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風和文莎去醫生值班室找大夫,商量給路淼換單人間的事。
正好回來看見語凝捂著鼻子,米驕陽正掐著語凝的脖子說那些惡心人的話。
文莎當時把手頭的東西一扔,張牙舞爪衝米驕陽撲了過去,米驕陽沒有防備,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文莎上手就撓他的臉,頓時米驕陽被撓破了相,他扭來扭去想躲閃,文莎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她用一隻腿鎖住米驕陽,巴掌像雨點一樣落在米驕陽臉上,罵道
“你這個人渣,敢欺負我閨蜜,你當我好脾氣是嗎,我打死你再說!”
米驕陽蜷在地上掙脫了文莎,他踢了一腳差點踢到文莎身上,路風上前護住她。
米驕陽剛掙紮著站起來,見他們人多勢眾想奪門而出,路風一把把門給反鎖了,一把掐住米驕陽的脖子將他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路風像是迷失了心智一般,狠狠的掐著他的脖子。
米驕陽臉色都變了,他努力的掙紮著,伸手向路淼求救。
“路淼救命”米驕陽嘶喊著,聲音越來越小,窒息讓他無力反抗。
文莎上去拉路風,不能真讓路風在醫院把他給掐死了。
一聽到米驕陽喊路淼的名字,路風更氣不打一處來,他鬆手扇了米驕陽幾巴掌。
米驕陽貪婪的呼吸了幾口,胸口一陣劇痛,路風又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哥,你不能掐死他,你不能!”路淼大聲的衝路風嘶喊。
聽到路淼的聲音,路風忽然回過神來,他怔怔的鬆了手,米驕陽趁機爬起來,拉開門逃跑了。
“事到如今,你還在為這個人渣說話,路淼!我把你捧在心尖上,你就這麼往我心上紮刀子嗎?”
路淼低聲抽泣著,她身體虛弱的已經禁不起太大的情緒波動,她身下又是一灘殷紅瞬間鋪開。
“哎呦姑娘,你真的不能再動氣了,你這是拿命在搏啊。”
護工大姐此時剛好從外麵回來,看到路淼傷口崩裂了,趕緊安慰她。
路淼躺在語凝的懷裡,她渾身被虛汗濕透了,突然驟起高熱。
路風去病房後花園的一個陰涼處,頭埋在雙臂之間,暗暗流淚。
文莎跟著路風出去,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過了一會兒,路風抬起頭,眼圈紅通通。
“路風,你知道語凝曾經有段時間被人霸淩吧?其實她當時住在表哥家。
可就算她被餘江月霸淩到在學校呆不下去了,她也守口如瓶,
絕不對她表哥透露半個字,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文莎輕拍著他的背說道。
路風搖了搖頭。
“因為她表哥非常愛她,不亞於你愛路淼。
她表哥如果知道那人對語凝做的一切,就會像你今天一樣,掐死那個人。
語凝最怕的是表哥因為這樣一個人,斷送了前途。
因為法律是保護每一個公民,包括那個人渣。”
文莎頓了頓,接著說
“我想她介意的,不是那個男人的死活,她介意的是你會因為這個男人葬送自己的人生。”
路風抬起頭,紅著眼睛問文莎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不是為了那個男人放棄了我這個哥哥?”
文莎搖搖頭,“她能為米驕陽付出那麼多,從來就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孩子。
路淼隻在你麵前撒嬌任性,那是因為在她心裡,路風路淼是流著一樣血液的,她永遠都不會放棄你。
經此一事,路淼肯定就長大了。她已經失去太多,絕不能失去你。”
路風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說“抱歉,讓你見笑了。”
文莎輕聲安慰他
“客氣什麼,我們不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嗎。走吧,我們幫路淼換到單人間去。”
文莎扶起路風,兩人重新回到病房。
李培思當天晚上去見一個c市的客戶,順便找關係給路淼調了一個病房。
環境更舒服,利於路淼的康複。
手術第三天,路淼臉色有了紅潤,已經排氣後語凝攙著她在病房裡溜達。
忽然病房的門被猛烈撞開,米驕陽和他的媽媽來勢洶洶。
“呦,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小孩,連病房都要住這麼豪華的。”米媽媽說話酸溜溜的。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們離開。”語凝把路淼扶到病床上坐好,橫在她麵前驅趕兩人。
“這麼晦氣的地方請我都不來。”
米媽叉著腰開始耍橫
“我來就是要問問,哪個沒教養的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是誰?”
路風謔的站起來,憤怒的說“我是路淼的哥哥,我打的就是這個渣男。”
“年輕人,說話不過腦子,什麼渣男,明明是你們家姑娘不檢點。
宮外孕是什麼病啊,這肯定是出去亂搞才招來的病。是路淼對不起陽陽在先,憑什麼打我兒子啊?
我們米家也是清白人家,不可能要這麼不自愛的女孩子,路淼,你可不能再纏著陽陽了。”
路淼生氣的從病床上爬下來,伸手指著米媽憤怒的說
“老東西你留點口德!我跟你兒子談戀愛時,從沒多看過彆的男人一眼!我流產做掉的是你們米家的孩子!”
米驕陽聽路淼對自己媽媽出言不遜,開始扮演好兒子的角色,他乍著膀子對路淼說
“路淼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媽說話!你才不留口德!所以你落得個不能生孩子的下場!!”
路淼被米驕陽罵呆了,她今天的下場,明明全是因為他。
可他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還站在對立麵指摘她。
路淼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她明明記得他是那個熱心的班長,現在怎麼變成這麼個壞心爛腸的人?
路風拎起手邊的臉盆衝著小米砸了去,小米一看路風發飆了,趕緊躲在米媽媽後麵,米媽退了一個踉蹌,他們母子倆摔倒在一起。
路風臉盆砸空了,他起身又撿起臉盆,重新重重的砸在小米身上,他的頭和脖子都被刮破了,出好多血。
“哎呦,沒有天理啦,在醫院裡打人!報警!我要讓警察把你這個壞人抓起來!”
護士台的小護士過來瞄了一眼,見病房裡亂作一團,趕緊撥打了110。
時間正巧,李培思推門進來,他正為昨天林語凝受傷的事耿耿於懷。
李培思不多廢話,一腳踹在米驕陽的肚子上,他應聲倒地,蜷縮成一團。
他繼續狠狠的踹著,直到警察推門進來分開了他們。
“報警了還動手,有深仇大恨啊?”來的警官指著李培思喊道。
“有,殺了他都不解氣。”李培思恨恨的說。
“跟我回警察局了解情況!”警官拉著李培思和路風就走,聽聲音越走越遠。
米驕陽在米媽的攙扶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去警局。
“米驕陽你站住!”路淼低聲吼道。
“你跟我求情嗎?沒用!我要這兩個人渣坐牢!我去給他倆把罪名定死了!我要驗傷,我頭痛,肚子痛,渾身痛!”
米驕陽擰著頭一字一句的說。
“米驕陽,你分期的信用卡還完了嗎?你新女友知道你一直在打腫臉充胖子嗎?”
路淼冷冷的說。
“我的信用卡”
“兩個月前我就停止給你還款了,你沒收到逾期通知嗎?”
米驕陽一臉慌亂。
“你太粗心了,我每次給你轉賬,彙款理由寫的都是借款給你,不算現金,賬麵上一共2六萬。”
“你你什麼意思?”米驕陽心虛了。
“米驕陽,你去說這事都是誤會,把他倆平安放回來,這些錢我就當買個教訓了。
他倆如果有任何閃失,這賬麵上的2六萬你一分也彆想賴掉。”
“路淼,算你狠!當真一點也不顧及情分!”
路淼冷著臉不說話,8年青春浪費在這樣一個渣男身上,還要多說什麼。
“這事了了咱們兩不相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米驕陽甩手就走。
“你永遠都欠我的,米驕陽!你騙不了自己的良心!”路淼扯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喊。
“你”米驕陽還想和路淼爭辯什麼。
“你什麼你,跟我走!我親自開車送你去,敢鬨什麼花樣我撓死你!”
文莎拎著米驕陽的衣領就出去了。
米驕陽個子本就跟文莎差不多,文莎還穿了個厚底的馬丁靴,看上去像拎小雞仔一樣。
語凝安慰路淼道“有文莎在你放心吧,她肯定能把路風平安帶回來。”
“我真是個闖禍精,路風性格豁達從不跟人結怨,李培思那麼高冷的人也從不跟人動手,你也跟著受了傷”
路淼低著頭呢喃道。
“路淼,朋友就是要肝膽相照的對嗎?我今天為你做的,換你會不會為我做?”
“你那麼懂事,從不會讓人擔心的。也就是我才這麼麻煩。”
夜逐漸深了,語凝輕撫著她的頭,很快路淼睡了過去。
語凝也覺得一陣困意襲來,趴在路淼的床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路淼睜開眼睛,摸了摸語凝的頭,這個姑娘為了她幾天沒有合眼了。
她努力掙紮起來,從床頭櫃拿出了自己的鑰匙扣,上麵拴著一把軍刀,路淼努力打開刀刃,對著手腕的血管,使勁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