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弦+網王]鋼琴戀曲!
格爾特的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裡麵裝著的是自己設計的戒指,每一道工序他都親自監察,為的就是擁有一枚自己創作的能夠震撼和感動到野田惠的戒指,不過說實話對於求婚,他還真的沒什麼把握……
他在野田惠20歲之前幾乎每年都同樣跟野田惠表白,可是每一次都被她拒絕,也許是野田妹在認為他在開玩笑吧,可是也隻有他知道,他每一次的表白都是真誠的沒有一絲的虛假。為了能夠在野田惠知道他的心裡隻有她一個人,格爾特幾乎是改變的雷厲風行,他不再是那個花花公子式的小提琴王子,他自律,紳士,同時也和善,多少少女和女性為之傾倒,可是格爾特依舊堅持著身心,而今天是他給自己定的最後一個期限,他會拿出自己最誠摯的真心對待野田惠,如果這次她依舊拒絕他,那麼他也將放棄……
格爾特其實自己也沒有想到,為了野田惠他竟然可以改變這麼多……
格爾特和野田惠相差八歲,野田惠現在26歲,而格爾特已經有34歲了,雖然說男子三十而立,三十幾歲結婚的比比皆是,可是對於格爾特這個在英國和西班牙都擁有爵位的貴族而言,這是極其難得和稀有的。他的父母一直很開明,在三十歲之前對於他不想結婚什麼的也從來沒有說過,可是過了三十歲,他們也真正開始著急了起來。他們知道兒子有一個喜歡的東方女孩,原本他們不催還認為兒子一定會拿下那個女孩,可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他們兩個人還是純潔的朋友關係,而且沒有進一步發展的狀況,這讓這對急著抱孫子孫女他們相當的著急。同時也露出對於這個女孩的不滿,既然不喜歡格爾特,也早點說清楚,這樣乾耗著,讓他斷不了,真是作孽啊!
格爾特看了一眼小盒子中的那枚戒指傳出來的那股優美的流光,嘴角帶些苦澀的笑容,心跳的速度帶些悲涼……其實他也沒有想過對於野田惠他竟然會用情那麼深,他都變得不像他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好聚好散一直是他之前對於那些女人們所施行的,可是現在隻要想想自己可能再也不能見到他,他的心就像是被揪著,浮現出一種酸痛的感覺。
“格爾特。”到了黃昏,野田惠來到了格爾特的家。
“嗯,歡迎。”格爾特笑著迎接著野田惠,微轉了個身子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格爾特的家,還真是豪華,不過經常來,野田惠也有點習慣了,大概是對她的尊重,發現她不太喜歡在長桌上吃飯,他還特地派人做了一個小小的圓桌,正好可以容納他們,兩個人吃的菜式,同時兩個人的距離也不是很遙遠,輕聲說話也能夠聽清對方的話語。
看到圓桌上的蠟燭,野田惠不禁又感慨一下,不愧是格爾特,還是這麼有情調,不過在餐桌上放著蠟燭,這感覺確實不錯,很有味道,那溫暖的燭光照射到盤子上,裡麵的菜肴也被渲染的更加美味。
兩個人在管家上菜的同時安靜的吃著,野田惠已經適應了在歐洲的生活,可是在怎麼樣也習慣不了西餐,最喜歡當然還是日式料理,這點格爾特當然很清楚,於是在他家吃飯的時候他總是根據她的喜愛的口味來安排食物,每一次,來格爾特家裡吃飯的日子也是野田惠最為懷念日本的日子。吃著變了味但是也很美味的日本料理,思鄉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情緒化的野田惠一下子就不太吃得下飯了。
今天一整天格爾特的心情就很坎坷,所以他吃的也很少,他看到野田惠已經停了筷,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其實她吃得並不多,問道,“我準備了一首曲子,野田妹你想聽聽嗎?”
“是你下次音樂會上準備彈奏的曲子嗎?”野田惠隨口問道。
格爾特搖了搖頭,“隻是一首讓我比較有感觸的曲子,其實我也想和你一起合作這首曲子,不過,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誒?怎麼會沒有機會,隻要格爾特你開口,休得列傑曼也會同意的,一起演出當然沒有問題。”說起來,這麼多年來,這兩個人還真的沒有在公眾的視線中合作過,即使在小提琴和鋼琴界兩個人的名聲已經無法有任何人可以動彈。
“如果聽完之後你還能這麼決定就好了……”格爾特說著,野田惠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流露出的一種傷感。格爾特,他,到底是怎麼了?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格爾特,她見到的一直是很精神很樂觀的格爾特,而現在,這種帶些悲哀的格爾特,卻讓的心一抽……她,不想看見他流出這種表情……
格爾特拿出了他那把視為戀人的小提琴,在拉奏小提琴曲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野田惠,讓野田惠的心臟為之一顫。
小提琴的聲音悠揚憂傷的響起,那綿延的長音似乎在空氣中彌久不散……
這是中國著名的《梁祝》……她上次聽過中國鋼琴家李蕊演奏過這首曲子,不過表演的是鋼琴獨奏版本,她為這首曲子中描繪的那股情感所打動,而現在格爾特描繪的這首曲子……曲調更為的悠長,顯示出來的那種情感也更加的真摯,她可以聽出他心裡的掙紮和迷茫,同時帶著絲迷茫,他到底在傷感著什麼,這首曲子那種欲見不得見的那種惆悵描繪的淋漓儘致,而且格爾特也隻是在描繪這一段,反複再反複,野田惠靜靜的聽著,想要去觸碰這個似乎很快就要消失的在自己身邊陪伴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這首曲子中裡麵那深深糾結著的無奈的感情讓野田惠聽得有些惘然,格爾特他通過這首曲子,想要向她表達什麼?
“野田妹,”格爾特結束了演奏,他放下了小提琴,那雙眸子看著她,眼中飽含的感情似乎可以溺死她……“我隻是想要問你……”格爾特說出這話就深深地糾結到了,右手遮住自己的雙眼,聲音也變了音調,“可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野田惠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到如此糾結帶些小羞澀的格爾特反而覺得很有趣,不禁帶些調侃的語氣說道,“我們的大少爺是怎麼了?連話也不會說了嗎?”
格爾特沒有反駁她的話,他下定了決心,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包裝著戒指的精美盒子,然後單膝跪地,誠摯慎重的看著野田惠,聲音帶些顫抖,“在你的身邊這麼多年,對你的感情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深刻,雖然向你表白了很多次,但是你每次都認為我是在開玩笑,而這次,我真誠的希望你能同意成為我的妻子!”
小盒子的那顆鑽石散發著淡粉色的光芒,款型雖然簡單但是做工絕對精致,何況她還看到了格爾特手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她懂,作為一個音樂家最寶貴的部位就是手指,可是為了這枚戒指,他竟然可以讓他最寶貴的手指受到傷害,野田惠不知道她現在心理的這種酸澀有激動的感覺是什麼,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久久,野田惠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格爾特的眼裡的神采慢慢的黯淡了下來……
野田惠深呼了一口氣,開口,“呐,格爾特,我到現在為止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所以對於婚姻這件事情就更不甚明了,你,能不能,先教我如何戀愛?”
格爾特猛地抬頭,看向野田惠的眼神散發出閃亮的光芒,單膝跪著抓住她的左手,滿懷情意的在她左手的無名指尖上親吻了一下,“當然,我的榮幸,我的陛下……”
先不提格爾特那曖昧的語言,光是格爾特的嘴唇落在她指尖那溫熱的感覺就讓她一下子就羞紅了臉,連忙抽出手,彆開臉,“彆做出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是什麼事情?野田妹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會改的哦~”格爾特站了起來湊到了野田惠的耳邊,那富有磁性的低沉的聲音似乎可以穿透她的內心。
野田惠有些詞窮,麵對厚臉皮的格爾特,她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反正你是懂得!”
“可是男女朋友之間這種行為可是很正常的吧,我可是連你的嘴都沒吻哦,哦呀,難不成野田妹你是在期待我吻你而不是吻手嗎?”格爾特看到野田惠的臉越來越紅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不但離她越來越近了還呼了口氣在她的脖頸處。
野田惠一個激靈,忙向前走了幾步,轉過身看向格爾特有些氣惱,“你,你!!!”
格爾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做出陶醉的表情,“野田妹你身上的味道真是好聞!”
格爾特的動作讓野田惠更加不好意思起來,“那個,我先回去了!”說完這句話,野田惠帶些落荒而逃的一位離開了格爾特的家。
格爾特看到野田惠羞怯的離開,臉上的那股傻笑已經怎麼也甩不掉了。他真的不太敢相信野田妹居然提出兩個人交往的建議,原本他的心裡可是相當的沒底,而且做好的打算也是被野田沒給拒絕之後老老實實會西班牙按自己父母的意思去相親,可是現在,明顯的這種發展讓他激動異常的同時行為也變得詭異了起來,竟然把野田妹給羞得直接躲開了。可是格爾特他並不後悔,因為他可是想跟野田惠做很多很多少兒不宜的事情,如果就這點小小的曖昧還不習慣,那以後他們結婚之後那張大床不就無用武之地了麼!
不愧是被精蟲上腦的格爾特了,畢竟對於一個三十如狼的男子而言,禁欲了八年,隻和五指姑娘相伴的好男人來說,能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這種能使自己身心愉悅的事情,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我們要相信,格爾特的紳士形象,那隻手假象,他的二貨興致絕對不會變……於是在野田惠答應做他女朋友的時候,他腦海裡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把野田惠給拐上床。完全忘記了前一秒他還在擔心能不能被野田惠給接受的事情……果然二貨的接受度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程度,思想也和常人完全不一樣……
回到家,野田惠癱軟的坐到了地上,用手掌扇風希望能驅散一點自己臉上的暈乎乎的熱感。野田惠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腦熱的說出希望格爾特教她如何讓談戀愛的事情,因為這就是變相的答應了成為他的女朋友……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可是那一瞬間,話語就已經說出口了,看到格爾特的那張欣喜的臉,她的心情也自然而然的變得開心了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吧……
野田惠想要給格爾特一個機會,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