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順便給樸女士遞一句話,自己的親外孫女,看好了,否則哪一天屍骨無存,就是悲劇一場了。”
“是。”
“城淵哥!”宴月亮是哭著離開的。
阮檸家門鈴一響,是女刑警去開的門。
見外麵沒人,隻有一盒曲奇餅乾,還有一些溫度,想來是手工製作。
“餅乾?”從廚房出來,凍好布丁的阮檸,好奇的看一眼。
女刑警也納悶,“不會是投毒?不行,阮小姐,這餅乾不能吃,我讓老大去化驗一下。”
“好,那麻煩了。”
不知為何,阮檸下意識的,看一眼對麵的彆墅。
彆墅客廳本來是亮著燈的,但很快關閉。
黑衣保鏢上前,歎氣,“先生,您說您,為了做那一盒子曲奇餅乾,手都燙傷了,這是燙傷膏,您趕緊處理一下吧。”
翌日。
在醫院食堂吃午飯的時候,草莓老師來電話了。
一看是幼稚園的號段,阮檸一顆心,刷!的一下,沉入穀底。
“然然媽媽,然然在學校忽然變的很暴躁,把桌子和椅子都給砸壞了,還掀掉了飯盒,您趕緊過來一趟吧。”
等把喪著一張小臉的然然接到車上。
阮檸嚴肅著,詢問,“魏盎然小朋友,你能告訴媽媽,為什麼要在幼稚園搞破壞嗎?我記得,有一個小英雄跟他的媽媽說,自己要做一輩子的乖孩子。”
“媽媽,我可以改名叫阮盎然嗎?”
“嗯?”
她身子一僵。
然然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媽媽,然然沒有爸爸了,就連壞爸爸都沒有,我一聽到朋友們聊著爸爸,就開始不受控製的做了壞事情,嗚嗚,媽媽,然然好難受!”
小家夥摁壓著心臟的位置。
昨晚緊急去了醫院,除了一些皮外傷外,好在心臟沒出問題。
阮檸蹙眉,緊張,“怎麼了?然然,是不是心臟不舒服?你……”
“他是小兒躁鬱症的前期體表反應,阮檸,抱歉,我不放心你,就開車跟過來了。”
艾諾爾拿了一塊水果糖,塞給然然。
孩子太小,無法像大人一樣用藥,甜食頂多也隻能起到緩解的作用。
“你有家族遺傳,然然在芬蘭也一定經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他會生病,終究是無法避免的。”
艾諾爾讓人開走了自己的車。
他給阮檸當司機,好讓她可以在後排座上,哄睡筋疲力儘的然然。
“是因為,他突然知道自己沒有爸爸,才會刺激到犯病?”
“差不多。”
“那我該怎麼辦?艾諾爾,你是世界前三的心理專家,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阮檸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急迫。
艾諾爾把車停在分院的負一層。
他扶著靠背,轉身,認真說道“不如你嫁給我吧。”
“什麼?”
幾秒鐘的沉默。
隨即,艾諾爾哈哈大笑起來,“沒什麼,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至於然然,阮檸,你要知道一句話,解鈴還須係鈴人,試著讓然然去接觸一下厲城淵吧。”
入夜。
然然暫時住院。
兒子做著夢,還在嘟囔,“媽媽,我爸爸是誰?我真的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嗎?就算是壞爸爸,然然也想要,然然可以帶著媽媽遠離他,可然然要有爸爸。”
小孩子的需求多簡單。
他隻要有一個爸爸,有一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