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惠摸了摸下巴,原來上次土浦說得最喜歡肖邦的曲子不是在說謊,第一場比賽就用肖邦,看樣子確實很喜歡肖邦呢。野田惠也喜歡肖邦,肖邦裡有許多複雜的感情,或溫柔或悲傷,不過肖邦的曲子有許多筆墨是用來描繪美麗的家鄉和內心最真實的感受,雖說一生挫折遍地,可是他的心中依舊存在著對這個世界的希冀,他的音樂,充滿著希望。
肖邦的《即興幻想曲》需要的是彈奏這的技巧和沉穩的心,土浦的肖邦和他平時的感覺並不一樣,她原本以為土浦的鋼琴會很狂野,可是現在聽起來十分纖細、柔和,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這樣的肖邦,讓她感覺既特彆又舒服。
“真丟臉啊,普通科的人竟然鋼琴彈得如此出色,”日野的伴奏者笑了下,“說笑的~”
“小森。”日野的表情有些緊張加無措。
“怎麼了?日野你很緊張嗎?”名為小森的鋼琴伴奏笑著問道。
“當然了,何況是輪在他的後麵。”日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苦哈哈的。
“下一位,二號出場者普通科二年級b班,日野香穗子,演奏曲目是帕赫貝爾作曲《卡農》。”
小提琴版的《卡農》嗎?
野田惠有些期待,這首曲子她也是連了很久呢,上次在合奏的時候她也彈給月森聽過,說起來日野選這首曲子時的靈感就是因為她吧?
日野的鋼琴技巧聽上去已經比上一次提高了很多,表演的十分的溫和,纖細,這首曲子隨著小提琴的聲音,就像就一泓清泉,慢慢的流進你的內心。日野的表情像是享受著這次的演奏,嘴角露出一絲陶醉的弧度,《卡農》本就是一首以簡單的曲式曲調描繪演奏者心情的曲子,怎麼樣的心情和演奏方式決定這首《卡農》的好壞,而日野的《卡農》,大家都感覺到她溫柔善良的情緒,聽得十分的愉悅。
可是野田惠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明明耳旁傳來的悅耳的小提琴,可是總有一種小提琴拉得十分拙劣錯音錯的一塌糊塗的感覺,感情是十分充足,可是技巧完全趕不上這種不和諧的感覺讓野田惠覺得很不舒服。
“前輩,你沒事嗎?”誌水發現野田惠皺著眉頭不太舒服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野田惠連忙搖了搖手,“也許是有些緊張了,我去上下廁所,反正我又是壓軸,遲點也沒事~”接著野田惠對著誌水調皮的一笑,“我很快就會回來,我會從廣播裡聽誌水的曲子的。”
“是。”誌水並沒有製止野田惠,因為野田惠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那前輩你先去休息下吧。”
“嗯。”野田惠笑著回答。
待野田惠離開後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明明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可是日野的小提琴總是讓她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野田妹?”跡部景吾可沒在比賽大廳的位子上坐著,因為他的外表已經有不少星奏的花癡少女偷偷拍了照,雖然不知道這些女生有沒有認出自己是冰帝帝王和跡部財閥的大少爺,但是因為不確定她們有沒有傳到網上,不過為了避免被自己的母親查到這邊來就在學校瞎逛,萬一發現突發狀況也方便跑路。
“跡部你怎麼在這兒?比賽已經開始了……”
“沒事就逛逛,而且這裡的廣播也可以聽到曲子。”跡部回答著,反正他來這兒也不是為了看什麼比賽,最重要的還是看野田妹的表演,既然野田惠是壓軸,暫時輪不到她,那麼他留在大廳也沒什麼意思。“野田妹,你的臉色這麼這麼奇怪?生病了嗎?”
野田惠立馬搖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也許是有些緊張吧,在後台等待著有些呼吸不過來,心情有些奇怪。”
“不要被外力給乾擾。”跡部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的音樂太容易被自己的心情給乾擾,待會兒不要太得意忘形。”
“嗯。”野田惠勉強地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被跡部這麼一說心情更差了。
“同學……”有個男音傳出,野田惠和跡部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外國老頭,說著一口彆扭的日語,“請問音樂比賽的大廳在哪裡?”
“您往右直走到儘頭然後往左走就到了。”野田惠回答,“那邊有一個很大的常青藤,很明顯的!”
“謝謝你了,小姑娘。”外國老頭摘下帽子,對著野田惠道了句謝就往比賽大廳走去。
跡部看著老人遠去的方向有些若有所思,“這個人,很眼熟。”
“誒?是跡部你的熟人嗎?”野田惠有些奇怪,因為剛才兩個人完全不像是認識的人。
“不是說認識,隻是我好想以前看到過這個人,不過具體在哪裡想不出來了。”跡部說著,然後問野田惠,“你一直在這裡不去準備比賽?”
“現在心情有點糟糕,我想再待會兒去。反正我是壓軸。”野田惠說著,完全不被自己的這種悠閒心態可恥。
“你以後到國際性的比賽還這樣,你的鋼琴老師會哭的。”跡部黑著線說道。
“嘛嘛~”野田惠揮了揮手,像是把這句話給大賽,然後表情一臉的討好,“跡部你怎麼會離家出走的?”
“額……”跡部的表情一下子尷尬起來,這要他怎麼解釋給野田妹被媽媽“逼婚”?好丟人……“你自己的事情還管不過來,還有心情管彆人?!”
跡部大爺,你欲蓋彌彰的表情讓野田惠更加好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