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魯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之前自己全在廢話，這兩位壓根就沒聽進去……不過，佛爾思和休的應對還不錯，碰到不知道手鏈秘密的非凡者，大概率能夠跑掉。
他知道手鏈對佛爾思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不得不讓小弗偷了過來，不然白白浪費一顆能靈界穿梭的石頭，佛爾思不心疼，自己都得心疼半天。
“直說吧，東區的仲裁人，休·迪爾查女士，我代表代罰者，希望我們之間能有限度合作。
“機會難得，如果不是最近一些事情，我們不會做出這樣的妥協。”
“合作？代罰者？和我？”休覺得很夢幻，很不真實，自己有什麼資格，和風暴教會這樣的龐然大物進行合作？
“休，休……那是體麵的說法，其實是讓你當他們的線人……幫忙搜捕什麼的……”佛爾思小聲地說道。
老布魯點了點頭，佛爾思對語言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
“線人……”休明白了，自己在東區還是有一定的能量的……就為這事？差點打起來？不，是已經打起來了……額，對方沒有還手，應該不算打起來？
“我不明白，我並不算特殊，勢力也沒有那麼強大，在東區，我甚至剛惹出了事情，進了一趟監獄……以風暴教會，以代罰者的強大，為什麼找我……嗯……合作？”
老布魯意味深長地看了休一眼，說道：
“不要小看自己，任何一位非凡者都值得被重視，你隻是被一些規則限製住了拳腳，當你得到風暴的支持，一切都將變得簡單，或許不需要伱‘武力說服’，彆人就會服從你的判決……
“同樣的，你之後就不用擔心野生非凡者的身份了，亮出我們給你的身份證明，你就是貝克蘭德的守護者。
“更進一步，你甚至可以積累貢獻，從我們這裡換取下一序列的魔藥或配方，嗯，按照我的觀察，似乎，你急需一份‘治安官’的魔藥……”
這……這條件也太好了！多少野生非凡者都夢想著不再遭受官方的通緝！
休的眼睛亮得驚人，扭頭看了一眼佛爾思，才開口道：
“那麼我需要做些什麼？這麼多好處，我要拿什麼才能換取？”
老布魯繼續說道：
“首先，你的名字、檔案必須登記在風暴體係內，不然之前的福利全是空談。
“其次，你必須接受一些風暴的任務，最近應該都是涉及東區的事件……
“拒絕？不，不能拒絕，風暴不會讓你去做違反道德、違反人倫的事情，代罰者的信譽擺在這裡，我們是守護者，並不是蛀蟲。
“當然，如果你遭到一些歧視、排擠……我相信你會打回去的，不是嗎？”
“當然！我會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鐵拳！”
休有些興奮，猛地揮舞了一下拳頭，隨即有些尷尬，因為現在，她們就是在被強迫或是半強迫下進行的“合作”。
“本來針對的對象隻有你一個人……但現在看來，沃爾女士也是一位非凡者……”
“……”佛爾思表情有些無語，自己兩人到底在乾什麼！休！你太衝動了！不僅把自己搭進去了，還要連累我！如果剛才我們逃跑成功……那換來的……全城通緝……之後我們甚至走不出兩條街，就得被當場抓獲！加入風暴？蒸汽在上！眷顧你不太虔誠的信徒吧！
“……”休有些歉意地看著佛爾思，自己平時就在東區跑來跑去，幫風暴做一些事也沒什麼，但佛爾思……隻能說她願意和自己一起參加非凡聚會已經是勤奮了。
老布魯拋了拋右手裡的石頭，小心翼翼地把它裝在小弗脖子上的手鏈上，點了一下小弗的腦袋，遞過手鏈道：
“這應該是你重要的東西吧，嗯，當時我懷疑你想用它來攻擊我，為了防止事後你們尷尬，我用了比較強硬的手段，這點還請原諒我，還給你，沃爾女士。”
佛爾思眼前一亮，鄭重地接過手鏈，對這位老者說的話再無懷疑，要不，自己也當一次線人？哎，其實根本沒有選擇……當休作出攻擊舉動時，事情的走向就固定了……要麼加入，要麼被關進教堂地底，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