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但卻無人責怪她,因為她也是受害者,甚至所受到的傷害比這裡任何的人都要大。
蕭堯任她去咬,心裡憐惜不已,說也奇怪,慕水心在咬了片刻之後竟然自己鬆開了,撲倒蕭堯的懷中放聲大哭,“對不起蕭堯,對不起,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嗚嗚嗚!”
“慕阿姨,不哭。”人群中有人走了過來,帶著稚嫩的嗓音喊道。慕水心抬頭一看,見是妞妞,眼淚更是肆無忌憚。
雖然放過了蕭堯,又讓蕭堯拯救了星湖七島所有島上的人,但是慕南天並不擔心,這些人早晚是個死,自己隻是暫時放過了他們而已。
“徐小姐,這邊請。”慕南天將徐夢兒帶到其中一間房間當中,似是盛情款待,“徐小姐,這是你的房間,你想吃些什麼,喝些什麼,跟我的徒弟陳天說就可以了。”
徐夢兒二十多年前雖去過外麵世界,但那時的她不過還隻是個小女孩,在外麵世界也隻是走馬觀花了一番,根本來不及細看便回到了穀中,更何況二十多年前的華夏國正是百廢待興之際,自然不算發達。徐夢兒有生以來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讓人眼花繚亂的新事物,無論是潛艇的鋼筋鐵板構造抑或是裡麵的自動升降梯,都充滿了興趣。
眼前這座房間,裡麵裝置了一些電腦之類的東西,看的徐夢兒大為驚訝。
慕南天倒也不算急色,留下了陳天緊緊盯著徐夢兒之後,他一人就乘著小艇朝著海底深處開去,將海麵上發生的事情彙報給卡斯羅。
“事情都處理好了?”卡斯羅叼著香煙,笑眼看著慕南天道。其實從上麵實時傳下來的畫麵他早就已經看到了。
慕南天也料得卡斯羅上天入地的本事,實話實說地回道“還沒有,因為一個女人,我暫時打算先放他們一時半會。”
“因為一個女人?為什麼?”見他說實話,卡斯羅倒還真是有些詫異。
“這個女人是莽山劍法的傳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莽山雙俠夫婦的女兒,這些年來,傳言莽山雙俠夫婦已經罹難,因此無數想要得到莽山劍法的人都紛紛起了退避之心沒有再去尋找。”
“莽山劍法?”卡斯羅遲疑了片刻,說道,“我記得什麼以前什麼時候你似乎提起過這個名詞來著的。”
慕南天笑道“莽山劍法和清風掌齊名,不過一個是正道,另外一個是邪教功夫,如果能練成這樣的武修秘籍,再輔以強大的主神,自然能夠延年益壽,長生永固。”
卡斯羅之所以花費這麼大精力和財力來豢養袋鼠獸,為的就是這個目的,聽慕南天提起竟然有這樣的好處,自然也就毫無懷疑之心了,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且好好對待那個徐小姐,務必讓她交出莽山劍法的秘籍。”
“好的卡斯羅先生。”慕南天點點頭,隨後出了房間。
正在慕南天走出房間沒多久,卡斯羅跟前的長桌底下爬出來了一個女人,棕發碧眼,嘴角的旁邊掛著一絲絲的涎水,她幫卡斯羅將他身體的某件器物放進褲子裡麵拉好拉鏈,嫵媚笑道“你真覺得他的話可以相信嗎?”
“為什麼不能相信他的話?”卡斯羅反問笑道。
“武修能夠看的到,但主神看的到嗎?”棕發女人笑道,“武修和主神無非都是華夏國人幻想出來的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真正有意義的其實是科學。”
卡斯羅撫摸著棕發女人似真非真的臉,笑道,“世界上有許多事連科學也是解釋不了的。”
“如果我說,我其實是不存在的,你相信嗎?”棕發女人咯咯笑道。
“不要告訴我我現在是在做夢。”卡斯羅哈哈大笑道。
“不是你在做夢,而是我在做夢。”棕發女人笑著道。
“你可真是有意思,我的小甜心。”卡斯羅笑聲朗朗,“如果你在做夢,豈不我也是虛幻存在的了?”
“相對存在。”棕發女人笑道,“如果你願意放棄什麼主神武修的研究,將大批的資金轉移到我的科學研究中去,就會明白我今天所說的不是假的。”
“你需要多少錢我的甜心?”卡斯羅笑眯眯地問道。
“十億美元。”棕發女人說道。
“我給你。”卡斯羅哈哈一笑,在棕發女人的鼻頭上捏了捏,“不為彆的,就為你這個人!花這麼多錢,值得!”
陳天雙手抱胸守在門外,冷冷地盯著麵前的房門,直至現在,他的內心深處仍舊在冒著旺盛的火焰,一刻沒有熄滅過,對於蕭堯的恨,對慕水心的恨,甚至於對慕南天的恨,在這一場愛的追逐中,他輸給了蕭堯,更丟了自己的臉,慕南天這個老混蛋既然知道自己喜歡慕水心,卻從未跟自己提起過這件事,反而現在這個時候利用了自己,陳天覺得自己被騙了,內心深處的怒火四溢,難以平息。
忽然,房門打開,裡麵的女人好奇地弄著鎖,像個好奇的小孩子,如此美貌的仙女他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吃不到,更得不到人家的芳心,想想那個姓蕭的混蛋,長得沒有自己帥,憑什麼能夠得到這麼多美女的親睞,另外他現在所獲得的這一切完全都是他靠運氣得到的,隻因為天意弄人,自己這樣的人反而不能出人頭地。
再想想,慕南天這個老家夥也不完全是那種有本事的人,要不是因為卡斯羅的投資,他能有今天?可是現在,這個老家夥卻鎖住了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在裡麵,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他的盤中餐,為什麼卻沒有機會得到那一切?
想著想著陳天越發的怨恨,忽然嘴角一撇,冷笑一聲後他離開了門口,幾分鐘後他又出現在了艙門的門口,他悄悄地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隻小瓶子,悄悄將艙門打開後將小瓶子的瓶蓋拔了下來順勢丟了進去,然後瞬間又把門給關了起來。
房間裡麵倒卻沒有任何的聲響,陳天盤算著時間點,在時間即將到點的時候他打開門鑽了進去。
“師父,陳天進了徐小姐的房間。”監控室有人說道。
慕南天匆匆走到監控視頻前麵,隻看到了陳天鬼鬼祟祟關門的背影,慕南天勃然大怒,提著從蕭堯那裡搶過來的鳴鳳劍怒氣衝衝地奔著艙門而去。
慕南天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來到了艙房門口,他用鑰匙一開房門走了進去。
陳天顯然沒有意識到慕南天會忽然之間進來,嚇得渾身一哆嗦,當即鬆開了去解徐夢兒衣服的手,“師父,我……”
“孽畜!”慕南天提起鳴鳳劍,朝著陳天就劈了過去!
陳天也不逃跑,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逃也是無濟於事,而且他堅信慕南天應該不會因此而殺了他,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手臂傳來疼痛的時候他方才發現,自己的右臂被卸了下來!他猛地睜大雙眼,怒氣四溢道“你……你剁了我的手臂?你還是我師父嗎?”
“混賬東西!”慕南天提劍隨即揮使了幾下,陳天嗚咽一聲,瞬間被大卸八塊。
陳天到死方才明白,在慕南天眼睛裡麵,除了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之外,其他的東西他都可以拋棄掉,一個連親生女兒都能算計的男人,注定了是不能去信任的,不過陳天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他為他的魯莽和色膽而付出了代價。
望著地上成了一灘屍塊的陳天,慕南天唾罵了一句,“死有餘辜!”一邊轉過身來朝床上的徐夢兒說道“徐小姐,你沒事吧?讓你受驚了。”床上的徐夢兒胸前雖未大開,但一大片。
如此超凡脫俗的美女,哪怕隻與她發生一次關係,這輩子也便足夠了。
慕南天倒還不至於因貪圖美色而忘了正事,更何況這人對武修和主神的追求更勝於美色,因此這時候他雖然有機會一近美色,但還是忍了下來。
徐夢兒此時仍舊躺在床上,全身酸軟無力,隻有眼睛可以動,喉嚨裡麵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本來以為慕南天在殺了陳天之後同樣會來侵犯自己,沒有想到,他反倒給自己施了解藥,這是她此前沒有料到的。
得到解藥,徐夢兒隨即一躍而起,從床邊抽出啼凰劍又在陳天的屍身上砍了十來下這才算是撒氣。慕南天見了渾身猛不丁地打了個冷顫,方才自己幸好沒有上前一逞獸欲,否則以她這般的性格非但不會將莽山劍法告訴自己,可能還會跟自己拚個你死我活,這可不是他想見到的結果。
慕南天當即配合徐夢兒朝著陳天的屍體呸了一聲,和顏悅色地笑道,“徐小姐,你豈莫要生氣,等我將這混帳東西丟到海裡麵去喂鯊魚,給你消消氣。”
“人都已經死了,就算剁成肉醬那又如何?”徐夢兒冷冷地說道。
“是啊,徐小姐說的對,咱們豈不去管他。”慕南天在陳天地屍體上踢了一腳,笑眯眯地道,“徐小姐,我帶你參觀一下咱們這艘潛艇吧?”
徐夢兒倒沒有拒絕,點點頭先一步出了房間,慕南天緊緊跟隨在徐夢兒的身後帶路,一邊將潛艇的構造結構,花了多少錢才建造好的諸如此類的事統統告訴給了徐夢兒,徐夢兒也不知道她聽到的這些東西有沒有用,但還是一點一點地記在了腦子裡麵,她雖抱著就死的心,卻並未完全真的願意就這樣死了,隻希望她能幫蕭堯一些忙。
兩人話間就到了控製艙,慕南天擔心慕水心會趁機破壞這些機器,因此沒有告訴她控製艙的作用,他帶徐夢兒來到這裡其實隻是為了向蕭穎展示潛艇外的景象,潛艇的控製艙是透明的,可以看的到外麵的情況。
無需慕南天多做介紹,徐夢兒已然為眼前的一幕震懾住了。縱使她武修驚人,主神也已練到一定程度,卻還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看過海底下的景觀,置身其中,未免有些攝人心魂。
此時的慕南天就像是一個細心的導遊一樣,為慕水心介紹著這裡的一切,忽然,船艇外有一條巨大的鯊魚遊過,徐夢兒不由得輕聲一呼,慕南天見了不免一笑,為徐夢兒解釋道“這片海域的鯊魚都經過了我們後天的培育,可以防止外來的船隻進入這片海域。”
徐夢兒一直在山穀中長大,印象中根本沒有見過鯊魚這種生物,因此這才有所驚歎,聽慕南天這麼一解釋,似乎鯊魚並非是什麼特殊的生物。
“你們在星湖七島這麼大費周章,到底是為了什麼?”徐夢兒問道。
慕南天哈哈笑道“自然有所圖而來。”他指著船艙外麵的世界,神往道“你瞧瞧這片海域裡麵的生物,鯊魚,袋鼠獸,這些都是我們所培育出來的生物,花費了我們何等的精力何等的財力!人生在世,雖漫長,卻恍恍隻是睜眼閉眼,人再漫長,跟虛無縹緲的宇宙比起來卻永遠無法去比擬,因此,我們便走上了這條路,尋求長生的這條路。”
長生?徐夢兒倒是被他的話給唬的嚇了一跳,“利用這些生物便可以長生?”
“自然不隻是這些生物。”慕南天倒也沒有打算對徐夢兒隱瞞什麼,他天生的自信讓他堅信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每個人都會一天一天地老去,咱們憑什麼會長生呢?這就要說到咱們的主神和身體了,平常的人打通不了主神,僅靠身體,因為新陳代謝日積月累,他就會老去。而有些人卻可以打通主神,同時曆練肉身,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武修,他便會得以長生,古往今來,長生者往往便是這些打通了主神又加以曆練的人,不是嗎?”
“長生又如何?”徐夢兒反問道,她深居在清風穀中,雖一心執念為父母尋仇,但除此之外,倒沒有其他什麼,對於長生這種虛無縹緲不切實際的事自然更是漠不關心,聽慕南天說起,她也隻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倒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然而她這一問卻讓慕南天心潮澎湃起來,“長生自然有著長生的好處,就如咱們活到耄耋之年時,卻仍然有著二十歲時候的容顏,豈不是一件樂事?”頓了頓,慕南天甚是感慨道“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可若是這人生短暫,飲酒放歌的生活樂趣卻又能享受多久呢?明知生命一瞬既逝,誰還有那心思放歌暢飲?”他看似在感慨,其實無非隻是為他自己尋找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而已,隻是徐夢兒對他的話始終漠不關心,隨他怎麼說,終究是麵色不改。
“徐小姐,你豈隨我過來。”慕南天急於現寶,從而在心理上擊破徐夢兒的心理防線,讓她明白跟自己作對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如果想要活的更瀟灑更具有樂趣,那麼隻有跟著他才可以。
兩人離開控製艙,很快就來到了另外一個艙門的前麵,慕南天用手指摁了摁門鎖上麵的密碼鍵盤,又用掌心貼在上麵摁了一下,艙門這才打開來。
還未入其中,迎麵便撲來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兒,徐夢兒輕輕掩住自己的鼻子跟隨在慕南天的身後進了去,最先走進她視線裡的不是裡麵忙碌不迭身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們,同樣不是裡麵各種各樣的高端科技的儀器,更不是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而是裝在這瓶瓶罐罐裡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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