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我有個問題……”代罰者專屬馬車上，馬修看著坐在對麵的老布魯，有些猶豫地問道：
“你……不會是因為小布魯的事才去值夜者那邊……”
“靠！”老布魯被氣笑了，掄起手杖就想敲向對麵，但因為馬車內空間不大，還是放棄了揍馬修一頓的想法，“在你看來我報複心就那麼強？我能分不清那是什麼場景？這麼多年代罰者我白當了？”
被馬修這麼一打斷，老布魯覺得剛提起的苦大仇深的情緒都不連貫了……一步一步來吧，蘭爾烏斯跑了，在貝克蘭德被極光會抓住“養胎”……
胡德·歐根還在瘋人院……格林赫爾瘋人院？北區……值夜者的地盤……嘿，退休代罰者再次跨區執法？再這麼搞就要成為鄧恩“夢魘”的扮演對象了……
老布魯嘴角翹了翹，雙手扶住手杖，在晃晃悠悠的車廂裡閉目養神，不再理會有些尷尬的馬修。
他繼續暢想，仇人還有誰？對，最直接的仇人……梅高歐絲……這也是個可憐人，自己提前去找她會怎麼樣？提前引爆？還是自己也會失控？要不要去試試？哈，提前給自己一個結局？
……
“醒醒，老家夥！”
老布魯被馬修搖醒，有些迷糊，他剛夢到自己已經成了新一代“上帝”，正開始統治“星界”……
“不是說老年人覺睡得少嗎？怎麼感覺你總是睡不醒的樣子……”馬修有點無語，有些常識放在非凡者身上，就變得不再是常識……
“呸呸！這都是伱們這種人的刻板印象！說了多少次了，我這種老年人要好好休息，你打擾我睡覺就是謀殺我！”
可惜，上帝夢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老布魯拿起手杖，跳下馬車，走向代罰者總部，他這次來是有正事的，昨天使用過“太陽”途徑高序列能力，肯定會被值夜者和代罰者形成書麵報告，上交給更高一級的阿霍瓦郡，阿霍瓦郡值夜者和代罰者又會提交給貝克蘭德教區、聖堂……
值夜者那邊可以不在意，他們又不知道真相，也不會調查乾涉代罰者擁有的物品，隻當是老布魯從教會領取的高序列封印物就行了。
代罰者這邊……還挺麻煩，來路不明的“太陽”途徑封印物……肯定會遭到調查。
老布魯也早有預案，克萊恩能發現“變異的太陽聖徽”的特殊，自己也能啊！
在代罰者這邊隨便找一個“太陽”途徑的封印物，注入一次性的“無暗者”能力，那這件物品就是能用出“無暗之槍”的封印物，就能完美解釋他突然用出不屬於“暴怒之民”能力這件事了，計劃通！
老布魯心情不錯，領著馬修走進了代罰者小隊。
“上午好，布魯先生，馬修隊長。”凱瑟琳打著招呼，“真是不敢相信，值夜者那邊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羅珊肯定非常傷心，哎，你們昨天也不告訴我，神神秘秘的……我需要一個假期，好好陪陪羅珊……”
老布魯點了點頭，“我同意了！去吧，好好休假！”
“真的嗎！”凱瑟琳兩眼發亮，意外之喜？
“老家夥！不，沒有，凱瑟琳，堅守崗位，年末會有休假的時候……”馬修有些無奈，趕忙阻攔，開玩笑，文職人員本來就不夠用，大家都是輪休……隨意休假會打亂很多布置的……
“小氣……”
馬修趕忙領著老布魯來到隊長辦公室，說道：“凱瑟琳每天都想休假……你又不是不知道……”
滴滴滴，隊長辦公室內的收發報機忽生動靜，打斷了馬修的話，動靜結束後，他迅速開始譯碼，隨後，表情古怪地看向坐到沙發上的老布魯。
“怎麼了？什麼內容？”老布魯不怎麼在意地問道，值夜者、代罰者、機械之心處都備有電報機，以便於互通消息，昨天他們就用這種方法告知鄧恩克萊恩的狀況，並且得到了回應。
“老家夥……聖堂來的，你自己看吧。”馬修遞過譯過的紙條，之後坐到辦公桌後，似乎想找點喝的……
【布魯，即刻前往貝克蘭德教區，接受考查。】
“靠！”老布魯一把扔掉了譯文，“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啊？”
——位於帕蘇島的風暴教會總部，風暴之淵教堂；位於安曼達山脈的黑夜女神教會總部，寧靜教堂，被各自教會稱作“聖堂”。
“昨天的戰鬥報告已經提交上去了？馬修？什麼時候大家效率這麼高了？”老布魯看似嘲諷，實則詢問道。
馬修給自己弄了一杯不怎麼喜歡的咖啡，喝了一口就擰起了眉頭，說道：
“我識字不多，不會寫報告。我準備等值夜者那邊報告出來了，找鄧恩要一份提交上去。”
“嗬，”老布魯笑了笑，馬修的意思他明白，值夜者那邊的報告，重點一定不是突然插手的「代罰者」使用的封印物，昨天在場的除了值夜者，就這兩位代罰者，他們不說，老布魯擁有太陽途徑高序列非凡能力的事實就不會被另外的人知道。
馬修這麼做，完全合規合理，值夜者的報告也是官方報告，甚至在遣詞造句方麵要更講究，對當時的異變描述更加具體……
這樣一個簡單的操作，風暴高層看到作為競爭對手的黑夜教會吃癟，說不定還有嘉獎下來……
不得不說，風暴老鴿的鴿群裡，真的盛產老油條……
“那就隻剩一點，前兩天我讓斯維因幫我提交的‘航海家’魔藥申請……至於嗎？派個高級執事送來魔藥，順便審查不就行了？”
老布魯邊吐槽邊思考，應該不是什麼大事……真的嚴重的話，就不會允許自己單獨前往，而是會來一批高手押送自己前往貝克蘭德……
馬修忍著咖啡的苦澀，喝完了這杯應該被沉入海裡的飲料，開口道：“你可是廷根唯一一位敢晉升序列7‘航海家’的人，你年紀還這麼大了……說實話，就算有你那什麼‘扮演法’，我也覺得你不該晉升……”
“呸！不晉升等死嗎？”
罵完馬修，老布魯撿起掉在地上的電報譯文，若有所思地嘀咕道：“這電報來得真準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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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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