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亮踹一腳抱著小孩子的母親,再傲慢的揚起下巴,趾高氣昂,“都彆碰我,就目前這情況,是這小屁孩弄了我大姨一身的可樂,把我大姨給嚇到了,這事啊,必須給個交代。”
“這位小姐,我不是已經說了嘛,無論您姨母身上的衣服多貴,我們都願意賠償的。”
那母親打扮的很知性,也很講道理。
哪怕挨了踹,也忍著火氣,該道歉道歉,該承諾承諾。
阮母蹙蹙眉頭,拉扯了一下宴月亮的手腕,低聲道“算了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前檸檸都直接息事寧人,給了賠償就好,沒必要咄咄逼人的。”
“大姨,我這是心疼您呢,我表姐自己怕麻煩,旁人欺負您,她就裝好人,不了了之,時間長了,是不是人人都覺得您是軟柿子,好拿捏了?”
宴月亮說著,又甩了一巴掌在那母親臉上,怒目而視,“光是賠償衣服就行了嗎?我告訴你,我們可是樸家的人,得罪了我們,你和你兒子,就隻能等死。”
“樸……樸家?”這母親慌了。
事實上,樸家致力於將自家產業打入全世界,尤其是航空業,還有美妝業,最近幾年,汽車製造業,和數碼產品的發展趨勢特彆好,在京港也家喻戶曉。
母親身子一軟,抱著哇哇大哭,身上也被打出傷的女兒,跌坐在地,麵如死灰。
宴月亮愈發囂張,“嘖嘖,窮人就是卑賤,不如這樣,你現在就跪在我大姨麵前,磕三個響頭,再好好教訓一下你這不懂事的女兒,我就考慮大發慈悲,怎樣?”
人群裡,陳蕊氣不過,想上去替那一對可憐的母女撐腰。
阮檸阻攔,音色冷冽,“再看看,有人是多行不義自斃自,自找沒趣呢。”
“不是,阮姐,這宴月亮就是仗著樸女士的勢力,在那耀武揚威呢,小人得誌都這德行,還有您母親……”
阮母抱了抱宴月亮,由衷開口,“月亮啊,還是你媽媽把你教育的好呀,我婚姻失敗,找了一個對我三心二意的老公,連一雙兒女,也沒一個稱心如意的。”
“我去,阮阿姨怕不是被宴月亮那綠茶精給洗腦了吧?你為了她,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了,她居然還覺得一外人好?”
陳蕊氣急敗壞。
阮檸正在敲擊手機屏幕的手,微頓了一下,繼續,苦笑,“我虧欠她的,總會償還完,爸爸臨死前就那麼一個心願,我也不會視若無睹。”
但自小,母親愛她,愛弟弟,這不假。
可比起作為一個母親,她骨子裡那點向往自由灑脫的浪子心態,更占據上風。
就比如,弟弟三歲那一年,爸爸去南方出差,臨走前就讓媽媽在家裡照顧好孩子們,不要整天隻想著出去玩。
隻是最後,歌劇團裡的同事一個電話,老媽就迫不及待將他們姐弟倆丟給傭人,出門了。
傭人貪睡,晚上弟弟發高燒到痙攣,她都沒有任何察覺。
小小一個阮檸,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裡,獨自跑出去,挨家挨戶找鄰居幫忙,送弟弟去了醫院。
後來等爸爸出差回到京港,母親才從劇團排練回來。
她看到兒子柔軟的躺在病床上,直接自責的哭暈了過去。
這份母愛是真摯的。
不過,阮檸很清楚一點,比起愛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老媽總更愛自己多一點。
消息編輯成功,用網絡虛擬器發出。
給樸訓【樸機長,我知道您就在京港,或許,您可以來中心醫院分院,看看您外甥女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