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網王同人)!
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看,他們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的,任由著柳生真言哭泣。其實,看到柳生真言哭的這麼傷心,忍足侑士反而有些慶幸的鬆了口氣,幸好,她的心裡還有淚水,要是真的哭都哭不出來了,那才是最糟糕的。跡部景吾有些惱火,如果說忍足侑士是感傷的沉默的話,那麼跡部景吾就是憤怒的沉默了。其實他也知道,把事情的原因都推到幸村精市身上是沒有道理的,可是,看到哭的那麼傷心的柳生真言,還是忍不住遷怒到幸村精市的身上。跡部景吾煩燥的盯著灰蒙蒙的天空,真奇怪,明明剛才還是藍天白雲碧空如洗的,怎麼這會就陰天了?
柳生真言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其實,她也不想這麼丟臉的在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麵前哭的稀裡嘩啦的,可是,在見到幸村精市的那一刹那,除了狠狠的痛哭一場,她已經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動作才好。幸村精市身邊的那個漂亮女孩,她認識,正是她的克星,所有不幸的源頭——木村奈香。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木村奈香就像個鬼影子,無論她走到哪裡,都緊緊的跟著她,在她背後,陰魂不散。其實,以木村奈香的粘人程度,出現在這裡一點也不奇怪,柳生真言也早有思想準備。但是,真的看見他們在一起,她的心,就像被塞進了絞肉機絞成了一團碎肉一樣難受。要不是跡部景吾反應夠快,把她塞進了車裡,恐怕,她就要在大街上出洋像了。隻是這眼淚,流下來就再也止不住了,越是想拚命的忍住,眼淚反而越多,哭的也越厲害。她已經能想像的出自己那雙腫的像水蜜桃一樣的眼睛了,不知道回家要編什麼樣的借口才能騙過愛女如命的爸爸媽媽和精明的要死的老哥。
忍足侑士歎了口氣,拿起車裡的紙抽一張一張的遞給柳生真言麵紙,供她來擦眼淚。柳生真言的聲音因為哭的太厲害而有些沙啞,悶悶的,但還是沒有忘記說聲“謝謝”,忍足侑士,真是個非常體貼的男人啊!除了花心這個壞毛病之外,真是非常好的家居適用男。柳生真言再一次忍不住替忍足侑士感到可惜,這麼好的家庭型經濟適用的男人,怎麼就有“花心”這個毛病呢?一下子就從精品行列降到了次品堆裡,真是可惜了。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些不著邊際的東西,總之,就是不能大讓腦停止運轉,隻要一停下來,幸村精市的麵容就會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現在,她不想跟這個人有一丁點的關係,哪怕隻是聽到他的名字也不行。
柳生真言哭累了,索性就靠在忍足侑士的肩膀上沉沉睡去,沒想到忍足侑士的肩膀會這麼舒服,在昏睡前的那一刻,她如是想。看著柳生真言猶帶淚痕的睡顏,忍足侑士除了長長的歎一口氣之外,再也無法用其他的表情來表達此時此刻內心的感受了。認識柳生真言,他一定會因為歎氣歎的太多而早死的,但是,沒辦法,誰讓他認準了這個丫頭呢!也許是看多了貪圖他的家勢、樣貌、金錢的女人,遇到柳生真言這麼個口口聲聲喊著自己是吝嗇鬼,有事沒事總是剝削他讓他請客吃飯,但其實一直和他們一起關注慈善事業,並且不管怎麼宅,每年都會抽出至少四分之一的時間去做誌願者的人,這樣的人,輕易不會被吸引,一但被吸引了注意力,就再也無法放手了。柳生真言不是他所認識的第一個不愛錢的女人,但卻是第一個對他一無所求的女人,無論是感情,還是利益,和這樣的人做朋友,是得之所幸,不得所命,相信跡部景吾,也是這樣想的吧!柳生真言,她向來隻依靠自己,從來不會懷著僥幸心理企求在彆人身上得到她不應該得到的東西。看了一眼怒火中燒的跡部景吾,其實,他一直是喜歡她的吧,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這種事,騙不過常年沉醉於不停的尋找長腿美女談戀愛事業中的忍足侑士,隻是,他沒說,所以,他也就不問罷了。
醒來的時候,柳生真言是真的被那一睜眼就滿眼金晃晃的顏色嚇了一大跳。這裡,是跡部景吾的家,不用來過很多次,這麼有個性的裝修風格,隻要見識過一次,就算化成灰她都認得出來。除了那個騷包的二世祖,沒有人會對這麼傻裡傻氣的豪華巴洛克風這麼執著。看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也就是說,她在跡部景吾家住了一夜!天啊!柳生真言真想蒙上被子立即大睡一覺,這隻是一場噩夢,這不是真的,等醒了,她就會出現在她應該出現的,自己那張軟軟的有著紫灰色床單的大床上。這麼想著,她也就真的這麼做了,隻可惜,當她先是睜開眼睛,再小心亦亦的睜開另一隻眼睛,把被子扒開一條小縫,看到的,還是跡部景吾家那純粹歐美華麗風的大客房。於是,一大清早,柳生真言非常悲催的淚流滿麵了。
在女仆微笑有禮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梳洗完畢的柳生真言終於以可以和蝸牛相媲美的速度,從客房磨蹭到了餐廳用早餐,還好,已經在餐桌前坐好人的不隻跡部景吾一個,還有忍足侑士。柳生真言這才鬆了口氣,多個人,她也不至於太緊張。隻是,她就這麼留宿在跡部景吾的家裡,一夜未歸,柳生夫婦要是問起來,她要怎麼說?還有老哥,天啊,這事一定瞞不過柳生比呂士的,她可不想一天到晚被柳生比呂士用尋找八卦的可能性的眼神觀察,她又不是動物園裡的猴子,才不要讓人免費觀賞!啊啊啊!想想柳生比呂士兩眼綠光jq滿滿的眼神,簡直和仁王雅誌那狐狸有一拚,真是要瘋了!柳生真言拉著一長苦瓜臉,鬱悶的直想以死謝罪。
跡部景吾少見的,見到柳生真言隻是一句很客氣很正常的問候,然後就吩咐仆人可以開飯了。忍足侑士也是反常的不再等著看她和跡部景吾開戰的熱鬨,而且還非常體貼細心的把他自己的那份蛋卷讓給她,隻因為她說了句“蛋卷非常好吃”。反常,真是太反常了,這兩個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厚道起來,不會是想著等她放鬆了警惕的時候捉弄她吧!可是,等了一會也不見有什麼惡作劇發生,柳生真言狐疑的看著兩人,他們,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抽什麼瘋?這反常的寧靜,真是太讓人不安了。這一頓飯,柳生真言吃的是神經高度緊張,戰戰兢兢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好幾次,都被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莫名冒出來的溫柔的關心的問候嚇的手一哆嗦,弄掉了盤子裡的食物。而一向以華麗標榜自己的跡部大爺,竟然也出奇的什麼都沒說,隻是讓傭人快點收拾乾淨而已,這一下,柳生真言的心,是真的放不下了,她非常懷疑,跡部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最後,實在忍耐不下去的柳生真言本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問這兩個人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思維都混亂了呢?結果成功換來忍足侑士的一記白眼和跡部景吾的憤怒的咆哮,而柳生真言,總算是感覺這兩個人恢複正常了,一邊跟跡部景吾打著哈哈,一邊把心放進肚子裡,安心的吃起早餐來。事後,再回想起這件事,柳生真言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潛質,那兩人的表現明顯就是因為前一天自己哭的太厲害了所以才會變的如此小心亦亦嘛,為什麼自己當時就沒往這上頭想沒趁機多撈點好處呢?真是虧大了。
柳生真言回到家裡才知道,忍足侑士早就給柳生比呂士打過電話通過氣,讓他在柳生夫婦麵前打掩護,隻說她在朋友家裡住一夜,卻沒有說是男性朋友。毫不知情的柳生夫婦還以為柳生真言是在佐野雪家住的,還一個勁的責備她人家是新婚就算再怎麼要好不常見麵,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在人家家裡過夜,真是太失禮了雲雲。足足聽了柳生美穗一個星期的嘮叨,並且親自提著禮物到佐野雪家裡“道歉”,這事才算完,柳生真言也在痛苦的碎碎念中解脫出來。看著興災樂禍見死不救還落井下石的柳生比呂士,柳生真言恨的牙根直癢癢。於是,某天晚上,柳生家裡,一向最討厭做飯的柳生真言反常的主動要求包下當天的晚餐,煮了一桌相當豐盛的大餐,隻是,柳生比呂士因為吃到了太多人類所不能承受的怪異味道的食物而一晚上跑了十六次廁所,從此以後,凡是柳生真言碰過的東西,柳生比呂士都會堅決的拒絕食用。
接到木村奈香的電話,柳生真言呆愣了半晌。木村奈香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心血來潮的問候她一下,但是,就是因為沒什麼,才讓柳生真言產生了不好和預感。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但是,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上來。畢竟,木村奈香在電話裡可是非常客氣的隻是一訴“彆情”,連騷擾電話都算不上,就是讓她想防著備,都無從下手。柳生真言把自己怪異的感覺和柳生比呂士說了,雖然柳生比呂士嘴上安慰著她想太多了,但是,從他的眼睛裡看的出來,他的擔憂,一點也不比她少。突然有些後悔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就算說出來,她也是什麼都不能做,就算木村奈香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她也隻有被動挨打的份,何苦說出來多一個人擔心呢!這次,還真是失策啊!其實,她不知道,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早就著手調查木村家的事了,敢讓他們的公主哭的那麼傷心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木村奈香的電話並沒有停止,反而是接二連三的打來,每次都是客客氣氣的聊幾句,表達一下自從在美國分彆後的想念就掛了,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就是這樣,才讓柳生真言越來越緊張,木村奈香的電話,都快弄的她神經衰弱了。木村奈香到底要乾什麼?柳生真言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但有一點她可以保證,那就是,她所認識的木村奈香,絕對不會是那種好心問候情敵的人,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目的,隻是,這目的到底是什麼?任柳生真言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一點頭緒。
日子就在柳生真言的提心吊膽中一點點的流逝,終於,木村奈香的電話內容有了一點點的變動,不再是單純的問候,而是要約她出來見麵。柳生真言心裡一震,心想著,這就來了。但是一連多日來提著的心,也總算落了下來,看來,這是要和她攤牌了啊!她已經按她的吩咐和幸村精市分了手,也處處避著他,這女人,還要耍什麼花招?他們兩個如今都被感情傷的體無完膚,她要報複的目的早就已經達到了,為什麼還是糾纏著她不放,難道,她還要想出什麼壞主意來折磨她和幸村精市嗎?柳生真言閉著眼睛,思考著這種可能性。如果真是這樣,不知道,這次她的底牌又是什麼。不過,應該不止是幸村精市父親的那一件事,難道,他們還有什麼把柄握在她手裡嗎?柳生真言被自己大膽的設想驚出一身冷汗,木村奈香的仇恨有多瘋狂她不清楚,卻知道如果真的是像她想的那樣,那麼,這個把柄一定要比挪用公款這種事情更有份量,解決起來,也更棘手的多。這場約會,擺明了是給她設下的鴻門宴。柳生真言氣的直哼哼,卻也想知道木村奈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木村奈香一提議,柳生真言就非常痛快的一邊對著電話呲牙咧嘴一邊用非常溫柔的聲音答應下來。可是,讓柳生真言沒想到的是,這場見麵,才是整個噩夢的開始。
木村奈香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出挑,那麼的漂亮,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當之無愧的大美人,在她麵前,柳生真言是真的自慚形穢了。木村奈香很客氣,禮貌周到,但是,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才不露齒呢!木村奈香越是這樣,柳生真言越是感覺事情嚴重,心裡越是沒底,眉頭,也越皺越深。木村奈香說了很多客套的廢話,但一句都不在點子上。說了半天,服務生都已經上了三回飲料了,可她還在耐心十足的打著太極,就是不說此行的目的。
柳生真言向來都不是個會那些彎彎繞繞的人,她也實在是沒那個耐心陪著木村奈香繼續繞下去,反正不管怎樣她都是處於被動狀態,也不用顧及什麼了,她是實用主義者,向來主張“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既然木村奈香不說,那麼,她不介意由自己來引出話頭。開門見山,直接問她找她什麼事。木村奈香笑的像怒放的野玫瑰一樣嬌豔妖繞,隻是,眼裡的狠厲讓人看著心裡發怵,把她的美豔硬生生的打了好幾個折扣。木村奈香並沒有直接說明來意,而是遞給柳生真言一份文件,笑意盈盈的示意她打開。柳生真言到也不客氣,反正這薄薄的幾頁紙裡麵又不會夾著定時炸彈,有什麼好怕的?可是,等她看清裡麵的內容裡,卻寧願裡麵裝的是一顆定地炸彈。這是份檢驗報告,被檢驗人赫然寫著幸村精市的名子,而報告的內容,則是說明幸村精市服用了違禁藥物。看看日期,檢驗時間就是上個星期的。這份文件對幸村精市的意義有多重大,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像的到。如果說挪用公款隻是對幸村精市的名譽有損的話,那麼這份檢驗報告,則是完完全全能毀了他。柳生真言覺得身上冷,冷的她忍不住想抱住雙肩陰止熱量的流失。可是,她又能清晰的感覺到,頭上不斷的冒出來的熱汗,像火一樣滾燙。就在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裡,柳生真言哆嗦成了一團,她是不會相信幸村精市會服用什麼違禁藥物的,那麼,能動手腳的人,她所能想到的,同時又是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木村奈香了。麵前這個正優雅的喝著果汁的美麗的女人,忽然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柳生真言就像被人扔進了寒冬裡冷的刺骨的冷水中一樣,不斷的下沉、下沉,那麼的無助和絕望。她不想露出驚慌失措的眼神讓木村奈香小看了去,但是,事實上,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細節了。本來應該是熱鬨喧囂的午後,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不僅僅是這樣,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安靜下來了,時間似乎停止了流逝,地球也不再在圍繞著太陽運轉,安靜的詭異的氣氛裡,柳生真言隻聽得到自己抖動的聲線發出的怪異的聲音……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要你,折磨他……”木村奈香的聲音,像根刺,就那麼生生紮進柳生真言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