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網王同人)!
木村奈香站在不遠處,看著柳生真言的背影,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今天這個消息,隻是為了讓她嘗嘗被背叛的痛苦,這隻是給她開開胃的小菜,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麵呢,這是她親自為她準備的盛典,一定會讓她永生難忘的。他們兩個讓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幸福,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柳生真言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她本想找幸村精市去問個清楚,但是,走到病房門口又折了回來,她怕,怕他會承認那是真的。其實她並沒有像對木村奈香說的那樣強勢,如果是真的,她肯定會離開幸村精市,與一個懷了孩子的女人爭男人,柳生真言還沒有勇敢到如此無謂。她甚至寧願希望木村奈香是在撒謊騙她,也不想相信幸村精市背著她和彆的女人有了關係,可那一紙診斷書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木村奈香的名字,怎麼可能假的了。而且木村奈香也說了,那天是幸村精市喝多了,喝醉酒的人,還能指望什麼。絕望,此刻,好真真正正的體驗到了絕望的含義。柳生真言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困獸,除了一口口狼狽的舔舐傷口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柳生比呂士看到兩眼發直仿佛丟了魂一樣的柳生真言嚇了一跳,也顧不得抱怨她有了男朋友就忘了老哥,讓他餓一中午的事了,小心亦亦的問著“真言,你這是怎麼了?”真言的樣子真的嚇到他了,發生了什麼事?柳生比呂士有一種不好預感,好像有些不好事要發生了。“真言,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不要嚇哥哥!”柳生比呂士真的急了,用力和搖晃著他的肩膀,這才讓柳生真言的神誌清醒了一些。
“哥,對不起啊,我回來晚了,沒給你做飯……”話還沒說完,柳生真言隻覺得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真言、真言!”
柳生真言慢慢的睜開眼睛,她在自己的房間裡,柳生比呂士正做在她的床邊,一聲聲的喚著她的名字,滿臉的焦急。柳生真言忽然暈了過去,真的把柳生比呂士給嚇壞了,這個妹妹,他是真的疼在心上,真言要是出了什麼事,無疑就是在剜他的心頭肉一樣。
“你好點沒有?我煮了粥,要不要吃點?”說著,柳生比呂士端來一碗白米粥和一碟小菜。柳生真言嘗了一口,粥熬的火候正好,軟軟的,入嘴即化,卻又不會讓人覺得沒有嚼勁,沒想到,柳生比呂士會是個這麼居家的好男人,她還一直以為她老哥就是個阿宅呢!
“哥,你手藝真好,可以嫁人了。”柳生真言一臉認真的口氣,非常嚴肅的說著這麼無聊的話。柳生比呂士的臉一黑,剛有點力氣就拿他開涮,他這個妹妹,沒救了。
“少貧,吃你的飯,看看,瘦的就剩皮包骨頭了,平時吃的也挺多的啊,都吃哪去了?吃那麼多飯也不見你胖,養你可真費糧食。”柳生比呂士嘴上抱怨著,卻在柳生真言吃完碗裡的粥後,自覺的又給她添了一碗。柳生真言真的是太瘦了,剛才他抱著她,就像抱著一片鴻毛,輕的沒有一點重量。這樣的真言,讓他心疼的要命。不管是誰,就是幸村精市也一樣,誰敢欺負真言,他柳生比呂士第一個不放過他。
“真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回來時會那麼失魂落魄的?和幸村有關嗎?”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和幸村吵架了?”除了這個,他實在是猜測不到還有什麼彆的能讓柳生真言如此失態的原因,但是,直覺告訴他事實絕不是這麼簡單,如果隻是吵架,一向逞強的真言絕不會露出這麼無力脆弱的樣子,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
“沒有,哥你彆亂猜,我跟精市好著呢!”柳生真言呼嚕呼嚕的喝著粥,含糊不清的說著,白米粥的熱氣撲到她臉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她不想讓柳生比呂士知道這件事,除了本身她就懷疑木村奈香的話之外,更多的是不想讓柳生比呂士夾在中間為難。剛聽到這個消息,她太激動了,以至於不能冷靜的思考,雖然木村奈香拿出了診斷書,但不能代表這診斷書就是真的。怎麼想,幸村精市都不是那種會酒後亂性的人,木村奈香的說詞,若是換在彆人身上,到是合情合理,可惜,用在幸村精市的身上,那就是漏洞百出。這件事,她還要好好想想才行,如果就那麼輕易的相信木村奈香的話,那才是被她耍在手心裡玩呢!不管怎麼說,明天去找幸村精市問個清楚就知道了,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事是真的,至少自己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也不算是太慘。
柳生比呂士歎了口氣,真言的性格他會不清楚嗎?倔的要死,不想說的話誰也彆想問出來。無奈的收拾了碗筷,他這個妹妹啊,總是無論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抗,什麼時候,她才能學會偶爾依靠一下身邊的人呢!給柳生真言掖了掖被子,直到她發出勻稱呼吸聲,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柳生比呂士前腳一走,柳生真言就睜開了眼睛,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呆,她在想,如果沒有和幸村精市談變愛,現在是不是就沒有這些煩惱了。但現實沒有如果兩個字,既然她很認真的參與了這個遊戲,那麼無論輸贏,就都要玩到底,無論結局怎樣,她都不允許自己半路退場,就算最後會輸的慘烈,她也會以最華麗的姿態謝幕,而不是像喪家之犬一樣,戰鬥還沒有打響,就先落荒而逃了。
這一天,柳生真言就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第二天一早,給柳生比呂士做好了早餐,帶著給幸村精市準備的點心,開著車,駛向醫院。
“精市哥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常去附近的公園玩,每次回來都弄的一身泥,然後就會被我媽媽和幸村阿姨罰站,還有一次,我們把你家裡的玻璃給打碎了,怕挨罵,就撒謊說外星人來攻打地球了,結果被罰掃院子裡的落葉,那時候正好是秋天,風一過樹上的葉子就落下來,怎麼可能掃的完,最後,還是我哭了,媽媽才原諒我。現在想想,可真傻,一聽就知道是在撒謊了……”木村奈香興致勃勃的說著小時候的一些趣事,也許是回憶起了小時候單純又美好的時光,幸村精市也難得的露出愉快的笑容。
柳生真言的手就這樣僵在了門把手上,木村奈香的話她聽了個真真切切,當然,也包括幸村精市的笑聲,他們在一起,而且幸村精市的態度,不再是前幾天的冷若冰霜,看樣子,反而聊的相當愉快呢!這算什麼,難道是知道了木村奈香懷孕的事,承認她的存在了麼?定了定心神,穩住一直在顫抖的手,輕輕一推,房間裡歡快的談笑聲隨著開門聲的響起啞然而止。
“真言,你怎麼才來?”幸村精市在看到真言的一刹那,眼睛一亮,雖然嘴上抱怨著,看臉上還是顯出喜色。他等了她一早上,明明昨天說好要早點來的,今天還是這麼晚,看來柳生真言的保證真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木村奈香到是一早就來了,對他刻意的疏離視而不見,說了很多小時候的糗事。雖然幸村精市很奇怪木村奈香為什麼會說這些話,難道大老遠的跑來就是來找他這個童年的玩伴一起懷舊嗎?但想起純真的童年時光,還是忍不住很開心。
“本來早就來了,路上塞車,晚了。”柳生真言隨口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她想說她來了很久了,就站在門外,聽著他和木村奈香說說笑笑,可是,她說不出口。一樣的木村奈香一改過去的耀武揚威,很客氣禮貌的和她打招呼。柳生真言笑的苦澀,這算什麼,是在向她顯示她的大度嗎?看,你搶了我孩子的爸爸但我卻一點也不和你計較,木村奈香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就寫著這個意思。柳生真言隻覺得憤怒,這到底算什麼,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最後怎麼弄的像她才是破壞彆人感情的第三者一樣,這可真是個絕妙的諷刺。
“真言,出什麼事了嗎?你的臉色不太好!”幸村精市一臉擔憂,從柳生真言一進來,他就注意到她的臉色蒼白的厲害,而且說話時也顯得有氣無力的,眼神閃爍,精神不集中,似乎在想著什麼彆的事情。眉頭微皺,難道真言有什麼為難的事瞞著自己?這個猜測令幸村精市很不愉快,柳生真言一向不喜歡依賴彆人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但出於男人應該保護女人的本性,他還是希望她在有難處的時候可以依靠他一下,不要把自己逼的那麼緊。
柳生真言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幸村精市一如繼往的敏銳呢,隻是,做為她所有煩惱的“罪魁禍首”,用這樣關心的語氣問著她這樣的問題,她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回答一句“沒什麼”。幸村精市,到底要讓她怎麼辦?他曾經讓她覺得找到了幸福的理由,找到了可以在這個世界心安理得和活下去的支柱,可是現在,他為她撐起了一片天空,一個世界,卻也可以親手毀了她所有的信念。
“沒睡好嗎?柳生學姐看起來像是沒睡好呢!我國中也是讀的立海大附屬中學,是柳生學姐的後輩。”木村奈香的突然插話,讓柳生真言吃驚不已,她可不會認為這個女人突然這麼客氣的和她套近乎隻是為了拉好關係那麼簡單。
“對了,去買點飲料吧,柳生學姐要喝些什麼,我可以帶回來。精市哥哥還是老樣子吧!鮮榨果汁,檸檬味的,對吧!”幸村精市微笑著點點頭,道了聲謝謝,柳生真言黑著臉,很客氣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直到木村奈香的腳步聲消失不見,柳生真言都沒有想好怎麼開口詢問木村奈香的事。正思量著,幸村精市卻突然開口了“今天,奈香跟我說她懷孕了!”幸村精市皺著眉,看的出來很擔憂的樣子。
“是麼,你沒問問孩子的父親是誰?”柳生真言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幸村精市,心揪成了一團,她很想知道幸村精市在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樣,說向她說一句抱歉,他要對木村奈香負責,然後瀟灑的走人,還是對木村奈香的處境視而不見,繼續跟她在一起,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樂見的結果。
“我問了,但她沒說,隻說決意要把孩子生下來,還讓我不要再勸她,她已經決定了!”幸村精市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不知道她的父母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木村伯父是議會的議員,身居要職,木村伯母也是出身名門,雖然我們兩家的關係很好,但接觸的圈子完全不一樣,他們家的影響力在上流社會都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出了這件事,木村伯父就算再疼奈香,恐怕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來的。”幸村精市一臉婉惜的說著木村奈香的處境,柳生真言到沒想那麼多,隻是,在聽到幸村精市的話之後,不知不覺的暗自鬆了口氣,不是她想像中的任何一種結果,雖然沒有弄清他的態度,但也算是一種不太讓人失望的結局。不過,木村奈香對幸村精市隱瞞他就是孩子的父親的事,到底是什麼意思?柳生真言可不會認為木村奈香會很善良的為成全他們而委屈自己。
木村奈香買了飲料回來,柳生真言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把果汁遞給幸村精市,這個女人可真會演戲,她要是進了學藝圈,奧斯卡的小金人估計拿一打都沒有問題,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雖然柳生真言沒有要任何飲料,但木村奈香卻還是給她帶了杯熱咖啡,是她喜歡喝的拿鐵。
“擅自幫你買了咖啡,上次跟你一起喝咖啡的時候你點的就是拿鐵,所以我也買了拿鐵,你應該會喜歡吧!”真是敏銳的觀察力,就連對她沒什麼好感的柳生真言都不得不讚歎,這麼細微的小節都勞勞的記在心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她該感謝她對自己如此用心良苦的觀注嗎?
“謝謝!”柳生真言坐在幸村精市的床邊,接過咖啡。如果不是知道木村奈香的本性,誰會想到這麼善解人意長的又漂亮的女孩子,會是個擅耍手段、用心機的女人。忽然,柳生真言的眼光不經意的看到木村奈香的褲子上沾了血跡,在大腿根部緊內側,如果不是她正背對著她彎著腰在包裡找東西,而她又緊盯著她不放,還真不容易發現呢!看看幸村精市,他顯然沒有注意到。心裡的陰霾突然一掃而空,柳生真言好心情的笑了出來,木村奈香,你的謊話說的很高明,可惜卻沒有選對時間,要不是這點疏忽,她恐怕還真上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