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維因這家夥……”
老布魯有些無語,他已經在廷根的蒸汽列車站,坐上了前往貝克蘭德的列車,路程要四個小時左右,這對坐慣了高鐵,以及長途臥鋪的他來說,稍微有些不適應……
……
嗚!
汽笛的聲音回蕩在站台每個角落,巨大如同怪物的蒸汽列車車頭拖著二十多節車廂,緩慢停了下來。
老布魯左手拿著樸素、硬實的黑色手杖,嗯,據斯維因說,這是從蘇尼亞海深海撈出來的“海底神木”,是他從某個海盜那繳獲而來,想要製成手杖,但還沒找到技藝高超的手杖匠人……這可是壓箱底的寶貝!
對此,老布魯隻能嗬嗬一笑,斯維因要麼是被騙了,要麼就是在忽悠自己,還“海底神木”……珊瑚?這麼樸素的珊瑚?這t就是,自己以前那根手杖的青春版,嗯,去掉鑲的銀,就長得一模一樣。
“哎,行吧,來貝克蘭德這種大城市,還是樸素一點……向風暴高層展示一下,基層工作者的艱辛、樸素,多要點經費……最好把廷根那邊的設施全都翻新一遍,不不,重新建一個教堂,要大,要大過黑夜女神那邊的……”
老布魯無視了周圍有些打量他的視線,右手提著有些年代的皮箱,終於踏上了魯恩王國首都貝克蘭德的地麵。
“臥槽!這土地……這天空……這空氣……真香甜……咳咳!嘔……”
光聽是真不行,老布魯不止一次懷疑,貝克蘭德霧霾算什麼,我前世見識過的也不少……
現實狠狠地gank了這位想要玩梗,於是狠狠吸入空氣的“年輕”的老者,成功地讓他在蒸汽站台丟了臉麵。
常駐站台的小偷們都收回了他們想要伸出的手,一臉嫌棄地轉換了目標,下車的乘客目光都有些古怪,繞過了這位老者,順著人潮離開,一時間,老布魯的身影是如此醒目,如此顯眼。
“嗯……布,布魯先生?”這聲音有些清脆,卻能聽出,是個年輕男性。
扶著站台牆嘔吐完的老布魯扭過頭,想看看是哪個人這麼有勇氣,在這種情況下來打招呼,認識?要是我我就假裝不認識!
“布魯先生,果然是您!嗯?您的胡子怎麼變短了?”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塊大大的白底黑字招牌,上麵寫著“歡迎布魯先生”,大大的招牌襯得旁邊男子身體有些單薄,頭發發藍,典型的「水手」後代異變,麵容清秀,臉上掛著驚喜,絲毫不為老布魯的嘔吐行為感到羞恥。
“老傑克的小兒子……這個牌子好丟臉,快收起來……”老布魯左臂夾著手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搖了搖頭,想要把剛才大腦記憶住的“香甜”味道趕出腦海,卻怎麼都做不到。
“是嘛,我覺得還行……布魯先生,父親聽說您要來貝克蘭德,昨天就讓我在車站等著接您……嗯,我就說您不會昨天來的……”傑克布有點高興地說道。
老傑克的大兒子叫小傑克,現在在廷根曆練,就是為老布魯取出“小醜”魔藥兩件主材的倉庫看守;小兒子出生後不知道怎麼取名字,於是加上了布魯的發音,叫傑克布,嗯,他們都是取名的鬼才。
“嘿,昨天我還有事……”老布魯打起精神,調動非凡,抹去了自身的不適,不由得問道:“貝克蘭德每天都是這樣嗎?這霧氣……比我上次來還要誇張……”
“倒也不是……”傑克布主動接過了老布魯的皮箱,身位稍微靠前,領著老者緩慢離開,邊說道:
“《貝克蘭德日報》做過統計,目前,這樣的霧天也就75天上下而已……比30年前的60天,沒多多少……”
老布魯左手提著手杖,跟在傑克布身後,聽出了年輕人的諷刺語氣,同樣嘲諷道:“看來12年前的大瘟疫隻讓王國建立了先進的下水道係統……或許,還會有一場災難,是因為這濃鬱、刺鼻的霧氣……”
預言家老布魯的話並不新鮮,生活在貝克蘭德的人並不是傻子,這樣的言論在各種報紙上都有提到,無煙煤、無煙木炭也在被提倡使用……但這基本上不解決問題,反而會激發新的矛盾。
傑克布和周圍的人影都有些習以為常,甚至非常讚同,貝克蘭德的天氣問題,是聊天時永遠不過時的話題——隻要你也對這濃霧有意見,我們就是好兄弟姐妹。
老布魯跟著傑克布走出了擁擠的蒸汽站台,到了人比較少的街心草坪處,傑克布明顯放鬆了很多,他右手抱著木牌,左手提著皮箱,臉帶笑意地說道:
“布魯老爹,斯維因老爹身體怎麼樣?我父親老是念叨你們,說什麼你們不肯來貝克蘭德陪他,兄弟們不能團聚……地鐵這邊走……”
“老斯維因?”老布魯想了想,回答道,“應該在,嗯,修路吧?”
……
時間稍微往前一點,黑荊棘安保公司除“不眠者”外,早上是八點上班。
克萊恩六點半起早,拿起太陽廚刀準備早餐,和家人享用完畢後趕忙去水仙花街11號,他記得道路上還有老布魯家門口都還有血跡……
如果沒有清理,自己必須得趁時間天色還早,做出掩飾,嗯,如果老布魯還沒出發,順便可以請他到家吃個早餐。
但他……明顯想象力不夠豐富,低估了老布魯的行動力。
克萊恩走到昨晚發生爭鬥的地方,表情都要繃不住了,水仙花街道路是水泥砌成,相比於更發達的區域,區彆是不夠寬。
此時,道路中心被挖出了一個大洞,露出泥土的地麵,大洞順著一個方向,蔓延出了一條溝……
他順著如此明顯的“線索”,果不其然,儘頭就是水仙花街11號……
“臥槽……這就是……專業的清理人員?這也太誇張了……連帶沾染著血跡的水泥扣走了?這思路……我接受不了啊!”
克萊恩想笑,也就笑了出來,他從水仙花街11號右邊花盆下拿出備用鑰匙,鎖芯轉動,映入眼簾的是空蕩蕩的餐廳、餐廳地麵,連餐廳附近的木地板……都不見了……附著在上麵的血跡,自然也就不見了……
“臥槽……”克萊恩雖然已經猜到,但真看到還是感覺……離譜。
“汪!臥槽!”阿福歡快地跑了過來,跟著學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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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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