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天上湖……,越前。”
穩穩的站在地上,我球拍一揮,直指對麵僵硬的男人,如火般燃燒的紅瞳中是灼人的囂張和傲氣,“adaadadane……,滅哈哈~!”
清麗的女音帶著刺耳的狂笑,令所有的觀眾都四肢抽搐的倒地,越前龍馬怒瞪著令太陽都失色的金瞳,咬牙用網球作為攻擊利器砸向我,“不要用我的表情發出那麼惡心的笑聲,學、姐!”
根本就不管彆人的死活,我揮拍興奮的吆喝“換人,再來,滅哈哈~,再來!!”
“……!”
“砰~”
“滅哈哈……,咳~!”
令人精神錯亂的笑聲被一個爆栗子引發的口水給嗆了回去,我狂咳一陣,臉頰憋得通紅,委屈的抬頭望著麵目猙獰的歐巴桑,“教練,你乾嘛打我?!”
“你白癡啊?那是什麼比賽?!虧我還以為你的單打真的厲害到恐怖……,說什麼會毀了我的寶貝學生……,他們已經被你嚇得快斷氣了!!!”
龍崎教練的怒吼終於令我清醒了過來,心驚的轉身,望著對麵麵無表情的幸村,我不安的開口,“教練,幸村的絕招是什麼?!”
“絕招?應該是‘沒有什麼球他無法回擊’吧!”
“還有彆的嗎?!”
看著我急切不安的情緒,龍崎教練有些訝異,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再有……,‘五感剝奪’!”
“五感剝奪?!”
“啊。就是在比賽的過程中剝奪對手的觸覺、聽覺、視覺、嗅覺、味覺,使對手陷入黑暗的恐慌中,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種狠辣的招式……,怎麼啦?!”
隨手將球拍甩給龍崎教練,我以最快的速度翻過中間網,衝到對麵的場地,“幸村?!幸村。”
幸村安靜的站在那裡,似乎並沒有聽見我的呼喊。
焦急地晃著手臂,我擔心的盯著他的表情,可是他卻對滑過眼前的掌心毫無反應,這時,眾人才感覺到不太對勁,呼啦啦一群人都圍了過來。
“幸村?!怎麼啦?!”
“幸村?!回答我……。”
“幸村……。”
……
無論大家如何喊他,如何拍他,他都毫無反應,就像一個洋娃娃一般,隻是多了一份呼吸和溫度。
輕輕戳著他的臉頰,他卻隻是茫然的轉了轉頭,眼神仍然沒有焦距,我忍不住哀嚎,“嗚嗚嗚~,幸村,我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做鬼了可彆來找我啊~!”
“到底怎麼回事?!”真田玄一郎嚴肅的盯著我,雖然沒有表現出敵意,但也足夠讓周圍人噤聲了。
哭喪著臉,我愧疚的低頭,“對不起,我隻要一上單打就會失去理智,不經意之間就複製了他的技能,打出了和他一樣頻率的球,特定的球聲對擊球者的聽覺和神經產生了催眠的效果,暫時性的奪取了他的五感,對不起!”
“你……你是說,你用了部長‘五感剝奪’的球技?!”仁王的舌頭都有點打結。
點頭,我的心情又悲戚了幾分。
“你奪走了幸村的五感,自己卻沒事?!”真田再次求證。
點頭,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眾人皆愕然的瞠大了眼眸,難以置信的盯著我。
“先把幸村扶進去休息,其他的晚點再說。”
在手塚的建議之下,立海大的眾人齊心合力將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幸村送回了旅館,其他人,也心事重重的失去了繼續訓練的精神,在兩位教練大發慈悲的通融下,今天的訓練提前結束。
無力的趴在桌上,我已經糾結得快要自殺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小孩的挑釁,就作出這種事情呢,真是……太不成熟了。
“天上湖,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乾捧著筆記本以一種好奇寶寶的姿勢望著我,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嗯。”蔫蔫的應聲,我抬抬眼皮掃一眼沉默的龍崎教練和嚴肅的杆澹蘖x湊慮檳值秸飧齙夭劍蘭埔裁皇裁春靡韉牧耍盟檔木退擔獾玫絞焙蛟儔渙榻塘房轎室淮巍
“你說一上單打就會失去理智,那剛剛的比賽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失去理智又不是失憶……,其實確切一點來說,也不算失去理智,隻不過是一些本能反應而已,全部來自身體的記憶,並沒有通過大腦的調配,所以,有些時候會造成連我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後果。”
“也就是說另一種意義上的‘無我境界’嗎?!”乾聰明的為我的單打下了一個不算太牽強的定義,隻是後麵的問題他突然變得有些含蓄“這樣說來,你的那些……,呃~,特殊表情也都隻是單純的機體調節?!”
“什麼特殊表情?!”我莫名其妙的問……,突然想起曾經因為我的單打而抓狂的小蓮、小夏,我的額頭開始抽痛,“的確曾經有人說過,我單打的時候表情很恐怖,但我自己是完全沒感覺的……,真的很恐怖嗎?!”
“嗯。”眾人一致點頭,眼神裡閃著紅果果的後怕。
手塚輕壓我的腦袋,幾不可聞的歎了一聲,“以後永遠都不要再打單打了。”
“……!”好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本來就說好隻打雙打的,誰知道……!
越、前、龍、馬,我跟你沒完!!
“天上湖,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打網球的?!”柳突然抬頭望著我,看不見瞳仁的眼眸沒有任何玩笑的成分,這個問題立刻引來了立海大眾的高度關注。
“……!”我可不可以不回答,你們以前認識的那個“天上湖靜”並不是我呐~!
真田慢慢走到我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如果不是手塚和跡部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邊,估計他會用拳頭直接將我拿下。
“什麼事情?!”仰頭,我鎮定地詢問。
“……,從來不知道你的網球打得這麼好。”嚴謹的敘述,聽不出什麼特殊的情感,卻讓我感覺很不痛快。
“為什麼要讓你們知道?!你們不是很討厭‘我’嗎?!”
“……,抱歉,以前……,是我們太武斷了。”誠摯的歉意,卻仍然隱藏著一份無法釋懷的壓抑。
“……!”我是不是耳朵出現幻聽了?!啊~——他居然向我道歉?!……,這個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沒有麵無表情以外表情的黑麵神居然向我道歉?!……,o!!不是我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咳~”柳生尷尬的上前解釋,“關於娃娃裡麵的那封信,我們已經找天上湖雨證實過了……,抱歉,誤會你很多。”
“所以……?!你們還把她帶來這裡找我麻煩。”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立海大的眾人呼吸一滯,柳輕歎一聲,“這是校長的命令……,天上湖家是學校的理事之一,你母親執意如此,我們也很無奈。”
“……!!”好吧,知道天上湖家很有錢,但沒想到有錢到這種地步,真是……,萬惡的有錢人!!
接觸到我怨怒的目光,跡部挑挑眉,“彆那麼看我,本大爺才不屑做這種不華麗的事情。”
撇撇嘴,我重新望著立海大的男人們,“我不想知道你們道歉是為了什麼,但是,傷害終究已經造成……,幸村美玲的車禍,‘我’的死亡……,雖然我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但是,我們不可能當作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所以……,還是保持現狀吧!”
……
一場審判式的問答就這麼不了了之,既然不用訓練,大家也就成群的尋找自己的樂趣,都是一些青春年少的高中生,實在不適合太過沉重的氣氛。
江川悄悄挪到我身邊,高高豎起大拇指,“雖然很誇張,但是,不得不說,你的網球真的很強大,隻是旁觀,就足夠殺死一大片了。”
夏月坐在柳生的旁邊,讚同的點頭。
“……!”我可以把這個當成是一種讚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