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就剩幾千塊錢還是管老溫借的,艸。”
兄弟倆一起靠在拳擊台旁吞雲吐霧。
蔣百川沒想到萬澤能這麼慘,全身就幾千塊。
“用不用我支援你點兒?”
“暫時不用。”萬澤說。“老頭兒之所以對我這麼狠,不就是嫌我沒出息,不夠給他長臉嗎?我也確實混的不如你們,該努力奮鬥了。我打算這次誰都不靠,自己摸索著試試。不信還能餓死我。”
“餓死你肯定不至於,但絕對撐不住你。”
蔣百川說“咱哥兒幾個就沒必要賭著一口氣了。當初我情況跟你一樣,老頭兒非讓我找個穩定工作,一氣之下把我趕出來,如果不是跟老戰合作,拿他的錢開d,我現在算個屁。你有骨氣是好事,但也沒必要太過了頭。”
“你說你去找個工作,或者跟那女孩兒一塊兒送外賣,有意思嗎?乾到下輩子叔叔也還是看不起你。”
萬澤本來想硬一口氣的,聽蔣百川這麼一說,又想通了。
也是。自己交了這麼多有本事的朋友也是資源。乾嘛不用?
“跟你合作能乾點兒什麼?你有新項目投資?讓我去給你看場子?”
蔣百川笑“我還真沒有。年紀大了,野心也就止步於此了。加上老頭兒情況不好,時不時得去醫院看看,沒心情折騰。但老溫和老戰肯定有,你找他倆問問。”
倆人又聊了一陣,決定去d會所。
沒想到,路上蔣百川就接到了萬澤爸爸打來的電話。
當時蔣百川正在開車,手機連著車載藍牙,聲音大的整個車廂都能聽見。
“喂,叔叔。”
“百川。萬澤去找你了嗎?”
蔣百川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萬澤。
“怎麼啦,您說。”
“他肯定去找你了,哼,那臭小子,之所以敢跟我這麼硬氣,不就仗著有你們這幾個朋友給他兜底嗎?換做以前,小打小鬨,離家出走幾天,跟哥們兒一起聚聚,我不管也就算了,但這次不行。涉及到婚姻,可是要全程矚目的,我老萬在江城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有點兒頭臉,所以這次你們不許幫他。”
“我已經給阿晏和伯言打過電話了,叔叔沒跟你們開玩笑。誰敢幫他就是在跟我作對,彆說叔叔到時候不給臉麵,直接到你的場子去鬨事。”
蔣百川臉色變了變“叔叔。您跟阿澤是親父子倆,有必要鬨成這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坐下來聊?阿澤雖然年輕,但不是傻子,他喜歡那個女孩兒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們怎麼就不能……”
“少跟我扯這些。我都活到這把年紀了,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用不著你們教我看人。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幫他。你們家現在情況也挺不好的,如果我去鬨起來,對你爸爸也是個傷害,你好好想清楚。”
說完,萬爸爸把電話掛了。
萬澤在副駕駛,臉黑的像鍋底。
“停車。”
“阿澤……”
“停車,停車,不去了。他說的對,你們家現在情況也挺不好的,鬨起來對叔叔不好,我不能當你們家的罪人。”
“那你這……”
“大不了就找工作唄,送外賣唄。不當他兒子了,也不爭氣給他看了,他媽的,我當個普通人,平平淡淡過小日子也挺好的。他把錢看那麼重,留著帶棺材裡去吧!”
彆說萬澤有這種想法,生氣的時候誰都有。
也許是從小沒吃過苦的緣故,其實蔣百川也挺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那代人把錢財看那麼重的。
回到家,萬澤累的都不行了,話還沒跟阿木娜說上幾句就倒下沉沉睡了過去。
半夜醒來,阿木娜和奶奶在地上打地鋪,萬澤躺到她們倆中間。
“你們倆覺得覺得跟著我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