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現場!
又是同樣的時間,林森和所長再次來到位於鬨市區的麻將社,依舊是一陣雞飛狗跳。話說林森總覺得當時笑麵相迎的張老板臉都綠了,在上二樓的時候,林森特意看了眼攝像頭,發現攝像頭是開著的。而且沿途林森也看了,不愧是生意人,張老板家有不下10個攝像頭,這還是明麵上的,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攝像頭呢,畢竟張老板的生意可是有很多。
“劉所兒,下午小林兄弟來過,我真的都準備好了,要是有人來搗亂,我保證他有來無回”剛剛坐下,張老板就急著對所長說道,估計也是怕林森他們總來,打擾他的生意吧。
“老張,我這次來是有事求你的”所長嚴肅的對張老板說道,反正林森不覺得這語氣是求人。
“哦?什麼事兒?您說,隻要我能辦到的,都不是事兒”張老板還是留了個心眼。
“是這麼回事,當年孫少坤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所長緊盯著張老板。
“哎,其實我也不知道啊,當初突然接到電話說少坤那孩子掉下山崖了,說我兒子也在那,當時擔心壞了,就趕緊開車過去了,當時還有鎮長家幾個人,我們一個車去的,我們到的時候幾個孩子說玩鬨的時候少坤失足掉下去了。後來大家就回來了”張老板拍了下大腿說道。
“當時沒幫著下去找找嘛?”所長依舊盯著張老板。
這時候張老板汗都冒出來了,“劉所兒,不瞞你說,當時看到那麼多警察在那,本來我就緊張,而且我這人恐高,當時我腿都哆嗦,哪敢幫忙啊,再加上去了這種事情,都希望把幾個孩子趕緊帶走,我兒子當時都傻了一樣,哎”張老板說的似乎並無漏洞,但是所長和林森覺得其中肯定還有事。
“那之後警察為什麼沒下去找呢?”所長在看了張老板一會後突然問道。
“還不是李”張老板及時刹住了車,“劉所,你這是詐我啊”張老板有些不滿。
“接著說,是李局長不讓的吧”所長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張老板,似乎想從張老板臉上看出些什麼。
“這話我可沒說,劉所兒,您也彆為難我了,能說的我都說了,其餘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此刻的張老板突然換了一副嘴臉,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行了,有些東西你知我知就好,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啊,畢竟鎮長家也出事了”所長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鎮長家怎麼了?”張老板瞪大了眼睛問道。
“三個瘋了,兩個死了,而且死的都挺慘,不然我為什麼讓小林下午來找你啊”所長依舊說的很隨意,甚至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真的是孫少坤乾的?可是不是說他肯定死了嗎?難道有鬼?”張老板小心的問道,還回頭看看周圍,似乎有些心虛。
“反正按照目前我們的推斷來看,至少和孫少坤有關係,你也知道,孫少坤哪怕是死了,他還有爹娘啊。對了林森,你把照片傳到張老板電腦上,讓張老板看看”林森明白,這是所長給自己找了個機會。
但是當林森看到這個水果電腦的時候就頭大了,係統不一樣,林森會的那點搜索技巧在這裡基本上白費。無奈之下隻能給張老板真的看照片了,而張老板也嚇得不輕,尤其是知道鎮長一家人為什麼瘋了的時候,張老板臉都嚇白了。
“劉所兒,那個這不會真的是鬼做的吧,正常人怎麼可能這麼殘忍”張老板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張老板,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而所長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林森和所長都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兩次現場留下的字裡有彆的意思?不怕鬼敲門,那麼死的人都是做了虧心事?這個虧心事是指和孫少坤有關的事情,還是像路副所長貪汙受賄那樣的呢?
林森覺得應該是前者,畢竟如果是後者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才動手呢?所以繞來繞去,實際上還是和孫少坤有關,至少林森是這麼覺得。
“劉所兒,我能申請警察保護我和我兒子嗎?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這這”張老板似乎真的是怕了。
“我不是給你留電話了嗎,有事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啊,你這也沒人威脅你,我怎麼保護你啊,對不?”所長似乎一點不擔心張老板不上套。
“劉所兒,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是真的不能說啊”張老板已經快哭了。
“林森,咱們走”所長可謂是說走就走。
眼瞅著所長和林森真的要走,張老板還是沒忍住。“劉所兒,您贏了,您回來,我告訴您還不成嗎”張老板是急的直跺腳。
林森三人再次坐到沙發上,“當時我們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幾個孩子都在邊上站著,除了我兒子之外,其餘幾個孩子都一口咬定少坤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當時本來我想讓手下兄弟下去幫忙找找,一旦人沒死呢,畢竟電視上總看到,你也知道,當時我手底下小孩也多。但是李局長,就是李如傑局長讓我們先回去,說孩子都嚇到了,回家休息休息,事情交給他處理。當時我們也沒多想就走了,後來才知道,李局長讓警察也撤回去了”張老板說完,林森和所長也都沉默了。
“那你問小聰了嗎?他怎麼說?”所長隔了一會問張老板。
“問了,這事能不問嗎,當時那孩子就和傻了一樣,一直到晚上才說話,就說少坤死了。但是問他怎麼死的的,他死活不說,後來看他狀態不對,我也就沒再問。我估計啊,有可能當時少坤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可能是誰不小心給推下去的,但是沒證據啊,這種事情誰會往身上攬啊,後來就拿錢送孩子上學去了。他也不是那塊料,出國呆了兩年,這回來就幫我打理麻將館了”張老板說的有些唏噓。
“那你沒和其他幾個家長求證一下少坤是怎麼掉下去的?”林森問道。
張老板看了林森一眼說“怎麼沒問,都說少坤是自己掉下去的,後來李局長還打電話讓我彆多嘴,我也就沒再多問了,畢竟犯了領導忌諱就不好了。”
“後來我也感覺不對勁,那時候孫老爺子也鬨的歡,到處要告幾個孩子殺人,大家誰都怕沾了一身騷,所以都不敢再提這件事。但是看老人太可憐了,也就每個月給他寄點錢,算是求一點心理安慰吧”張老板說這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
“什麼?寄錢?你給誰寄錢?”所長突然站了起來問道。
“給孫老爺子啊,我也記不住了,好像是孩子們上學那年春節開始的吧,當初上路副所長家裡送禮,正好看到孫老爺子在路邊撿剩菜葉子,再看看他老伴那樣子,咱人心也是肉長的啊,尤其是少坤的死和幾個孩子可能還有關係,就每個月給老人寄點錢。後來有一回和我兒子說起他家房子快倒了,就找人冒充愛國戰友的名義給重新改了個房子。”到這裡,所長和林森才明白為什麼孫老爺子的房子被重新蓋了。
“你有心了”所長不無感慨的說道。
“你說給路副所長送禮?”所長接著就問道。
“嗯?送禮?送什麼禮?我有說嗎?”張老板是轉身就不承認啊。
“是不是那年一共送了127萬啊?”所長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老板。
“我哪記得請”“不是,你胡說什麼呢”張老板明顯有些慌。
“行了,不會追求你的責任的,你不知道路所長家裡有個賬本吧,上麵把你們每個人什麼時候送的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所長直接拋出個大炸彈。
“這王八羔子,既然您都知道,也就不瞞你了,我們這些人每年都要給他上供,不然我這麻將館都開不下去啊。”張老板對路副所長似乎有很大的怨氣。
“哦?怎麼說?”所長很好奇。
“還能怎麼說,每天您穿警服在我這走一趟,我這最少少一半客人,給了錢我這賭錢都沒事”張老板沒好氣的說道。
所長也是無語,想想路副所長家裡的金磚,似乎也不難解釋了。
“對了,當年李局長的兒子還考了高考狀元吧,那是怎麼回事啊?”林森突然插嘴道。
“屁,就他兒子的那水平和我家小聰基本上就是半斤對八兩,這幾個孩子的成績加一起還沒少坤那孩子一個人分數高,他的狀元要麼是買的,要麼就是和彆人換了卷子。我聽說少坤才考了幾十分,弄不好啊,哼哼”張老板的話不用說完,大家也都知道怎麼回事。
“對了,小聰呢?”所長問道,林森明白,所長其實想通過小聰了解一下當初到底孫少坤是如何掉下山崖的。
“出國了,現在應該已經快到倭國了,林老弟下午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了,所以乾脆把他送出去,或許這才是最安全的”張老板說完,所長和林森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