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如我!
誰也沒想到,華昊天帶了團隊,抵達北美的第一天,就出了事。
接機的是nefell北美分公司的負責人,叫做柯東,是個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很是殷勤,親自到機場迎接華昊天。他還說在最大的五星級酒店訂了宴席,邀華昊天過去。
華昊天一向不喜這種應酬,便推說自己剛到,身子疲乏,需要休息。一般來說,他這樣提出,對方便不能勉強,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柯東軟磨硬泡的,非得他過去喝一杯。說是為了公司的事情,是公事。並說這是自己手頭上最大的一個項目,也是一塊最硬的硬骨頭,如果能啃得下來的話,那北美這邊的分公司也就安全了。
畢竟上次韋老頭放過的,是東南亞的分公司,北美這邊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華昊天本來不想去,但聽得他這樣說,便心軟了。
柯東直接把他接了去當地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一切本來很順利,他親自過來,代表的自然是韋老頭的意思。對方即便不給他麵子,但韋老頭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酒過三巡,合同也基本敲定下來。就在華昊天打算離開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夥人走了進來。
他定睛看過去,為首的那個人他認得,是邊度集團的大公子程勳。
程勳看上去好像是專程為華昊天而來的,看也不看柯東一眼,直直就朝著華昊天走過來了。
華昊天警覺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程勳,他認得。
說世上事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如果解決不了的話,那就加倍。說這話的人,就是這個程勳。
“華總,彆這麼著急走啊。”程勳一把拉住華昊天的手,被後者甩開。
華昊天對於這個邊度集團的大公子,委實沒有什麼好印象。
上段時間,鄭誌強攜妻跳樓事件,他還記得相當清楚。
那個事件,他放了這位邊度集團的大公子一馬,讓他賠了雙倍的錢,也算是替鄭誌強討回了公道。但他也放話出去,不讓這位大公子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現在倒好,自己不去找他,人家卻先找上門來了。
現在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程大公子,我們不熟吧?”華昊天冷聲道。
華昊天的意思很明白,我跟你不熟,你少來糾纏我。、
但是程大公子似乎鐵定心要纏上華昊天的了,一使眼色,馬上就有三四個身穿黑衣,保鏢模樣的壯漢攔住了華昊天的去路。
柯東一看,情形有些不對,馬上過來打圓場“華總,這位是邊度集團的程大公子程勳,也是我北美分公司最大的客戶。你們也算是初次見麵,過來喝一杯吧。”
說完,伸出雙臂,一邊推一個,推到了酒桌前。
華昊天聽得說是北美這邊的客戶,也不好說什麼。他也不是什麼人都給麵子的,轉過身來,對柯東道“柯總,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喝了這杯,先走一步。”
柯東忙攔住他“華總,你是貴客,怎麼可以這樣說走就走了呢?多不給麵子啊。其實今天我請這桌酒席呢,一來是給華總接風洗塵,順便替我出謀劃策。二來就是要化解你們之間的一些誤會的。”
誤會?
華昊天看向另一側的程勳“我跟他有什麼誤會,我怎麼不知道?”
柯東忙道“我說華總,你與程大公子的誤會,我也略有耳聞。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碰到的。你看人家夫妻倆,都還說什麼,床頭打架床尾和呢,何況是你們這兩位兩大集團赫赫有名的人物。依我看哪,今天晚上咱們就喝個痛快,把這誤會給解開了,杯酒釋恩仇,好不好?”
說完,柯東拿過兩個酒杯,替他們一人斟滿一杯酒。
華昊天沒有說話。
對於這種人,他認為,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誤會。他們是死對頭,他是要維護像鄭誌強那種弱勢群體的權利的,但是程總呢,則是要欺淩他們,壓榨他們,恨不得把他們身上最後一分精力都榨光。
他與程大公子,本就是站在不同的立場。
坐在一旁的程勳則似笑非笑地盯著華昊天。
他心裡在滋滋地冒火。
就是這個人,讓他的計劃功虧一匱。本來說好的,讓鄭誌強跳樓,便省了那一大筆的賠償費。
鄭誌強跳樓是自願,沒有誰強迫他。到時候,他就可以拿這個大做文章,說不關他們邊度集團的事,就可以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不曾想,半道上殺出個程咬金,非但沒有省出那筆賠償款,反而要他加倍賠償。
就是這個人,抓,住了他的把柄,使得他不得不聽他的。害得他為了賠付這筆兒,弄得個值錢的東西都幾乎賣光了。害得他被老爸罵,臉都幾乎丟光了。害得他老爸再也不信任他,使得他這個第一順位繼承人的地位都開始動搖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人,居然還害了徐絡琴!害得她遠走他國,不能留在c城。
雖說他已經跟徐絡琴分手了,但對於那位大美女,他還是有些放不下的。再說了,現在他為了翻身,決定向鳳鳴集團靠攏,而作為要遞交的投名狀,他決定拿華昊天下手!
“我說華總,你總該跟我說句對不起吧,你都從我這裡收刮了好幾百萬走了,說一聲對不起不會死人吧?”
程勳陰陽怪氣地說著。
華昊天懶得聽,自顧自的把杯中酒喝了,對柯東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這回輪到柯東挽留他了“華總,彆這樣,冤家宜解不宜結,如今你們二人都在,我就當個和事佬,給你們調解調解,好不好?”
華昊天總算看出來了,看來這柯東,跟那位邊度集團的程大公子是一夥的,私底下商議好了,來替程大公子當說客的。
他看看四周,這裡麵都是柯東與程勳的人,外麵不知道,想必也有他們的人在外頭守著。如此看來,自己不花費一番力氣恐怕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