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網王同人)!
看著手上的調查資料,柳生真言的手腳冰涼,一直涼到了心裡。木村奈香把幸村精市父親挪用資金的證據寄給了相關檢查部門,還好,跡部景吾神通廣大,提前做好了準備,才沒惹出大亂子。柳生比呂士和柳生真言麵麵相覷,到是對麵的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淡然自若。放下手中的資料,柳生真言苦惱的把雙手插進頭發裡,低著頭,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柳生比呂士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卻終是什麼都沒說。
“她瘋了,真不知道,這麼做,對她到底會有什麼好處?”柳生真言恨恨的一砸桌子,另三個人都嚇了一跳。這個木村奈香,她到底想乾什麼?先是拿這些東西威協她,現在她已經照她的話做了,為什麼,她還是要這麼趕儘殺絕?她簡直就是個瘋子!柳生真言不知道她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麵對現在這該死的狀況,一點辦法都沒有。有時候,她寧願自己從來都認隻過幸村精市,從來都沒有這些讓人厭煩苦惱的事情發生。“如果”這個詞真是討厭,它所表達的都是人類最美好的期盼,但同時,它也意味著那些美好不過是個易碎的幻象。
不行,不能再這麼被動的等待下去了,她必需做點什麼,不然恐怕就要被這些一波接一波的事件給逼瘋了。
“我出去一下,哥,你的車我開走了!”邊說邊往外走,還沒等柳生比呂士答應,柳生真言已經出了門。
“真言,你去哪裡?”柳生比呂士連忙追了出去,卻隻看到柳生真言馳車揚塵後而的後影。
柳生真言平時是個開車從不超過80k小時的人,可是今天,卻把那輛本田開的飛快。帶好耳機,拔通了木村奈香的號碼,響了兩聲之後,那邊卻傳來掛斷的聲音,按下重拔鍵,這一回,那邊很快就接了電話,木村奈香的聲音還似以往一樣,妖妖繞繞,風情無限,就像她的人一樣,隻是柳生真言從來就沒有興趣去欣賞這個變態女人妙的聲線。
“你在哪裡,我要見你!”柳生真言的聲音出奇的鎮定,像一潭死水,聽不出一點波瀾,似乎剛才的激動都不複存在一樣。她現在隻想儘快找到木村奈香,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她交出那些要命的檢驗報告。該死,又是一個紅燈,雖然心裡著急,但柳生真言還是選擇遵守交通規則,以保持她那完美的駕馭記錄。一踩刹車,身體慣性的向前衝去,幸好有安全帶,不然恐怕就難逃額頭親吻方向盤的命運了。
“見我?真沒想到你也會有想要見的一天。我還以為,你一定是很不耐煩看到我這張臉呢!以前都是我追著你跑,現在,終於風水輪流轉了!哼!”木村奈香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就像一個被欺壓了多年的人終於一招翻身當家做主了一樣。最後的冷笑聲,尤其讓人覺得難受,那是一種很扭曲的情感混雜在其中的得意的笑聲。
“你在哪?媽的,快說,不然我就去你家裡等你!”柳生真言火大的衝著話筒吼了一桑子,隨後又冷笑一聲,接著說,“或者說,你現在正跟在幸村精市屁股後麵團團轉,也許,我應該打電話問問他才對。順便也讓他知道知道,這個他一直當妹妹看待的青梅竹馬,陷害他吃了違禁藥。”後麵這句話,本是柳生真言太過氣憤口無遮攔,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其實,她也隻是一直在心中猜測而已,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能說明這些事情是木村奈香就是乾的。但是,木村奈香接下來驚慌失措的一句話,卻徹底印證了柳生真言的想法。
“你怎麼知道……”被柳生真言說中了內心的秘密,木村奈香心裡發虛,又驚又懼之下,脫口而出反問柳生真言是怎麼知道的,可是,話說出口,才發現這根本就等於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連忙又打住話頭。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電話那頭的柳生真言,聽了個真真切切。
“果然是你,你他媽的為什麼要這麼做?”什麼冷靜,什麼理智,什麼從長計議……通通見鬼去吧!現在,柳生真言隻想抓住木村奈香的衣領狠狠的揍她一頓,讓她那個裝滿了漿糊的腦袋清醒清醒,明白明白自己都乾了些什麼蠢事。“媽的,我要見你,立即、現在、馬上,不要跟我廢話,如果你不說,我就去你家放火,我說的出做的到,不信你可試試。”現在的柳生真言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自己說了些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隻知道她現在要見木村奈香,無論用任何方法、手段。
也許真是被柳生真言近乎癲狂的咆哮嚇到了,這回木村奈香到是沒有再多廢話,報了一個地址,就掛了電話。柳生真言拽下耳朵裡的耳機,一踩油門,直奔木村奈香說的地方。暖暖的桔黃色的燈光讓柳生真言身心的寒意退去了一些,但這暖融融的燈光還是擋不住她一身的冷厲。帶著和可以和西伯利亞寒流相媲美的冷氣,在靠窗子邊的位置找到了正喝著熱可可的木村奈香。
不客氣的把手提包扔到一邊,坐在木村奈香的對麵,柳生真言想像過見到她自己會破口大罵或者是大打出手的場麵,但事實上,她隻是用狠厲的眼光看著她,恨不得視線可以像x光一樣可以穿透木村奈香的肉體,把她身上射出一個個窟窿來。她從未覺得一個人可以如此可惡,可以可惡到讓人恨不得把她剁成碎沫,直到這個時候,柳生真言有些同情那些或為情或為仇而殺人的殺人犯了。麵對木村奈香,她就是這樣的心情,恨不得抄起麵前的白瓷花瓶狠狠的砸在她頭上,砸掉她那一臉燦爛到可憎可恨的笑容。
“這麼急著跟我見麵,你不會是就為了這麼看著我吧!”木村奈香優雅的放下手中的可可,她穿了一身大紅的吊帶裙,長長的頭發燙成大大的卷發,造型可以說是相當的美豔,坐在格調、氣氛都浪漫非常的西班牙餐廳裡,男人驚豔的目光不時襲來,而木村奈香,似乎非常享受男人的這種迷戀,偶爾還會回個媚眼給那些想要搭訕她卻又礙於柳生真言在場的男人。她真的是變了,柳生真言還記得她剛認識木村奈香的時候,那時她還隻是一個國中生,是個長得漂亮又心高氣傲的女孩子,眼裡除了幸村精市,誰也容不下。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眼裡那份執熱的癡戀,變成了濃濃的扭曲的憎恨,那種得不到就要毀掉的執拗,讓她美豔的麵容看起來分外可憎。一個墮落的天使,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
“當然不是,我既沒那無聊也沒那麼閒,我來的目的很簡單,給我,把你手正的所有幸村精市的體驗報告,不管是正本還是複本,都給我。”柳生真言把手伸到木村奈香麵前,相當的強勢。但對麵的木村奈香卻不為所動,麵上淡淡的,輕啜了一口可可,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一臉怒氣衝衝的柳生真言。
“如果我說不呢?不給你,你又怎樣,放火燒我家房子麼?首先聲明,我家房產很多,就算你燒了一處兩處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就搬到國外去好了,反正,我媽媽也很想到夏威夷去定居。”木村奈香勾起唇角,眼角眉稍都是挑釁,根本不把柳生真言的憤怒放在眼裡,論勢力,柳生家是很有錢,也有很多人脈,但必竟是醫藥世家,比起政客出身的木村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而這一點點的差距,就足以讓她把柳生真言狠狠的踩在腳下,讓她永世都不得翻身。
“啪!”狠狠的一拍桌子,柳生真言的整個右手直到手腕處全部都麻掉了,桌麵上的杯子、碟子、花瓶等等一陣亂顫,驚的周圍的客人紛紛好奇的轉過頭來,有些人還站起了身,向這邊張望,探尋的目光不住的在她們兩人身上流連。本來靜悄悄的餐廳裡立即響起了切切私語聲,對於這場騷動,木村奈香是完全不在意,而柳生真言則是根本沒有精力去在意,她現在所有的精神精力都集中在檢驗報告的事情上麵,什麼裡子麵子的,早就顧不了那麼多了,誰愛看熱鬨就讓他們看去,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
“木村奈香,你到是提醒我了,你家那麼多的房產,都是怎麼來的,有多少是乾淨的?聽說兩年前日本的一起全國性食品中毒案件就跟你家有關係,不知道你的親哥哥木村幸二議員在這起案件裡扮演了什麼角色?還有,你的父親,總是被行賄受賄的緋聞纏身,若真是行的正,做的端,又怎麼會被人家有理有據的寫上報紙唾罵為‘國民害蟲’,聽說今年的大選,你的父親要進組內閣,不知道如果這時候再出什麼醜聞的話,會不會對他老人家的士途有什麼影響?”柳生真言的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像一把鋒利的刀子,要活生生把對麵的木村奈香給解剖了一樣。
“柳生真言!”木村奈香的雙手按在桌子上,上身不自禁的前傾,拉近她的柳生真言之間的距離,“你這是誹謗,說話最好給我注意點,否則,我可以去法院告你!”瞪圓了眼睛的木村奈香,臉上的表情猙獰的像地獄裡的惡鬼一樣可怖,不過,柳生真言看到她這副模樣到是心情出奇的好,隻有心虛的人才會虛張聲勢。
緩緩的靠近木村奈香的臉,慢慢的說著“我是不是誹謗你心裡最清楚,這世上沒有幾個政客是乾淨的,隻要有心調查,都會有問題,古往今來都是這樣,官做的越大,身上的汙點就越多。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這麼驚慌,隻要我們合作愉快,大家好說好散,你又不會有什麼損失,不是很好嗎?”柳生真言開出誘人的條件,隻要木村奈香同意和平解決她們之間的問題,她當然不會多事的把事情做絕,誰當政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要木村奈香放手,她很樂見內閣裡多一位姓“木村”的成員。
“哼,哈哈哈……”木村奈香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像在看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看著柳生真言,好半天,才停下來,眼神、語氣俱是輕蔑無比,“柳生真言,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一點也聽不懂,如果你對我父親進組內閣有什麼意見的話,大可表示反對就好了,反正,全日本有那麼多人反對呢,不差你一個。還有,我要提醒你,你說什麼受賄啊案件啊的,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如果你有證據,儘管去檢舉好了,但是,如果你沒有證據還要到處亂說,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告你誹謗,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人’可就是你。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這一回我就當沒聽見算了,不要再有下一次,不然彆怪我無情。服務生,買單!”說著,從包裡抽出幾張鈔票拍在了桌麵上,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柳生真言嫣然一笑,“我請客,彆客氣!”說完,拎起手提包,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在滿室男人驚豔的目光中離開了餐廳。
暖色調的餐廳一下子變成了灰白色,仿佛是誰把空氣抽走了一般,柳生真言頓覺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連支撐自己好保持坐姿都那麼困難。整潔平整的桌布在柳生真言的手裡變成了皺巴巴的一團,大腦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除了霧蒙蒙的空白一片之外,什麼都沒有。每呼吸一下,都像被抽乾了血液一般,身體不住的哆嗦,心,痛到說不出話來。眼眶都要瞪裂了一般,直到再也看不見木村奈香那一身絢麗的大紅色,才出回視線。服務生正在收走空了的杯子,低聲小心亦亦的問著柳生真言是否要離開。柳生真言根本沒有聽清服務生在說些什麼,隻是看著麵前的杯子一陣陣發呆。“啊——”突然怒吼一聲,猛的把桌麵上的瓷器通通推到了地上,碎了個粉碎,雙手支著額頭,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