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網王同人)!
一陣劇烈的異樣感從後腦傳來,仿佛一隻結實的手掌抓住了她的頭。雖然疼痛,卻也讓渾渾噩噩的丁玲醒了過來。
眼皮慢慢撐開,好一陣子後,眼前混沌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直到當她轉過頭,清楚的看到斜上方掛著的輸液瓶時才意識到,眼前的一片白茫茫不是因為大腦不清楚,而是因為自己的看到的白色天花板。
這裡……是醫院嗎?
習慣性的皺皺眉頭,卻牽動了仿佛幾萬年沒有運動的麵部肌肉,臉上泛出微妙的酸痛。她微微抬起頭,向右轉動後放下,視線停留在病床旁小櫃子上印著小字的各種各樣玻璃瓶和鐵盒子上。
鎮定劑……日文?
丁玲吃驚的微微張嘴,難道她已經到了必須要使用進口藥的地步了?!
發覺全身無力得無法動彈,丁玲想出聲叫喚父母,可是她試了好幾次,喉中隻發出了類似沙啞的喘氣的聲音。正當她下定決心想要使出全身力氣叫人的時候,病房的門卻“咿呀”一聲打開了。
空氣的流動似乎在一瞬間讓丁玲感到了不適,她睜了睜朦朧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
是母親,還是父親?
灰色的西裝宣示著來人的性彆,一聲“爸爸”正要出口,模糊的視線卻忽然清晰起來,製止了她的行動。
“香惠子……”
略帶沙啞的聲音仿佛是哭過,卻是那麼輕柔。丁玲不由得打量起男人。
長得很帥呢!
雖然是大叔級彆的美男,不過在丁玲的記憶裡,真正配得上“美男”兩字的大叔本身就寥寥無幾,更不要說對方的說話的腔調平穩安定,更添一股儒雅感覺。衝著這點,丁玲給眼前的人打上了80分。
但問題是,搜索所有記憶,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位美大叔呢!
“我是冥戶航平,”美大叔似乎察覺了她的疑惑,微微一笑的伸出手,想要觸摸女孩的頭。丁玲不習慣的微微縮了一下。男人一頓,隨後不以為意的笑笑,將手收了回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了。”
監護人?
唐突的話題讓丁玲的的眼睛冒出兩個又圓又大的“?”,可還沒來得及問問題,美大叔又開了口。
“出了院,叔叔帶你去新家,那樣的話,香惠子就不會再受這種……”他痛苦的皺起眉頭,隨後露出溫柔的笑容,“叔叔家有個哥哥,雖然很倔強,但是很可靠哦!”
丁玲盯著他,半天才忽然反應過來
“香惠子”,是在叫她!
抓了抓頭,丁玲記起自己去學生會交新年活動的計劃書,走到樓梯口時,忽然心口一陣抽痛,然後,然後她就暈了過去……
回頭看看眼前這張真誠得完全不像在說謊的臉,丁玲再度皺起眉。
“這是……哪裡?”
有了先前的經驗,丁玲深吸了一口氣,做足了準備再用力的發出聲音。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弄清楚狀況。可是為什麼,她的聲音,感覺比這位叔叔還要嘶啞,而且說起話來這麼辛苦?
冥叔叔——大概是這麼叫吧(可是為什麼他的名字是四個字的?)——驚訝的看著她,然後咧開嘴,笑得很開心。
“這是東京綜合醫院。”
“tokyo?”丁玲驚叫出聲,可聲音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種奇怪的尖銳腔調。而喉嚨傳來一陣難以忽略的乾燥如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香惠子!”冥戶叔叔一下子慌了手腳,急忙將病床邊的一個水杯遞了過來。丁玲抱起杯子迫不及待的往嘴裡灌。好不容易喝下去了,一股怪味卻在嘴裡蔓延開來。低頭一看,一隻蚊子正在所剩不多的水上悠閒的遊泳。
默。
這杯水到底在這裡停留了多久了啊?
哀怨的把水杯遞給身旁的人,男士看了一下,尷尬的笑著四下張望,似乎是在找開水。可是當他發現到處都沒有開水接口的時候,隻得無奈的拿著水杯走出了病房。
趁著美大叔的離去,丁玲打量起周圍。病房的設施很齊備,空調、電視、甚至還有電話,好像還有洗手間——雖然給人很久沒用的感覺。丁玲閉上眼睛,腦子開始正常運轉。
東京?她到東京了?怎麼可能……
還有剛剛那個人,他是誰?奶奶的朋友?或者,是爸媽的朋友?不可能的啊!他們沒道理讓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照顧她,而自己卻不出現啊!
還有他說的什麼監護權?難道爸爸媽媽也出了事?
深吸一口氣,丁玲睜開眼睛,視線無意間落到了掛著的輸液瓶上。雖然上麵有一大串她這個化學白癡認不出來的符號,但是上麵的片假名和漢字告訴她,這是營養液。
兩秒之後丁玲才猛然發覺,這是在東京沒錯,可是她什麼時候看得懂日文的?
兩眼呆滯的看著輸液瓶上的“大切(日文中這兩字為重要的意思)”兩字,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由漢字猜出了這些字的含義。
深吸一口氣,跳下床,丁玲一邊暗罵自己神經,一邊忽略掉因輸液而酸疼的右手衝進洗手間想洗個臉清醒一下。可抬頭卻見到鏡子裡有個蓬頭垢麵的陌生女人……呃,不對,是陌生女孩。
醫院的鏡子……應該不是哈哈鏡吧?
丁玲兩眼發直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這張臉,這個身材……是她?
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
開玩笑的吧?又不是晉江小說……
“你憑什麼進這個家門?憑什麼得到這一切?”
“請您將她和她的母親趕出去吧!這裡不需要‘廢物’!……”
“香惠子,願不願意跟媽媽一起走?……去,另一個世界。”
腦中忽然躥出的一陣陣吼叫,伴隨著一些映像,忽然叫囂起來!丁玲捂住耳朵,頭痛欲裂。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她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