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網之音(網王同人)!
[心怕痛,還是怕死?]——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當聽見那句“是不是非要到生死相隔的時候你才懂得後悔……”時,一個清晰的念頭從我腦海裡一閃而過——小蓮的離開令我痛不欲生,她並沒有死,隻是和我分隔兩個世界,我知道她會和小離、小夏好好生活下去,所以,我要努力的活著,但是……。
如果當時發生車禍的是手塚……!!
我發現自己很難假設下去,光是想著那種可能,心就像被人掐住一樣,痛苦的窒息,他隻是疲憊消瘦了一些,就令我難以忍受的心疼,如果真的死了……。
不要,我不要這種如果,我不要他離開我的世界,不要。
奮力狂奔在寂靜夜色下,朦朧的月光漸漸黯淡,被不知何時彙聚的烏雲所掩蓋,現在我腦海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到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我喜歡他用寵溺的表情揉亂我的碎發;喜歡他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突然出現;我想感受他那令人心安的溫暖,雖然習慣了沉默,卻能用隻字片語影響我的心情和思緒。
深夜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即使有些夜貓子,也因為轟隆的雷聲和劃破天際的閃電而尋找避風之所,可我的避風港灣卻不知在什麼地方。
……
“……他會在你最喜歡的地方等你……”
……
我最喜歡的地方?!最喜歡的地方是哪?是哪……?!
大腦裡一片空白,可腳下卻絲毫不曾停歇,實在不行,就跑遍整個東京好了,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大雨而離開,難道要我回家去找他嗎?
雨水衝刷著大地,很快就將我淋得濕透,我卻隻能像個迷路的孩子,莫名的尋找著,直到……,那座大大的建築物出現在眼前。
高聳的照明燈驅散黑夜,陰寒的雨水在它麵前如銀鏈般輕盈,整個體育館靜謐卻透著不可侵犯的神聖,這是無數體育健兒實現夢想之地。
狠狠的抹一把順著發絲流經臉頰的雨水,我跨步跑了進去。
體育館裡現在是不可能有人的,寂靜安詳,更顯那唯一身影的孤寂,他靜靜的坐在觀眾席中間的一個椅子上,背脊挺直,任憑雨水衝刷著,茶色的發絲貼於耳際,濕潤了鏡架,洗淨了鏡片,犀利的鳳眼默然的望向遠方,在雨霧中如氤氳的山巒,莊嚴矗立,卻散發著淡淡的沉重和哀傷。
沿著座椅間的小道慢慢走到他的那排席位邊,我靜靜站立著,視線被雨水衝刷得模糊不清,心臟雖在不安的跳動,卻升起一股奇異的溫暖。
大雨的聲音掩蓋了我所有的動作,他並沒有發現周圍狀態的改變,仍然挺立如鬆。
死死揪著衣袖,我的喉嚨酸澀刺痛,嘶啞不清,一個早已習慣的詞彙此刻說出來卻如此艱難,“……部長……!!”
輕輕的聲音被雷電所吞沒,但他還是聽見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卻不敢動彈,以為隻是又一次的幻聽,理智上的不相信卻無法抑製突然變得躁動的心。
“部長!!”
又一聲打破寂靜,這一次清晰入耳,他難以置信的回頭,動作遲緩而小心翼翼,眼眸瞬間微張,深邃如海的瞳底倒映著那個瘦小的身影。
張揚的紅發因雨水而變得頹然,不堪的貼著臉頰,火焰的紅瞳因水分的滋潤而變得朦朧不安,略顯蒼白的臉色混著淋漓的雨水,一道小小的疤痕不但不刺眼,反而激起人心底深處的一絲疼惜。
大號t恤已然濕透,緊貼著玲瓏身軀,卻更顯體質的嬌小,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小貓一樣,孤寂而不安。
霍然起身,他靜靜望著眼前的人兒,心疼和驚喜並駕,躊躇與無措齊驅,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已經不想再逃避了,在看見他那一刹那時的心安,在看見他坐在雨中時的心疼,在看見他深邃眼眸的心慌,在看見……,一切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確確實實的告訴我——
我,林靜雅歌,在幸苦的活了二十幾年後,愛上了這個實際年齡比我還小的男人!!
“部長!!”
帶著爆發性質的激動大吼,我踏著身邊的椅位,飛撲而去,直接撞進他懷裡,緊緊的,緊緊的抱著他,用儘所有的力量。
手塚伸手接住,小心的將我護在懷裡,任由腰上那恐怖的力度行使著勒斷骨骼的罪行,任由肩頭的魔音穿耳荼毒著聽力,他的嘴角帶著一絲不可抑製的微笑,眼眸微闔,心靜的低喃,“我就知道,你一定回來的。”
“部長!!”
輕輕的一句話,卻喚起心底一陣酸澀的脹痛,我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你這個笨蛋,如果我不來,你還真打算等通宵嗎?!”
“啊。”
“被雨淋死了我可不負責。”
“啊。”
“……,笨蛋,笨蛋,世紀超級大笨蛋,腦袋被門夾,智商讓驢踢,大腦被錘,小腦短路,腦乾脫水,腦垂體萎縮,海綿竇發炎,蝶狀……”
“嗬……。”
“……,部長?”我愣愣的低喃,大腦有點當機。
“嗯?!”
“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沒有。”
“有,我聽到了。”
“你聽錯了。”
“不可能。”快速掙脫他的懷抱,我抬頭死死的盯著他,“你笑了。”
“沒有。”
“那你現在笑一個。”
“……。”
“笑嘛,部長~!”
“……。”
“部長~!”
“……!”
“部……,不笑拉倒。”賭氣的轉身,不想理他。
“靜,”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強行將我扯回。
“乾嘛……唔~!”
話音來不及落下,便被溫柔的堵了回去,略帶涼意的唇瓣摩挲著嘴角,火熱的舌尖描繪著那一抿的線條,我瞠然的睜大眼眸,視線漸漸變得迷離,瞳孔裡倒映著他的雙眸也變得朦朧不清。
力量一瞬間消失,大腦嗡嗡作響,連手腳都變得酸軟,我整個人隻能懶洋洋的掛在他身上,僅存的理智僅夠用來腹誹死男人,明明就在笑,居然想用一個吻來掩蓋,鄙視你~!
輕輕蹭著我的鼻尖,部長大人的氣息漸漸不穩,連呼吸都粗重起來,細膩的吻一點一點遊移,帶著暗啞的低喃,“靜,我愛你!!”
“嗯~,我……,我也是~!”
大雨還在繼續,毫不憐惜的衝刷澆淋,卻無法熄滅那火熱的情愫。
一個吻能用多長時間?!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不過,我相信再怎麼充滿求知欲的學者也不可能在成為當事人的情況下去認真研究答案,反正,當部長放過我的時候,我摸著紅腫的唇瓣,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恐怕有好多天不能吃好吃的了,淚奔~!
當我們兩隻落湯雞回到家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就是伯母直衝雲霄的尖叫,而伯父和爺爺則早有先見之明的帶上耳機,可是,在瞄見我疑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捂嘴動作時,伯母的尖叫變成了曖昧的微笑“嗬嗬,其實這麼大的雨,你們可以不用回來的,嗬嗬,國光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好,如果是和小靜,你在外留宿爸爸媽媽會理解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