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凝，你做人能不能彆這麼假，真誠一點不好嗎？”李培思終於憋不住了。
“我不想跟你吵，但是你這話很傷人。”林語凝覺得他莫名其妙。
“你做事就不傷人嗎?小柴都要走了，好言好氣的送走不行嗎，為什麼要留下她？”
“我不是說了嗎，讓她盯著項目的進展，也好讓老柴總放心啊。
你沒看出來小姑娘根本不舍得你嘛，給你們創造機會。”林語凝沒心沒肺的說。
“你能不能彆這麼替彆人考慮？你不是在幫我，是在給我找麻煩！”
李培思奪門而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生悶氣。
晚上的歡送晚宴規模小了很多，在柴總住的酒店頂樓的西餐廳。
語凝還在和柴總聊著合作的事，李培思自己在露台上放空自己，小柴溜到他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服。
“培思哥哥，我還是決定跟我父母一起離開，不留在這裡了。”
“a市真的沒什麼風景，我都呆膩了。中國有很多大好河山，你多走走看看。”李培思倒是很高興小柴選擇離開。
“你好像很高興我離開這裡，你討厭我嗎？”小柴就勢問道。
“不敢。”李培思客氣又生冷的回答。
“說不敢就是討厭我了，沒關係，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小柴垂下眼瞼。
“小柴，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小孩子，我沒辦法對你有男女之情。”
李培思認真的和小柴講清楚自己的感受。
“培思哥，你很喜歡語凝姐吧？我是說，很喜歡很喜歡那種。”小柴眼睛咕嚕咕嚕轉。
“是。很喜歡很喜歡。你怎麼看出來的？”李培思問道。
“因為我很聰明啊。你對我好都是裝給她看的，你眼睛裡根本就沒有我，全是她。就像現在一樣。”
小柴笑著在他眼前打了一個響指，把他的視線從語凝身上拉回來。
“你這個小丫頭這麼機靈，她有你十分之一通透我就不用這麼費神了。”
李培思歎了一口氣。
“問題不在她，而是在你。你追她之前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小柴歎了口氣說。
“追喜歡的人還要什麼心理準備？”李培思不解的問。
“這些摩羯座的人在愛情裡，你進十步，她進一步，但是你退一步，她就退一萬步跑的沒影了。我以前有個男朋友就是語凝姐這樣。”小柴攤了攤手。
“對對對，她就是這種人。沒心沒肺。”
李培思忽然想起來，路淼這個星座專家曾經警告過他的。
可惜他一直把路淼當神棍，從沒把她的警告當回事。
“所以呀，你要主動一些，做的再明顯一些。”小柴托著腮幫子說道。
“還不夠明顯嗎？連你一個認識十幾天的人都發現我的心思了，我跟她認識都快十年了！
她不會是不喜歡我吧？”
“以我的了解，如果她不喜歡你，你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她肯定是喜歡你的，你不說明白，她永遠也不敢往那裡想。”小柴堅定的說。
“但是我們已經這麼
熟了，我怎麼說才能既不嚇著她，又能讓她接受我？”
“我才不要教你。彆忘了我也是喜歡你的，你要自己想辦法。”
說完她拍了拍李培思的肩膀，李培思笑著點點頭。
語凝抬眼瞥見李培思和小柴在露台上，兩人聊得那麼開心。
她心裡閃過一絲不快，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李培思會生氣了，她現在就有些嫉妒李培思和彆的女生那麼近。
如果李培思真的和小柴在一起了，確實對公司有很大助益，但是語凝肯定會覺得缺失了一大塊。
林語凝開始反思，她當初義無反顧的回a市，到底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心，還是為了離李培思更近一些？
晚宴結束後，李培思開車送語凝回去，兩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緒裡沒有多言。
“小柴，是個挺機靈的姑娘。”李培思想起來小柴今晚說的話，故意跟語凝說。
“你喜歡就好。”林語凝閉上眼睛，身體側向車窗外麵，不再搭話。
李培思錯誤的選擇了一個話題，就是當著一個女孩的麵誇另一個女孩。
他本想打破沉默，沒想到剛把對話窗口掀開一條縫，就被林語凝把窗口牢牢關上，還用釘子鉚死了。
“要不要上午帶她去國崳山看看雪景？秦叔給我打電話了，那裡落雪了，初晴時最好看了。”
李培思沒意識到林語凝的情緒，自顧自的說道。
“靠邊停一下。”林語凝輕聲的說，李培思以為她有什麼事情，趕緊把車泊好。
林語凝迅速的下車，使勁把車門摔在李培思臉上。
正好有一輛出租車經過，她鑽上出租車駛入車流，李培思一臉懵圈的留在原地。
林語凝一夜未眠，淩晨時才緩緩入睡。大約四點鐘的時候，有人刷指紋進來。
李培思蹲在她的床前，她安睡的像個小貓一樣。
“丫頭，起床啦。”李培思輕輕搖晃她。
“我不要，我好困。”林語凝沒睡醒，以為是李培思又在她的夢裡出現了。
她伸手抱著李培思的脖子，把他攬在自己的枕邊，像每次在夢中一樣。
李培思伸手摸著她的臉，他的手冰涼，把林語凝給激醒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才四點啊。”她尷尬的從床上爬起來，望著屋外的漆黑一片。
“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國崳山雪後初晴最美了，我們快點去，現在不到早高峰，能趕得上日出。”
李培思打開燈，催促林語凝起床。
“我不要當燈泡，你趕緊和你的小柴浪漫去，我還有美夢要做。”林語凝重新躺會被窩裡。
“關小柴什麼事，她下午的飛機就回新加坡了，快點起床，穿你那個厚厚的到腳踝的羽絨服，山頂很冷。”
李培思重新把她拉起來。
“小柴，為什麼要回去？不是要在這裡待到項目結束嗎？你是不是得罪她了？”林語凝滿腦子都是工作。
“我不會耽誤你光輝偉大的事業的，小柴自己不想留的，這個姑娘比你聰慧多了。
你這個小笨蛋，快點穿衣服，給你十分鐘時間我們就要出發了。”
李培思轉身去她的衣帽間找出她最厚重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