族的族人想要乾什麼,我們隨機應變就好。”
劉大師木訥訥地點點頭。
不多時,火車來了,我和我師父江九真以及孫叔就上了火車。
一天後,我們回到了江濱市。
剛下車,我師父江九真就把孫叔打發回舊南城公寓去了。
他則帶著我直奔西苑公寓。
“師父,我們不是要查看禁製去嘛?怎麼您帶我來西苑公寓這邊了?您該不會是想回公寓休息一會兒吧?”我問道。
我師父撇撇嘴,眼睛裡麵帶著嚴肅,一臉認真地說道“不是,事關重大,我怎麼還有心思去休息。那是因為,魔帝被禁錮的地方,就在西苑公寓的跟前。”
等到,我和我師父江九真進到下水道裡麵後,我才發覺,原來這邊的這個下水道,當初我來過。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個長長的黑色鐵鏈子的下麵,困著的,被禁錮著的,應該就是那個魔帝摩挲羅的殘魂。
當初,我還在這邊帶走了一個小孩的魂魄,也曾用紅漆棺材對付過那根黑色鐵鏈。想到這,我這心裡麵就是一陣地後怕。
要是那個時候,魔帝摩挲羅的殘魂釋放出一點魔氣的話,恐怕,我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安然地站在這裡了。要知道,當初我不過是一個弱小的捉鬼道士。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