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臉色一白,卻沒動,雙手仍然牢牢地抓著張子煬的褲腰位置。
“那他們現在往哪個方向走了?”蕭堯開口問道,重水不重水的他可不在乎,他現在在乎的隻有藍欣的安危,這個該死的女人,找到她,非得拍爛她的屁股不可!以後她的話自己可不能再相信了,不管怎麼說,這次帶她出來後,自己就逼宮她辭職。這麼危險的工作,誰能放的下心啊?
戴主任手一指斜前方的那個洞口道“他們涉過了這片區域之後就進了那個洞口。”
蕭堯點點頭,轉身朝張守正道“張老,那我先過去了,你們都先回去吧。”說罷,也不用什麼石頭,走到小溪邊上就往對麵一躍,而在這時,下麵的小溪忽然跟爆炸了一樣,平靜的小溪忽然高高躍起,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手衝著上麵的蕭堯撲了過去!陣勢駭人。
這一邊,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蕭堯這樣的行動無疑等於在自殺!他們哪裡知道,蕭堯全身上下都可以自由揮使出能量點出來,同時他的身體已經淬煉成了淬體,豈是這些什麼重水就能輕鬆吞噬的!
蕭堯甚至不需要使用能量點,巨手的速度雖然很快,但蕭堯的速度更快,在巨手觸碰到他腳後跟的前一秒,蕭堯已然跳躍了過去!
曹老頭給的那本武修秘密裡麵的武修招數實在是高深的很,自從身體變成了淬體之後,蕭堯儼然對修煉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無論再忙,每天他都會抽出時間來進行武修,就這樣,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他的武修進步的非常神速,雖不至於一蹴而就,但效果卻是有的。
淬體配合著高深的武修秘籍,效果更為驚人,也因為武修,淬體在進一步的曆煉著,自然而然,蕭堯的身體某些機能也在隨之變化了。例如視力嗅覺聽力,另外還有他的彈跳力以及手上的力量,都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完全可以想象,當肉身練到更高的層次,而主神更進一層的時候會是一個如何變態的狀態!
看到蕭堯輕鬆就跳躍了過去,張子煬隨手拉開拽著自己衣服的瑪麗,衝上前去也是輕鬆一躍,很自然而然地就跳到了對麵,他的速度更快,底下的那些重水剛剛冒出頭來,張子煬就跳了過來。蕭堯暗暗佩服,朝著張子煬伸出了大拇指。
重水雖然恐怖,但針對的是那些行動遲鈍或者是根本沒把它們當成是一回事的生物,它們雖然有勢力範圍,但捕獲獵物卻是需要時間的,所以速度快的時候,重水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捕獲。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一齊朝著前麵的方向而去。
這一片超乎尋常的天地景象顯然是墓主人故意營造出來的,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滿足他個人擁有天地的雄心,更是為了防止外麵的人潛入他的墓地進行偷盜,古人為了守住自己百年之後的墓室,方法可謂是無所不用。
蕭堯和張子煬根本不懂墓葬文化,更對這些死物沒有什麼最直觀地感受,因此隻顧悶著腦袋一直往前闖,所帶來的後果是顯而易見的,那綻放著璀璨星光的石室頂部開始射放毒鏢毒箭,原本平靜無奇的地麵忽然出現尖刀,地麵突然塌陷,那些看上去奇形怪狀的植物上麵也開始射出毒箭出來,連同亭台樓閣都變成了強弩,上麵的瓦片一個個像活了一樣朝著兩人的方向彈飛過去!
遠在小溪這邊的人全都看傻了,剛剛韓非帶著警察們過去的時候根本沒有觸動任何一處機關,而蕭堯和張子煬這兩個人此時則像是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毒箭毒鏢,什麼樣的機關都朝著他們兩人飛了上去。
“娘的!看來咱們真不受歡迎啊!”張子煬動作狼狽地閃避開十來支毒箭,一邊破口大罵,背後卻是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話剛說完,又是那些像有生命似的瓦片朝著他的屁股追了上來,張子煬連忙往前一跳,豈不料他前腳剛剛著地,就又觸動了一個新的開關,地麵突然塌陷!張子煬一個踉蹌,差一點摔下去,隨即身體往下一倒,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了攻擊。
蕭堯同樣好不到哪去,所受到的機關更多,他的速度遠遠沒有張子煬的迅速,因此這個時候他隻能借由一些武器來打掉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蕭堯在避開十來根毒箭的時候,順手掰斷路邊一根樹枝,頓覺得掌心上一刺,這樹上竟然有毒,幸好他有主神,輕輕鬆鬆地就讓傷口痊愈,跟著他施展起了莽山劍法!
這是徐夢兒教給他的劍招,雖然沒有達到武俠小說裡麵所說的無劍勝有劍的地步,但隻要是類似於劍的東西都可以用來狙擊敵人,莽山劍法所要求的倒不是用的是何種寶劍,更注重的是人、主神以及劍三者結合在一起,這樣就能夠形成一道致密的劍網。而莽山劍法要求的則是雙劍合璧,所以一個人施展的時候還是會有破綻的,所以蕭堯在施展了幾招之後就想到了徐夢兒教給自己的另外單獨劍招,那是徐夢兒自己發明創造出來的單獨劍招,用來解決陰陽雙劍不能在一起時候的尷尬。
莽山劍法的劍招之複雜是天下所有劍法都不能與之媲美的,但徐夢兒並不知道,而蕭堯這個徒弟更加不清楚,要是讓其他人知道蕭堯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練成了莽山劍法的話,非得讓那些武修者們給氣死不可。雖說蕭堯揮使的不算特彆精辟,但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初學者變成他現在這樣的程度,一般人少說也得需要二十年的時間不可,當然,如果你打通了主神,也許隻需要短短的十年時間就可以了,當然,這僅僅說的是狀態良好的狀態之下。要知道,蕭堯的主神且是其他一般人的主神所能比擬的,因此在學習全新事物的時候,蕭堯等於是開了掛,因此學習的能力和速度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這種提高也許是上千倍或者是上萬倍。要不然憑蕭堯這樣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隻是中專文憑畢業的畢業生,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悍的學習能力?
莽山劍法是徐夢兒父母雙親的成名絕技,他們夫妻兩人當年曾經靠這劍法在武修世界打遍天下無敵手,完全可以想象的出這劍法的犀利程度。而徐夢兒自小就在深穀中長大,憑著自小就修習的清風教門派武修輔佐著莽山劍法,從而演變出了另外的劍招,這種揉和了清風教武修的劍招雖然溫婉了許多,但是更加密不透風,看似並不犀利的劍風卻夾帶著更加隱蔽的攻擊性和強大的防禦能力,在現在這個場合下利用這樣的劍法加以防禦,這可是再好不過的方法了,蕭堯暗暗慶幸,幸好他會這樣的劍招,要不然豈不被這些暗箭給射成刺蝟?
果不其然,當蕭堯使出劍招的那一刻,原本懸殊的場麵瞬間顛覆了個角色!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木枝,但對於徐夢兒所改良後的劍招對劍的要求依然不是很高,這些劍招更在乎的是主神和靈魂以及劍三者之間的聯係,當這三者僅僅地揉合成一團的時候,便會形成強大無比的能量,從而形成極為強大的劍氣,這樣的劍氣對於平常的人而言他們根本察覺不到,可是對於修為深厚的修連者們而言,卻可以輕易地看的出這道劍氣當中所代表的是使劍者的強大主神!沒有空前強大雄厚的主神,焉能揮使出如此重厚的劍氣出來!劍氣便是人氣,劍氣活了,代表著使劍者已然與劍融合成了一個整體!
小溪這頭的看客們儼然驚呆了!
“快看!蕭先生,他在……”
“明明隻是簡單的樹枝,怎麼在他的手上卻好像會製造出漩渦出來一樣?”
“太神奇了!”
張守正雙眼眯著,僅僅地盯著蕭堯的身影,暗暗感慨不已,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蕭堯這邊劍氣升起,聽到另外一邊的張子煬咒罵了一句,當即笑道“可不是嘛,不過他們不歡迎,我就越要進去!”
“不錯!”張子煬從地上一躍而起,彈地而起,竟然跳躍出了兩米多的高度!隨即旋腿掃出,將背後而來的暗箭給掃掉,他不經意地朝下麵的蕭堯看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卻是驚了老半晌,更是喊出了聲來,“莽山劍法?”
聽到張子煬在頭頂上喊了一句,蕭堯也是一驚,沒想到張子煬竟然也知道莽山劍法,不過很快蕭堯又聽到張子煬否定道“不對不對,這不是莽山劍法,莽山劍法比這劍法還要凶狠上許多。”
張子煬的話說完,隨即落在了蕭堯的身後,躲在了他的劍網當中,享受起了現成的防禦,有了蕭堯的劍網,可以這麼說,那些暗箭根本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對於張子煬能夠說出莽山劍法,進而又認出自己揮使的不是莽山劍法,蕭堯暗自好奇,轉眼看了一眼張子煬,“你也練過莽山劍法?”
“當然沒有。”張子煬道,“不過在我小的時候,我曾見我爺爺練過,他也隻會幾招而已,而且學的也不精,我小時候看了很多次,早就把劍招記在腦子裡麵了。我爺爺說,這莽山劍法是天下最難破的劍招,難道說,你練過?”
蕭堯一麵坦然應付著四麵八方而來的暗箭毒石,另外一麵仍然可以跟張子煬自若聊天,“是啊,我也是偶然地機會遇到了一位女子,我所學的這些招數都是她教授給我的。”想起徐夢兒,蕭堯心裡卻是猛地一陣刺痛,夢兒啊夢兒,你到底在哪裡?難道以後終日隻能在夢裡才能再見到你了嗎?這些日子來,也隻能在夢裡才能見到你,你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子,在這紛擾的世界當中,又廢了全身的主神和武修,在這塵世當中豈不隻能任由彆人的欺辱?每每想到這些,蕭堯便覺得自己胸口壓著一塊沉重的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說到這裡,蕭堯所使出的劍氣大網儼然削弱了許多,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番淩厲霸道,這全然是因為心情影響了蕭堯的發揮,這莽山劍法本就注重用心於其中,徐夢兒所改變的莽山劍法雖說已經不需要兩人合璧合心,但這劍法的心卻是莽山劍法,所以在揮使的時候,同樣會覺得自己似乎少了些什麼。
所幸的是,這時候蕭堯他們已經走到了暗箭對付不到的地方,也就是前麵的那處墓道。瞬間,四麵八方的箭矢停止了釋放,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過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卻已經變得狼狽一片,似戰場更像是鬼蜮。
“蕭先生好運氣,能夠得到那位女子的真傳。”張子煬羨慕道。
“隻可惜,再也找尋不到她了。”蕭堯暗暗歎了一口氣,麵目沮喪無比。
張子煬微微一愣,驚異地看著蕭堯,隻見他眼中有神傷有沮喪更似乎含著後悔之意,張子煬心裡一下子就明白無餘,男人能夠露出這樣的表情多半是愛上了對方,隻可惜因為某些事而無法在一起。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蕭先生如果去找的話,一定會找到她的,還有一句話說的好,有緣千裡來相會,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也許她就在你的身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你。”張子煬安慰道。
“或許吧。”蕭堯苦笑了一聲,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呼喊聲,轉眼看去,才發現那個白種女人竟然度過小溪也追了過來!她的速度竟然比自己和張子煬都要快上許多,不過從她走的步伐來看,卻是似乎深諳這其中的道理,山洞頂山的暗箭竟然一根都沒有射發出來!
張子煬卻見了頭發一炸,大罵了一聲,“娘的!這女人就愛找事!草!”說著,朝著瑪麗的方向衝了過去!
張子煬這個楞子哪裡知道,他這一來,立即再次觸發開關,瑪麗本來走的好端端的,盜墓技術高超的她看了一遍蕭堯和張子煬所經過的路之後就已經弄清楚了那些暗器的開關在什麼地方,因此走起來的話也就四平八穩,誰料到她剛要走到頭了,張子煬竟然朝她這裡衝了過來,看到他冒危險來救自己,瑪麗心裡也是一喜,不過這樣的喜悅沒持續多久,她就被一根毒箭射中了後背,張子煬衝撲過去將她往壞裡一拽,隨即離開了那裡。
張子煬驚出了一陣冷汗出來,他微微蹲下身子,將瑪麗趴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邊咒罵一邊撕開了瑪麗身上的衣服。
“娘的!你沒事往這跑乾什麼!你腦子抽掉了啊?沒見到我們剛才差點被毒箭給射成篩子?這好,碰上是我,心腸好,要是其他的人,讓你死那裡算了!”
暗箭上有毒,但算不得那種中箭之後就立即讓人斃命的毒,饒是如此,瑪麗一張富有血色的臉還是瞬間蒼白了下來,全身冷汗直冒,嘴唇瞬間像是結起了一層冰霜一樣,整張臉難堪之極。
麵對張子煬的嗬斥,瑪麗非但沒有感覺到被人罵了之後的不愉悅,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種開心和滿足。
瑪麗所處的盜墓團夥是一個遊走於世界各國之間的盜墓團隊,他們以手段陰狠毒辣、不擇手段而出名,真正與他們交過手的人卻很少,因為他們幾乎很少會被人發現,時至今日,他們所盜掘的大墓已經不下兩百座。
如此高的效率就要求盜墓團隊裡麵的所有人都具有一副毒辣的心腸和不怕死的精神,瑪麗從七歲開始的時候就被逼迫接受這樣的教育,身處在這樣的環境當中,盜墓團隊裡麵的人全部都是一副陰狠毒辣的心腸,他們相互之間除了利用和鬥爭爭名奪利之外,再無其他,從無感受過人情冷暖的瑪麗在這一刻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關心!
自己這麼對待他們這些人,就在所有人都對自己恨之入骨的時候,他竟然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這不是關心還能是什麼?
晶瑩的淚水,從瑪麗的眼角處開始湧動出來,不是因為她快要死了,而是因為在臨死之前她竟然能夠感受過一次這人世間的關愛和嗬護。
蕭堯卻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張子煬這個愣子過度關心人家,人家怎麼可能會被暗箭傷到,說到頭來,錯的人還是張子煬。張子煬遲疑了良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拔掉瑪麗背後的毒箭,跟著低下臉來俯身上去打算吸瑪麗背後的毒血。
“你瘋掉了?幫她吸毒?”蕭堯連忙阻止道。
張子煬抬頭一笑,無奈道“娘的,我這人就是心軟,見不得女人受傷,雖說這娘們害的咱們吃了不少虧,還死了幾名警員,但畢竟也是一條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蕭堯翻白眼道“你可真是大方。”
“不是我大方,誰讓我是男人呢。”張子煬道,“這娘們犯了罪,自然有法律去懲處她,看著她眼睜睜地在我麵前死掉,我可不忍心。”
和張子煬比起來,笑起來麵目慈善的蕭堯可就不一樣了,人家怎麼對他的,他可就要全部討回來,瞧人家多慷慨,也許自己真該跟他多學習學習。蕭堯這還沒感慨完,就聽到張子煬在一邊感歎道“這娘們長得還不錯,要是長得醜點的話,死了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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