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網王同人)!
第二十四章四月伊始
時間像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
春分那天(3月21日,即\”春之彼岸\”中心日。是日本人掃墓、祭拜祖先的日子),航平帶著香惠子去公墓上香。看到墓前的矢車菊和粉色的和果子,航平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香惠子頓時知道這是誰的墓了。
墓上的文字,早就有人用黑布將它的一半遮了起來。似乎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生前的姓氏,香惠子好不容易才克製住自己掀開那個東西的衝動,卻看見一身黑衣的亮那沉默的表情。那是很少會在亮的臉上看到的冷漠表情。
香惠子忽然想起,侑子(她媽的名字)在亮很小的時候就帶著肚子裡的香惠子離開了,在成長的道路上,想必亮曾經非常希望能有母親吧?當得知母親離開的真相時,亮為了讓自己好過些,想必也恨過母親吧?如果不是自己的到來,說不定亮已經忘記了母親這個人了……
香惠子輕輕的拉住了亮的小指。亮也在一愣之後回應了他。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香惠子每天還是過著單調的生活,起床,晨跑,做飯,去學校,放學,練習(部活),回家,做飯,作業,工作,洗澡,睡覺……如是而已。身體在合理的鍛煉與自己刻意堅持的飲食下,健康起來;單簧管也漸漸恢複了以前的水平,並且在藤堂的指導下,更進了一步台階,已經能漸漸跟上森山前輩他們的水平了。偶爾想起些以前的事情,就會立刻把日記本拿出來。即使有時寫下來的隻是些流水賬,但是每當翻新一頁,香惠子的心裡就會踏實一些。這樣的生活,有些幸福的不真實——隻是除了每次數學測驗下來將成績單交給航平的時候……
轉眼間四月來臨。將老式掛曆上三月的最後一頁撕下,心裡不禁感歎已經來了這麼久了啊……
打開窗戶,深吸一口四月第一個清晨的新鮮空氣,門外傳來咚咚咚咚的腳步聲,香惠子知道亮已經起床了。
打開房門,一身冰帝網球服的亮轉頭叫著
“好了沒?再不走我不等你了!”
“是是!”
一邊看亮將紮起的馬尾甩到身後,香惠子一邊將止汗頭帶綁到頭上。頭發長了點,但是還沒到可以紮起的長度。香惠子快速而輕輕的下樓,坐在玄關穿好鞋子,站起來和亮一起慢跑出公寓大門。
四月是日本櫻花開得最旺的一月,即使是街道兩邊,一些種了櫻樹的人家也是煙花浪漫的景色。有的開得茂盛的櫻樹,枝丫伸出了自家牆外。正好造成了“滿園春色關不住,一隻粉櫻出牆來”的美景。
這樣的美景,真是讓人不得不放鬆心情。
香惠子一邊氣喘籲籲的跑著,一邊想著。亮早已經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前幾次跑的時候他還會小心翼翼的放慢速度,因為香惠子跑到一定的時間就會喘氣,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最近香惠子已經越來越習慣,亮自然就沒有必要“隨侍左右”了。
周末出來晨跑的人真不少啊。
剛這麼想著,前麵一個晨跑的人忽然被另一個從拐角處衝出的人絆倒。
“你找死……”
“躲開躲開!”
一個高高的黑影騎著一輛自行車從爬在地上的人身上軋過。
正想上去詢問傷勢的香惠子下巴瞬間落地。
隨後又是一個黑影從地上的人身上閃過,香惠子確定看到那具屍體四肢蹦了一下。
把下巴推回來,香惠子趕上前去。
“喂,不要緊吧?”
正準備幫忙扶一把眼看著就要爬起來的背上印著“紀念章”(腳印)的可憐人,一個白色的方形物體循著美好的拋物線遠遠飛來,香惠子反射性一閃,東西砸到地上的人頭上。
某人再度倒地。
這人今天出門一定忘記翻皇曆。——香惠子的第一反應。
咦,黑衣白褲,頭上包了條綠色頭巾……
“青學的……海棠熏先生嗎?”
看看旁邊的“凶器”,果然是一個白色皮包。
“啊,我的手提包!”女人的聲音尖得刺耳。
“你,跟我回警局走一趟!”隨後趕來的警察氣喘籲籲的說。
香惠子乾笑兩聲,瞬間明白這是哪段劇情了。
“……所以說啊,他並不是小偷,是小偷在逃跑途中驚慌失措把包扔了,正好砸在他身上的。他隻是碰巧撞到這件事而已。”
難得的日行一善,香惠子幫海棠證明了事件經過。
“對啊,我也記得小偷不是這個樣子的。”被搶的女士也作出證詞。
“呀,真是對不起你啊。”
事情弄清楚了,警察先生滿含歉意地將海棠和香惠子帶出警局。
“不好意思呢!”女士跟著道歉,香惠子和海棠轉身離開,又聽到被搶的女士說,“所以我不是說過了嗎,犯人是穿著旱冰鞋,比他更老一些的!不像他這麼可愛啊……”
“海棠君?”香惠子忍住笑,對紅著臉的海棠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海棠蛇點了一下頭。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你今天小心一點,印堂發黑,犯太歲哦!”
保重吧,海棠。我已經給過提示了……(根本就等於沒給好嗎?)
印堂發黑?犯太歲?什麼意思?……
海棠站在原地瞪大雙眼。
話說,告彆了海棠的香惠子乾嘛去了呢?
答案就是看戲。
既然是熏的災難日,就意味著街頭網球場一定有戲要上演,現在趕去說不定能看見小杏呢!給她提個醒——雖然未必有用。
可是當香惠子趕到球場的時候,卻隻看見玉林那兩隻不知名的(花什麼不知名?我明明以前就寫過他們的姓啊。香惠子[望了望天]沒記過,路人甲誰花心思理他?我光記跟我有關的人就應接不暇了!!)雙打炮灰,哪裡有女王陛下和小杏妹妹的影子?
切,沒勁!
這麼想著,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是在這裡等著看戲,還是照原計劃行動了?好煩惱……
“喂,小姐,你也懂網球嗎?”泉(不知道名字,彆逼我想)拿著球拍拽拽的走了過來,“你在那看了這麼久,要不要過來和我們玩玩啊?”
“嗬——不用了!我不會。”香惠子乾笑一聲,準備轉移,卻被另一邊的市川擋住了。
“沒關係的。”市川附和著說,“真的不會的話我們可以教你哦!”
“就是就是!我們可是很厲害的哦?”
厲害?|||
香惠子無語的望望天,難道開合戰術那場球還沒讓他們吸取教訓啊?
“真的不用了。”香惠子轉身想走,卻被泉拉住了手。
“放開我!”不懷好意的動作勾起一些痛苦的鏡像,香惠子腦中一陣暈眩,心裡泛起一股不明的抽痛。
“不要這樣嘛!”無聊男人沒有發現香惠子的反常,繼續拉著香惠子,而且力量越來越大,“大家玩玩啊!”
“放手!”香惠子失控的大叫著甩開泉的手,“要比有種去和我冰帝的哥哥比!”
“什麼?”泉一下變了臉色,“哼,了不起嘛,冰帝的哥哥!冰帝有什麼了不起!”
“喂,泉,我看她好像不對勁!”市川拉了拉泉的衣服,可惜對方置若罔聞。
“自以為名校就了不起了?到了街頭網球場照樣還不是……”
“街頭網球場又怎樣?還不是弱派!是吧,樺地?”
“hi。”
冷漠而高傲的聲音,女王大人背後跟著樺地慢慢的在台階上出現,一眼瞥見了被人拉住的臉色奇差的香惠子。
女王皺了一下眉頭,看著泉鬆開了香惠子的手,後者滑倒在地上,努力的深呼吸著,似乎是漸漸平靜下來。
“你這家夥又是誰?竟然敢跑到街頭網球場來撒野!”
香惠子耳鳴的聽著泉的咆哮,勉強的爬起來慢慢坐到旁邊的靠背凳子上,努力的照著瀨戶醫生教她的辦法深呼吸平息心境。現在的她,對恢複記憶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
“記住本大爺是冰帝的就行了!”跡部冷笑,淚痣在陽光下格外明顯,“本大爺的名字,你們還不配知道!”
“什麼?”泉不甘心的叫到。
“什麼呀這家夥,口氣竟然這麼狂妄!”
“喂,有膽量跟我們賽一場!”
跡部傲然地掃了他們一眼,瞄了瞄旁邊圍觀的其他人,又看看坐在場邊臉色漸漸恢複的香惠子,原本打算看看就走的想法有了改變。
“好啊,本大爺也想親自證實一下,街頭網球到底有多弱!”
泉和市川拿著球拍一臉憤恨的走向球場。跡部也拿出球拍擺了個姿勢,樺地則拿著球拍愣愣的站在旁邊。
“跡部大人!”香惠子的叫聲從場外傳來,“不必跟他們玩真的!這兩個人是那種連雙打入門者都能勝過的程度!”
被說中軟腳的兩人頓時一抖。
“是嗎?”跡部輕笑道,“那就沒有我出手的必要了。”說完姿態優美的……一屁股坐了下來(還順便撥了一下頭發)。
比賽結果可想而知,非常華麗漂亮的贏了個春天(會鬥地主的人都明白什麼意思)——而且是在讓對手都累得要死不活的情況下。
“果然街頭網球都是弱派呢!對吧,樺地?”
“hi。”
跡部站起身,準備離開。耳邊卻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你說誰是弱派?”
香惠子猛地抬頭,果然是橘杏到了。
跡部一抬頭。
“啊啦,沒想到這裡還有女生啊?”跡部玩味的笑著。
“杏小姐,小心點,這家夥很厲害!”
“是啊,您還是先回去吧!”
“你們兩個不要緊吧?”
“哦……”跡部看著兩個人慌張的神情,曖昧的笑了笑,“你倒挺可愛呢!那這樣吧,如果我能打贏這所有的人,你就跟我約會,怎樣?”
“哈?”
在場所有的人(包括香惠子這個知道劇情的)都愣了。
“好……”
答應的聲音被香惠子捂住了。
“算了吧,跡部大人,您不是還有事情嗎?彆打了。”
跡部看了香惠子半天,看得她渾身發毛。
“好吧。走了,樺地!”
“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