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對嗎?”阮檸的聲音顫抖的,就跟安了活塞一般,快要連不成串了。
反觀sela,當這個恐怖的答案,從她的嘴巴裡親口被說出來時,竟也狠狠鬆了一口氣。
“是,蕊蕊是你的妹妹,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阮檸,我不是小三,你父親也並非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渣男,我們都隻是受害者而已。”
隻是事情發生的那一晚,sela感覺自己的人生就那樣給毀了。
她開始發瘋,開始把全部的恨意都施加在了同樣在承受痛苦的阮父身上。
報警,狀告強奸。
去阮母麵前鬨。
甚至在蕊蕊生下來後,她一度想把孩子給捏死,還丟去了一次原始森林。
“隻是,阮檸,我心裡比誰都清楚,我中的藥,錯過了時間,就算是送去醫院,也是無濟於事的,這就是為什麼這種藥被嚴厲打擊的原因之一。”
sela說著,人已經一步一步,走到了麵無血色的阮檸麵前。
目前,她倆的關係,已經到了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尷尬地步了。
不過,該說的,自己會一口氣說完,“你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但直到這一次為帶著目的回到京港的時候,我還在記恨著他,認為是他這個強奸犯,奪走了我的清白。”
“那現在呢?你改變想法了?為什麼?”
一開口,這沙啞到,跟鐵皮摩擦地麵的雜音一樣的嗓音,連阮檸本人都給嚇了一跳。
sela笑了笑,“很簡單,城淵不希望我繼續記恨你父親,更不想讓蕊蕊被我的情緒所牽連,因此,他替我挖出了真相,讓我明白,這些年,我恨錯了人。”
真正下藥的人,是一個女人。
一個在酒店裡,跟在醫院一樣喬裝打扮的女人。
她給sela下了藥,還故意引來了阮父。
“是你母親!當然了,阮檸,你要是不信,可以直接去找城淵要證據,但他為了保護你的心態,大概是不會說實話的?”
不用什麼證據了。
聯係所有的線索,此時此刻的sela,真的沒必要再去撒謊編排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所以,那天宴月亮說,你跟我母親見麵,真的是她把你給推下去的?”
一開始以為,是宴月亮為了她自己的親人,故意算計陷害的。
但也有可能,意外發生的時候,她也沒在現場,等趕來時,隨意編了一個故事。
不料,這故事還真就是現實!
sela頷首,抽出一根女士吸煙,水蜜桃味道的,叼在嘴角,吸一口,並未點燃,“一一不喜歡我抽煙,我最近在努力戒掉這個壞毛病,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全部,我不可以失去他。”
“馮一一是我弟弟,sela,你瘋了?”阮檸一次性接收到的信息,又荒誕,又殘忍。
她感覺自己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