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厲城淵沒什麼經驗,手套都破了好幾個,指甲縫裡滲進去了不少辣椒,刺的撕撕拉拉的發痛。
還有指甲邊緣的嫩肉,仔細看的話,還有一些被蝦殼刮出來的一條條血痕。
宴月亮那叫一個心疼。
小姑娘立刻坐過去,一隻手小心翼翼捧起男人的大手,酒精濕巾跟變魔術似的,出現在另一隻手上。
她又是吹,又是抹眼淚的,“城淵哥,就算阮姐姐是我親表姐,你也不能愛屋及烏成這個樣子啊,真是叫外婆瞧了,都覺得我這做女朋友的太不懂事了。”
樸女士不在場,跟著然然去照相了。
阮檸也不想去吃那一盤麻小,總覺得,沾染了某些人的肮臟,完全沒辦法下咽。
“你們夫妻倆恩愛著,厲總,我去找我兒子。”說罷,轉身就要走。
可誰知,厲城淵淡淡開口,話竟是跟宴月亮說的,“那麼心疼?”
“當然,城淵哥,你以前因為表姐總是誤會我的一片善心,我爸爸媽媽做的那些事,我真的毫不知情!”
換言之,宴月亮需要重新塑造一個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貴族大小姐人設。
畢竟,她目前的身份,和阮檸一樣,是樸家找回來的真千金之一!
厲城淵頷首,貌似是接受了那一番說辭。
阮檸垂眸,落在膝蓋上的手,因為生理上的惡心,不斷緊握。
她在心裡腹誹,告誡忍耐,一定要忍耐,為了然然,絕對不能前功儘棄!
“去吧,替你表姐按摩一下雙腿雙腳,她陪著我和我兒子走了一會兒,也累了。”
冷不丁的,這算不算是語出驚人,死不休?
宴月亮目瞪口呆。
就連阮檸本人,也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向正對麵,長身玉立,人慵懶靠在皮椅上,正解開休閒襯衫領口的厲城淵!
這男人的皮膚,許是去熱帶氣候的國家出差久了。
本是冷白的基調,如今染上了一些力量感的小麥色,更顯卓越不凡,耐人尋味。
“還愣著做什麼?你不是很善良,很懂得體貼人?阮檸是你親表姐,你不需要關心關心她?”
當著滿餐廳的人,厲城淵的每一個音調,都在故意拔高!
很快,不少鄰桌的客人,都紛紛側目,投來好奇看熱鬨的眼神。
宴月亮大窘,“城淵哥,不是的,我……”
“想拒絕?那就是東施效顰,區彆對待?”厲城淵的語氣很平和,完全沒有露出一點點鋒芒來。
他這人就這樣。
尤其是在談判桌上的時候,人會進入一種模式化的虛空之中,不表露半分真實的內心。
阮檸不想跟他們再糾纏下去。
她要走,“厲總,宴小姐,我不是小醜,更不喜歡跟你們在公眾場合唱雙簧,取悅大眾,你們自己玩,我先走一步。”
“阮檸,你是希望然然興奮而來,敗興而歸嗎?”最赤裸裸的威脅,不加掩飾。
“厲城淵,你夠了!我不想摻和到你跟其她女人之間的矛盾裡,這與我無關,我也懶得再與前男友糾纏不休,挺沒勁的。”
“前男友”三個字說的異常語氣加重。
她順便補充一句,“當然,我與你的過去太惡心,根本就是一場蓄意而為的詐騙,我隻要一想起來,都會噩夢連連,寢食難安!”
說的夠狠了吧?
凡是有一點自尊心的人,尤其是厲城淵這種高高在上的王者,都該見好就收,灰溜溜閉嘴!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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