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嗬,小弗,你知道著名的末日預言嗎?”
老布魯的眼裡好像失去了光,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語氣有些飄忽地對肩上的灰白老鼠說道。
“什……什麼,您是說極光會和一些預言者說的,1368年嗎,那不是一種宗教意義上的威懾,以此讓信徒更加虔誠的方法嗎……難道……”小弗拚命回想著自己聽說過的一切,她本能感覺到,老者的狀態有些不對。
“不不,”老布魯動作誇張,搖了搖頭,眼睛裡染上了血絲,有些癲狂地說道:
“從現在開始,嗯,就是吃辣人的末日,既然末日已經來臨,那麼,很多事情,我也沒必要,那麼循規蹈矩。
“命運?那是什麼狗屁,‘水銀之蛇’?出來咬我啊?
“後手?我是誰的後手?現在就跳出來乾我啊?”
“……水銀之蛇?那,那是什麼……”小弗感覺自己非常無知,經常跟不上老者的思路,接不上他說的話……
老布魯提了提手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自地走出了豐收教堂。
他已經確認過,埃姆林·懷特這個倒黴吸血鬼還沒被抓到,而神父的精神問題暫時還能壓製,自己代罰者的身份不適合、也不能提供幫助,那百分百會引起代罰者的注意、神父的警覺。
而且老布魯也著急著去做一些壞事,以平息自己突然亢奮起的破壞欲。
“在貝克蘭德,風暴不懼任何挑戰……
“是不是說大話……那就讓我看看吧……”
老布魯背靠公共馬車的廂壁,雙手向前按住黑色手杖,隨著馬車的擺動而晃悠著身體,這是慣性的力量,也是老布魯新編排的舞種“乘車舞”的動作,極其自然、和諧,符合生活。
東區,這裡是貧窮、汙染的代名詞,麵積是廷根的兩倍,這裡有大量的人口,人們對貝克蘭德的任何美好幻想,都會在這裡被無情打破,每天,都有在其他區生活不下去的人,淪落東區。
喬伍德區,這裡小公司林立,住宅眾多,臨近西區,許多富豪沒有獲得進入西區或者皇後區資格前,就在這裡安家,聖風大教堂是這裡最著名的建築。
然而,就在這看起來毫無關聯的兩個地方之間,卻有著一條罪惡的通道。
喬伍德區,艾瑞斯街。
老布魯扶了扶氈帽,嘴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在夜色即將降臨前,漫步在這條街道上。
他走走停停,仿佛完全沒有既定的目的似的,突然,一棟有廣袤草坪,寬闊花園,小型噴泉廣場和大理石雕像的房屋映入了他深藍的眸子。
“找到了……”
老布魯眼裡有著驚喜,點了點小弗的腦袋,沒有在這裡停留,隨意地瞄到了鐵柵欄大門內,來回巡視的守衛和一條條吐著舌頭的惡犬。
“小弗,你知道真正的‘寄生者’該如何戰鬥嗎?”老者繞到隱蔽處,儘管這裡圍牆很高,但根本難不倒體質得到強化的非凡者。
“您,您要去戰鬥嗎?剛才巡視的那些人好像是普通人……您要寄生他們?”小弗眼裡有些疑惑地問道。
“普通人……可能是吧,在我眼裡,他們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老布魯借著夜色的掩護,身手不算輕盈,卻很矯健地翻過了高牆,期間,小弗緊緊地趴在他的肩上,沒有被甩下來。
……
豪宅內,普通人卡平在家裡也打著正式領結,仿佛這樣會顯示他的身份高貴,擁有更多體麵,成為真正的上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