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凝輕聲答“一半吧,這裡有你們這些朋友不是嗎。”
“我還以為是餘江月的事讓你有什麼感觸了。或者你還沒放下程遠呢。”
“你知道嗎,那年你走的時候,程遠來找過我,我點了一壺咖啡,都潑他頭上了。”
“你程遠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他哭了。他說是他把你弄丟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走了。”
“哦。”
“我後來在商場看見過他一次,他要買一對鑽石耳飾,讓我給搶走了。
就是那年你生日,我寄給你那副四葉草耳線,其實是從程遠手中搶下來的,花我一個月工資呢。
我就是氣不過,一看就是你喜歡的東西,憑什麼讓他買給彆人。”文莎氣憤的說道。
語凝笑了笑,明明經曆這場情感浩劫的人是自己,可看上去文莎比她還難釋懷。
“你彆再為難程遠了,他本就是個糾結的人,心太軟也不是錯。
他一直過得都是順風順水,心性還是個孩子呢,我早就不氣了。”
語凝轉頭看向文莎,她真心希望文莎不要再為難程遠。
她了解文莎,她當初為文莎做的,文莎隻能為她做更多。
程遠自然不會傷害文莎,不敢保證程遠身邊的人不會。
“你放心,他現在就是我一個普通友,我們在微信裡連點讚之交都算不上。”
文莎答複道。
“不管怎麼樣,程遠都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心性簡單,本性純良。
他父母把他保護的很好,希望將來某一天我們也能放下過往,真心相待吧。”語凝歎了口氣說道。
“你變了,從上次咱們去看餘江月,我就發現你心胸開闊很多了,這樣也好。”
“28歲了小姐姐,我們已經28了。”語凝歎了口氣答道。
“對了,還有李培思也來找過我,你老師對你真用心,跟查戶口一樣。
問了你老家的地址,你姑姑的地址,你姑父的單位還有你表哥的信息,不讓我跟你說他找過你。”
“你都告訴他了?”
“我隻有你姑姑家的地址啊,彆的我也不知道。再說你給我下了軍令狀,我哪敢隨便給,你知道了還不打死我。”
“沒關係,反正現在我也回他公司了,前塵往事揭過不提了。”語凝深出了一口氣。
“他是不是喜歡你啊?我覺得他應該是有點喜歡你的吧?你不覺得他對你格外用心嗎?”
文莎忽然坐起來,八卦的問。
語凝樂了,說道“他對我是關愛,不是喜愛。說到底他和我表哥差不多大,你覺得他會對一個小妹妹動心思嗎?”
“這怎麼不能,你們也就差了七八歲的樣子吧,你就適合跟這種大哥哥戀愛,懂得照顧你,體貼你,多好。”文莎堅持的說道。
“這麼好,我介紹你們兩個發展一下?你們倆身高合適,年齡合適,家世也合適,各種合適。”
語凝忽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努力的撮合他倆。
“我和我家小朋友好著呢,毀人姻緣者下地獄。”文莎忽然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她始終逃避著四年前的情感,那時的她尚未從程遠的情傷中走出來,又摻雜了對李培思言語不清的情愫。就是因為看不清自己的心,她才倉皇逃離。
現在回來,她還是不明白對李培思究竟是仰慕還是愛慕,但至少她放下程遠了,也是個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