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舒展了一下身子,笑道“穎兒跟人打架,被警察帶到了這邊來,我過來帶穎兒回去,恰巧遇到了你,本來打算進去看看你的,看到工作忙,就沒去打擾你,現在會開完了?”
“穎兒跟人家打架?”藍欣微微怔了一下,“穎兒那麼文靜,怎麼可能跟人家打架呢?是不是哪裡誤會了啊?”
“誤會不誤會我也沒弄清楚,問那丫頭她不說,我也沒辦法,隻能明天再去調查了。”蕭堯舒展了一下雙臂,問道,“對了,你來這裡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是不是有什麼特彆重大的案子,不方便告訴我啊?”
“哪……哪有啊。”藍欣連忙把臉往旁邊一撇,眼神閃爍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啦,隻是案子有些急罷了,抓幾個小蟊賊。”
“抓幾個小蟊賊需要你這個市局刑警大隊隊長連夜趕過來親自出馬嗎?”蕭堯眼角瞥了一眼藍欣,“你在騙我。”
藍欣嗆了一口,“我騙你做什麼啊?真的是幾個小蟊賊,就是這幫蟊賊比較厲害罷了,抓起來有些麻煩,所以上級部門領導這才派我過來,誰讓我辦案經驗比較豐富呢,是金子,總會發亮的,沒辦法啊。”乾乾笑了笑,藍欣轉過身去白眼看著蕭堯,“倒是你,差點沒嚇死我,嚇死我你就可以再去找新的小情人了,是吧?”
“小情人不小情人的,這不關我的事,我隻關心我的女人。”蕭堯表情忽然變得無比的嚴肅,盯的藍欣的臉上火辣辣的發熱,十分的彆扭,同時也忍不住地心虛了起來,“剛剛你們開會的內容我都聽到了,區區幾個小蟊賊用的著一個省廳的副廳長來主持會議嗎?另外需要一個國際刑警來輔助你們破案嗎?欣兒,對你,我沒有對你隱瞞任何一件事,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隨著蕭堯越往下說,藍欣的腦袋越垂越低,最後差一點兒趴下去。好不容易才僵硬地抬起臉來,她仔細地看著蕭堯那種嚴肅的臉,忽然噗哧一笑,嫵媚風騷地道“哎呀,瞧你那認真的勁兒,我能對你隱瞞什麼啊?不就是一次普通的抓捕任務嘛,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任務了,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我們有紀律要求,總不能隨隨便便地談一件還沒有破的案子吧。你真的是多心啦,嗬嗬嗬。”
“藍欣,我是說認真的,你少給我擺出這麼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剛才我看到你在流眼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蕭堯聲音冷沉道,“這麼危險的任務,我是不會允許你去做的,明天,你就給我辭職,專心致誌地做一個家庭主婦就可以了,我可以養你,不需要你這麼辛苦地在外麵拚命!”
良久的沉默。
藍欣心裡哀歎,原來他都看到了。剛才之所以流眼淚,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總不能告訴蕭堯,自己察覺到自己要死了吧?
這隻是她的第六感而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也許是因為自己遺傳了媽媽多愁善感的基因吧,所以這才會有那種感覺吧。
“我以前怎麼沒看過來你還是個白眼狼呢?還大男人主義啊?我可不是什麼小女人!”藍欣橫眉豎眼,對著蕭堯翻了幾下白眼,“我才不要你養,我自己有手有腳的,乾嗎不工作?再說了,我可不是什麼淑女宅女,一不會做飯做菜,二不是洗衣疊被,三不會相夫教子,四不會服侍老人,你讓我呆在家裡麵,我非得悶死了不可。”
“我也不是不讓你工作,但警察這個行業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你換個工作也行。”蕭堯微微歎了一口氣,妥協說道。
“可是我喜歡我喜歡的工作啊。”藍欣鼓起了嘴來,一對狐狸似地眼睛上下不住地打量著蕭堯,“我就是喜歡抓壞人,你要是變壞,我也抓你,你剛才說你沒什麼事隱瞞我的,那麼我問你,剛才你跟誰接吻了?你要是老實,就跟我說實話,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蕭堯巨汗了一把,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她的眼睛不會這麼尖吧?蕭穎就親了自己一下,她這都能看的出來?
“哼!被我猜中了吧?並不是每一件事你都會對我坦白的,對不對?”藍欣氣哼哼一聲,撇過了臉去,其實她哪裡知道蕭堯到底有沒有跟彆人接吻,剛才那句話無非就是故意試探他的罷了,沒想到還真準,這個家夥也是一隻偷腥的貓。如此說的話,倒不難猜的出,跟他發生關係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蕭穎才對,這一點倒是毋庸置疑的了。
“剛剛是穎兒強吻我,可不像你想的那樣。”蕭堯表情尷尬道,現在倒不能不承認了,要不然豈不等於自己先前所說的話全部都是放屁了?
見藍欣一副一點兒也不意外的表情看著自己,蕭堯心裡暗暗感慨,這個女人就是如此的聰慧,能夠很輕易之間就看穿自己,真不簡單啊!
“其實你沒有必要告訴我的。”藍欣得逞笑了起來,“我和伊榕姐都知道穎兒暗戀你的事,你們畢竟不是親兄妹,這麼多年了,哪能不生點曖昧出來?”
蕭堯的老臉一團烏黑,“我一直拿穎兒當成是親妹妹,今晚這件事不過隻是個意外,你要相信我,另外,這件事跟你辦案子完全是兩碼事,要不這樣,明天你帶我一起去辦案,怎麼樣?”
“好好,我正求之不得呢。”藍欣笑眯眯地道,“我不相信你相信誰呢?我累了,明天早上七點鐘就要去辦案啦,咱們到後座上去吧,我想靠著你睡。”
見藍欣總算妥協了,蕭堯也稍稍地長噓了口氣,點點頭道“那行,咱們到後麵去睡吧。”
第二天清晨,當蕭堯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藍欣已經不見了,蕭堯心裡一慌,四下張望了一番,仍舊沒有看到藍欣的影子,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才是上午六點半,也就是說他們才睡了三個小時不到。
蕭堯暗暗拍了下腦袋,他雖然有著主神,因為主神的存在導致他的視力聽力和嗅覺都十分的發達,但是睡著了之後卻跟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差彆。
現在的主神畢竟不是萬能的,當身體進入到睡眠狀態當中的時候,主神也會與之對應地進入休眠的狀態當中。所以藍欣什麼時候下車的,他根本一絲都沒有察覺到。
難道說藍欣去方便了?這倒是有這個可能性的。不過蕭堯不放心,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在四處找尋了一遍不見人影後,隻好轉身走進警察局,從一個小警察的口中,蕭堯這才得知到大部隊早在六點鐘的時候就出發了。當然,蕭堯是通過其他的方法打探到的,小警察自然不可能主動對蕭堯說他們的行動。
蕭堯鋼牙一咬,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騙了自己!
蕭堯回到車上,在後座上發現了藍欣留下來的車鑰匙,還有一條項鏈,項鏈上掛著一個玉白色吊墜,吊墜上麵鐫刻著一隻相貌奇怪的怪獸,也許是形象虛擬化了,蕭堯怎麼看都沒認出來怪獸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玉白吊墜的背麵則是一種螺旋狀的波紋,但並沒有影響表麵上麵的光滑整潔程度。蕭堯也未多想什麼,將項鏈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麵,隨即把車子給鎖了起來。
蕭堯不會開車,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路上的車子很少,蕭堯等了二十分鐘的時間才攔到了一輛車。
在張守正的安排下,大部隊於上午六點鐘提前一個小時出發,六點四十左右趕到了清涼山的山腳下。
那座漢代大墓的位置並不好找,縱使是清涼山本地的山民都有可能在清涼山裡麵迷路,更加不用說其他那些外來的人了。
不過對於考古學家們而言,清涼山的山路再複雜,那也攔不倒他們,這半年的時間,韓非和他的學生早把這裡的地理位置給記了個清清楚楚,就算是不用定位的儀器他都能走到那裡。
車子到了山腳下的時候顯然不能再繼續前進了,這一次他們都裝作了普通遊人的模樣,將車子停在了清涼山旅遊景區的入口處,買了門票處由一個“導遊”帶了進去。
這一次的行動很隱蔽,從決定實施抓捕行動到把人集中起來再到現在部署,也就一個晚上的時間,時間很緊,機密程度更高。
花了兩個多小時,大部隊這才趕到大墓所在地。
因為大墓的發掘工作已經得到了上級的批複,所以大墓的發掘工作已經開始了,不過考古發掘是一個細活,需要緩慢的進行,因此到現在為止,大墓的墓門還沒有打開來,但是墓門的初步形態已經出現在世人的麵前了。
出於對文物的保護,早在發掘工作正式開始之前,當地警方就派了警力過來加以保護大墓的安全,防止有人得到消息過來盜墓。
這一次國際刑警方麵得到消息,那些盜墓大賊要來盜掘這座漢代大墓,無疑等於在頂風作案,如果這些盜墓者成功地盜取了大墓當中所有的文物,無疑等於在張守正他們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因為這座大墓的墓葬形式已經完全超出了考古學家們所了解的特有墓葬製度,所以現在他們所找到的這座大墓墓門並不能肯定就是真正的大墓入口,也許這座門是一座假門,也許門打開之後裡麵遍布了暗箭毒鏢,這些都是可能遇到的麻煩,所以也正因為這樣,大墓的發掘工作一直都很緩慢,更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就算是張守正都弄不清楚那些盜墓者們到底會通過哪一條路進入到大墓當中去,盜墓不同於正式的考古工作,可以隨處挖掘出一個盜洞出來,然後潛入到墓穴當中,走的是旁門左道,不計破壞墓穴和文物的成本,所以盜墓的破壞性很大,而且沒有確定性和足夠的方向性。所以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某處文物遺址剛剛被宣布發現,考古隊還沒有正式挖掘,就已經被聞風而來的盜墓者們挖掘一空。有些時候,盜墓者的消息來源甚至比考古隊的消息來的還要快。
正是因為盜墓的案件越來越多,以至於大多數墓葬遺址在發現之後政府部門會嚴格地控製消息擴散出去,避免古墓遭受到盜掘。
清涼山幅員廣闊,誰都不清楚盜墓者們到底會在什麼地方打鑽盜洞。
所以在來到了山拗之後,韓非又提出了幾點建議,而張守正一一接受,重新安排了一下布局。這讓一旁邊站著的藍欣覺得這個韓非更加的可疑,昨晚上他為什麼不提這些建議,偏偏這個時候要提呢?這人的可疑程度實在是太大了!
清涼山山脈綿延起伏,山高陡峭,山路險峻,遍地長滿了怪樹雜草,亂石隨處可見,大到有幾輛卡車那般巨大,小的隻有玻璃球般大小。
此時正是初春時間,天氣依然寒冷,山中風聲更大,如同有一頭巨獅站在山頭上咆哮著,儘顯著它的威力。
辦案警察分批進山,按照著張守正的指令迅速地潛伏了起來。昨晚上開會的時候大多數的因素都考慮到了,所以人員安排的特彆迅速及時。
張守正和其他的精英們則喬裝打扮成了考古隊員,在韓非的帶領下小心翼翼地做著他們的考古工作,同時偷偷地打量著四周圍的情況。
羅伯特?喬作為線索的一方,本來不需要參與到抓捕行動,但他主動請纓,倒是讓張守正他們感動了好是一番。
而藍欣則一直在暗中監視著韓非的一舉一動,通過她的監視,越發地覺得這個人的可疑程度太大了。首先作為考古專家,並非是警察,在參與到這件案子的時候應該會感覺到很害怕或者擔心才對的,而他,卻似乎一丁點兒都不害怕擔心,說明了他應該是有備而來,其次,藍欣能夠經常時不時地看到他眼神閃爍,四周張望,難不成是在瞭望他的同夥不成?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下午時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沒有發生任何的情況。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張守正不住地看著手腕上的手表,眼睜睜地看著上麵的時間從下午一點走到了三點鐘。
所有隱藏在暗中的警員都在暗中深深地摒著氣息,挑目四顧,不敢有一絲兒的馬虎大意,生怕一不小心把性命交代在這裡。
和尋常的職業不一樣,刑警們的工作就是把腦袋扣在褲腰帶上麵走江湖,隨時都可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但一旦入了這個行業,就沒有人再離開的了了。當然,沒有血性沒有膽識和足夠能力的警員很難被調到刑警組。
對於他們這些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的刑警們而言,埋伏個兩三天那都是常有的事,但還從來沒有哪一次的壓力有現在這樣大,沉重的壓力和緊張氛圍壓的所有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張守正,羅伯特?喬,韓非,藍欣,王文凱,還有其他的刑警,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很輕,整個墓地附近沒有半絲的吵雜聲。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淌著。
初春的夜晚來的很早,五六點的模樣太陽已經完全垂落西方,對於清涼山這一片的山拗而言,黑暗降臨的更早。而真正考驗這些刑警的正是麵對他們撲壓而來的漫長黑夜!
就在天際還未完全黑暗之際,突然某處有警察高聲喊道“誰?站住!”
那名警員話剛剛說完,相鄰的警員紛紛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也就是在這時候,山頭轟的一聲炸開了!隨即傳來了警員們痛苦的喊叫聲!
張守正頭皮一炸,看來那些盜墓者們終於出現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已經知道他們埋伏在這裡了!但不管怎麼說,他們出現了就好,就怕他們不來!偷偷摸摸地溜走!
張守正隨即大手一招,帶了幾個人過去觀察情況,藍欣則被留了下來,羅伯特?喬朝藍欣看了一眼,問道“好像已經有人犧牲了,害怕嗎?”
“多謝關心。”藍欣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對這個跟屁蟲有些煩,這家夥時不時地就找機會跟自己扯話題,真的讓人覺得很厭煩。
羅伯特?喬看著火光衝天的遠處,道“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我說你煩不煩?我說我不害怕,你耳朵聾了是不是?”藍欣麵無好臉色地瞪了一眼羅伯特?喬,隨即走到了另外一旁邊。羅伯特?喬表情抽搐了一下,沒有再跟上去。
張守正衝到出事地點的時候,火光仍然在熊熊燃燒著,幾乎照亮了整片山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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