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網王同人)!
美網公開賽柳生真言從頭看到了尾,儘管多半時間是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兩個人在津津有味的看,而她在一旁哈欠連天的想東想西,有時候就乾脆靠在忍足侑士的肩上睡一覺,但不管怎樣,到底是堅持了下來。柳生真言覺得,自己這份毅力完全可以寫進世界吉尼斯記錄。美網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份了。手塚國光和幸村精市馬要回各自己的俱樂部訓練,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也要回日本繼續學業。前一秒還熱熱鬨鬨的說著笑著吵著鬨著,下一秒,就要曲終人散各奔東西了,儘管柳生真言不斷的安慰自己生死離彆是人生脫不逃的輪回,但這種輕飄飄的理由還是不能掩飾離彆的惆悵。
送走了手塚國光,送走了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柳生真言斜了眼身邊的幸村精市“你什麼時候走?要走趁早,過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沒空給你送行。”挽留之類的肉麻話她才說不出來,不過,心裡到底是有些酸澀,說實話,她到真的挺希望幸村精市能留下的,儘管那基本上是個奢望,當然,這一點打死她也不會承認。
“真言就不挽留我一下嗎?沒想到真言那麼討厭我呢,好傷心啊!”儘管說著這種很怨婦的台詞,但一臉笑容燦爛,和雨後絢麗的彩虹有一拚,儘管美網並沒有拿到獎牌,但幸村精市這個名字已經濟身於世界網球選手排名前二十名中,前二十裡,還有一個柳生真言的熟人,就是手塚國光。另外,柳生真言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的越前龍馬,也在裡麵。雖然這次美網殺羽而歸,但很多人都看好這兩位,用不了幾年,美網冠軍的名單上,就會添上這三人的名字。
“你慢慢傷心,我回家了,再見不送!”柳生真言輕輕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個幸村精市。並不想和幸村精市一起回去,她和莎蓮娜到現在彆說麵和心不和,就連麵上都不和,莎蓮娜對她橫眉立目,她就對莎蓮娜來個徹底無視。莎連娜一對她冷嘲熱諷她就s卡卡西的那句名言——“你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兩個人一見麵就是冷暴力暗戰的現場版,就連幸村精市,對這兩個人都相當無力。開始還勸勸,後來因為發現“勸架”這個詞對兩人來說根本就是無用功,索性也就隨她們了。不過,幸虧他有先見之明,早早的送走了木村奈香,要不然,可真就是三個女人一台戲了。
“幸村精市,”柳生真言很嚴肅很認真很負責任的告訴幸村精市,“怨婦的台詞一點都不適合你的腹黑臉,你還是換一句吧,否則會影響你的人氣的!”說完還很負責任的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兩個人都嚇了一跳。柳生真言呆了三秒鐘才想起來這是前天晚上自己在網上找了大半夜才找到的新的手機鈴聲,趕忙翻出手機,接通電話,幸村精市很紳士的退開兩步,裝作看風景。
“喂,大哥!”電話是柳生比呂士來的,柳生真言以為又是他閒的沒事打電話來勸自己回日本,所以接電話的聲音頗不耐,從骨子裡透著股懶懶洋洋的勁。
“真言,媽媽出車禍了……”柳生比呂士的聲音疲憊沙啞,柳生真言從電話這邊都可以想像的到一定是一宿沒睡。聽到這個突兀的消息,柳生真言就像被電擊了一樣,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明明前幾天才通過電話,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喂,真言、真言,你還在聽嗎?”柳生比呂士有些焦急,真言好半天都沒說話,真怕她聽到這個消息會接受不了。
“我在聽,媽媽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的事?我馬上就回日本……”不等柳生比呂士回答,柳生真言就掛了電話,立即打電話訂機票,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關心則亂,按了好幾次,都按錯了號碼,“該死!”低低的咒罵一聲,豆大的眼淚“吧嗒”一聲,脆生生的砸在地板上。
“真言,怎麼了?”幸村精市一把奪過柳生真言的手機,扶住她不停的顫抖的身體。剛才的電話他聽到幾句,隱約知道柳生家裡好像出事了,然後就看到柳生真言焦急哭泣的樣子。
“我要回日本,我要回日本……媽媽……”柳生真言一手捂著嘴,不敢太大聲的哭,隻發出悶悶的“嗚嗚”聲。
幸村精市也不再追問,立即拔通了電話“您好,我要預訂兩張飛往日本的機票,要最快的……”訂好了機票,給柳生真言擦了擦眼淚,“彆急,機票已經訂好了,我們現在回去收拾東西,另外再給比呂士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等一下就到日本了。我陪你一起回去,不會有事的。”把柳生真言抱進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聲音柔的像甜甜的蜜糖,無限的寵溺。
柳生真言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說不出話,隻能用力的點點頭,表示讚同幸村精市的安排。給柳生比呂士的電話是幸村精市打的,因為柳生真言正忙著收拾行李。接到幸村精市的電話讓柳生比呂士大大的意外了一把,待聽到他和自己妹妹在一起,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難道說這兩個人在美國發展出情況了?但紳士很快就恢複正常,告訴他們柳生美穗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傷勢過重,需要住院治療,不必太擔憂。幸村精市把柳生比呂士的話轉述給柳生真言,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簡單的帶了幾件換洗衣服,時間匆忙,一切從簡。幸村精市讓莎蓮娜把自己的東西直接送到機場來,告訴她自己要回日本,還沒等莎蓮娜細問,就掛了電話。
在去機場的路上,幸村精市一直緊緊的抓著柳生真言的手,她的手冰冷的可怕,冷得讓幸村精市覺得刺骨。用力了捏了捏,看著憂心衝衝的柳生真言,長臂一伸,不由分說就把她抱在懷裡“不是讓你彆太擔心嗎?伯母沒有事,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回到日本,要是這麼一副病容去見伯母,會讓她更擔心的。”
莎蓮娜早就到機場了,在知道幸村精市要回日本的理由之後,非常不滿“幸村君,美網剛剛結束,你應該立刻恢複日常訓練,這個時候為了這種毫不相關的小事回日本是極其不明智的,我以經濟人的身份,堅決反對你回日本!”莎蓮娜太度很堅決,語氣透著強迫的味道。
“柳生小姐,”莎蓮娜不等幸村精市解釋,就對柳生真言說道,“這種時候你讓幸村君陪你回日本,不覺得不太妥當嗎?不管怎樣,說到底,出事的是你的母親,當然,我也深表同情,但是,你親口承認過你和幸村君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卻又讓他放下訓練陪你回日本,你這樣做太過份了吧!還是說,這樣自相矛盾的作為,其實是說明你當初的話根本就是口不對心?”莎蓮娜倨傲的口氣讓本就心情不好的柳生真言徹底的怒火中燒。
“莎蓮娜!”柳生真言厲聲大喝,“首先,我沒有要求幸村精市做任何事情,他自己有手有腳有腦袋,想去哪裡誰也管不了他。其次,做為他的經濟人不能約束他是你的失職,彆拉不出屎來怨茅坑,把責任都推到彆人頭上。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不儘責又想拉彆人做墊背,這種事以後少做,丟人!”柳生真言的這番話可是一點麵子都沒給莎蓮娜留,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更不會由著人在她頭上囂張。不過,幸村精市要陪自己回日本的事,她一時情急到真沒往心裡去,現在想想確實不太合適,“幸村,今天謝謝你照顧,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不用再麻煩你了。”
“真言!”幸村精市的語氣也嚴厲了起來,眉頭皺的緊緊的,這樣的幸村精市讓柳生真言想起了在東大時,那個讓她從骨子時怕到發毛的幸村精市,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乖乖的閉嘴不言。
“這件事聽我的,你什麼都不要想,乖乖聽話。”最後幾個字,語調不自禁的放柔了些,他不想嚇到她。轉過身,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莎蓮娜,“剛才你說你以我的經濟人的身份,堅決反對我回日本,那麼,現在我宣布,你從今天起不再是我的經濟人,有關問題可以去找我的律師談。”說完,不等莎蓮娜做什麼反應,一手摟著柳生真言一手提著行李過安檢,準備登機。
“幸村精市,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身後傳來莎蓮娜憤怒的咆哮聲,幸村精市連頭都沒回。看到這樣的幸村精市,柳生真言哆嗦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個人好可怕,原來,隻要他願意,撤去溫柔的偽裝後,他,竟可以這麼殘忍。
感覺到柳生真言的顫抖,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嚇到她了呢!幸村精市有些歉疚,他知道柳生真言對他一直是有所保留的,就是因為那份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懼怕。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溫柔的笑臉,從最開始,就不能迷惑住這個女孩子,幾乎是一瞬間,她就看到了自己麵具下麵的冷酷。
“對不起,嚇到你了!”幸村精市的語氣裡透著懊惱,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柳生真言那因為恐懼而加速的心跳聲,多麼快啊!仿佛要蹦出來一樣。柳生真言並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的,在幸村精市的擁抱下,登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
在飛機上,幸村精市努力說服柳生真言讓她睡一會,柳生真言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但大腦卻出奇的清醒,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幸村精市見狀,也沒辦法,給柳生真言蓋好毯子,陪著她說些話,儘管說上十句,柳生真言有可能才嗯一聲算是表示她在聽。飛機是晚上到的,直到下飛機,柳生真言的眼裡,竟生生熬出了血絲。依柳生真言的意思,恨不得現在就去醫院,但在幸村精市的強烈反對下,決定先去賓館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到醫院。就算現在去醫院,大半夜的,也見不到人。
這一夜,是柳生真言過的最漫長的一夜,仿佛沒有了儘到,在床上翻來滾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