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花了2個多小時,楚曦終於先戰司晏一步到了山頂。
抬眼看去,一座氣勢恢宏的廟宇出現在了眼前。
古色古香的牌匾漆著三個燙金大字——華安寺。
他不是說到山頂有工作要做嗎?
難不成是來燒香拜佛的?
楚曦站在了原地,等著看戰司晏到底要作什麼妖。
爬了2個多小時的山,戰司晏除了把羽絨服拉鏈拉開,其他一點變化都沒有,仿佛爬這點山對他來說如履平地。
一臉輕鬆的從楚曦麵前飄過,他果然進了寺廟。
跟門口的僧人說了幾句話,他往功德箱裡捐了幾張紅鈔,拿著兩把香走了出來。
“聽說這個廟很靈,許什麼願都能實現,要不要一起?”
楚曦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一大早打著工作的旗號把自己往這麼高的山上騙,居然就為了看!他!上!香!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獨立男性,擁有碩士學曆的高知學者,居然還信這種東西?
雖然楚曦不信,很想吐槽他,但潛意識的知道在廟堂麵前不能說無理的話,還是把心裡的不滿忍了回去。
佛堂正中央樹著一尊大神,香爐裡有很多燒過的灰。
戰司晏走近,開始點燃香。
看著他高大筆直的背影,似乎有點子虔誠的臉色,楚曦不受控地也跟了進去。
來都來了,爬了半天了,不能白爬。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拜一拜吧。
從戰司晏手裡分走了一半香,兩人在蒲團上分彆一起跪下,各祈求各的,不消片刻,儀式結束了。
出了佛堂,戰司晏看了眼楚曦,語氣幽幽。
“行了,你自由了。”
而後他踏上了下山的台階。
楚曦真是要給他跪了。
果然人不能太閒,太閒會精神不正常……還是讓戰大總裁忙一些吧。
沒了上山時候的緊迫感,站在高處看下麵的風景視野也要開闊些,按說下山是件樂事。
可楚曦一年到頭爬不了一次山,膝蓋很不適應這種運動。
上山的時候咬牙切齒也能上來,下山的時候就慘了。
腿軟到發抖,每走一步身體往前栽一次,台階好陡,她本身又恐高,下了不到十分鐘就滿身大汗了。
戰司晏也沒比她舒服到哪兒去。
腿實在太長,台階做的不高不低,一次跨一個台階他的腿曲得很不舒服,但一次跨兩個,上山還好,下山不容易控製力道,而且姿態看起來很傻……
各自難受了會,兩人有心靈感應似的,不約而同看向了彼此。
為了能活著下山,楚曦主動去了他身邊。
“我跟你一起走。”
這樣,萬一她因為腿軟不小心摔倒,戰司晏還能及時拉她一把。
話音落,戰司晏把她扯到了自己麵前,楚曦矮他一個台階,他把雙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想跟我一起就得當我的拐杖。走吧。”
楚曦“……”
她下一個台階,戰司晏跟著下一個台階。
雖說腿還是軟的,但被人用力量往後牽製著,那種要摔出去的感覺消失了,舒服了不少。
同樣的,戰司晏也舒服了不少,不過不是身體上。
又晃蕩一天,洪水徹底退去了,在戰司晏和當地有關部門的溝通下,他們第一時間開始了災後重建。
忙碌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到了過年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