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網王同人)!
第九十二章傳承的舞台(三)
拉丁音樂是以多種音樂的融合而形成的一種多元化的混合型音樂。無論是歐洲的白人音樂、非洲的黑人音樂還是美洲的印第安音樂,甚至是東方的亞洲音樂,都對拉丁音樂作出過不同的貢獻。它們經過長期的沉澱,在以歐洲文化為主體的基礎上,同時又大量的吸取了印第安文化和非洲黑人文化的各種因素,逐漸形成了一種多姿多彩的、充滿活力的、充滿動感的拉丁文化。
因此,當香惠子聽完樂團其他成員的完整吹奏後,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為這充滿熱情與魅力的音樂,也為成員們精湛的技藝讚歎。
可是,聽跟奏,真的是兩回事!
香惠子看著旁邊站著滔滔不絕的講著她聽不懂的話的克魯姆,在心裡歎了口氣。
為什麼是她呢?為什麼偏偏是又不懂語言又不懂這些高深吹奏技巧的自己?
看到第n次走過來單獨給她講解剛剛合奏的這段音樂的缺陷和改進方法的克魯姆,香惠子隻好堆起笑容聽著,然後按照他的指示修改,一共改了七遍才令他滿意。
看到周圍人揚起的意味深長的笑容,香惠子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可是又不能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推門而出,因為她不想為慧子帶來麻煩。如果自己一時衝動做出了什麼失禮的事情,那可就丟人丟到西班牙了。
香惠子一邊想著,一邊看見克魯姆旁邊站的人嘀咕了幾句,克魯姆立刻做了個休息的手勢。
自從上周周末香惠子一時頭腦發熱的答應了這個邀請之後,餘下的周日全天都被抓來補習。之後開學,一到放學就有專車接到文化館的音樂廳。幸好冰帝學校的性質所致,專車接送並不奇怪,否則絕對又會流言滿天飛了。
此時,香惠子坐在音樂廳裡,看著一大群人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嘻嘻哈哈的說著笑話,大家眉飛色舞的神情令人向往。可惜自己對他們的語言一竅不通,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卻無人理會。
他們心裡,大概也會有些排斥吧?自己這個誰也不認識的小孩子,語言又不通,隻是被硬拉過來充數的,誰會管呢?
無奈的,香惠子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再次爆發出一陣笑聲,發現他們時不時的看向自己,有些惱怒的覺得他們是不是就在嘲笑她,然後甩掉自己腦中的念頭。
這樣太狹隘了,不好——香惠子告訴自己。
手指再度撫上手裡的單簧管,紅木特有的質感提醒著香惠子原有主人是多麼的愛惜它,香惠子不由得低下了頭。
還是練習吧!
這麼想著,香惠子將剛剛吹的那段從頭到尾試了一次。
這首曲子從自己吹奏出來,再到這裡經過打磨,與原來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彆。在哪個小節,應該怎麼處理才能最大限度的表現出原作者的思想,體現作者當時的感情,克魯姆確實教會了香惠子不少東西。
可是,為什麼自己總是覺得這首曲子很耳熟?仿佛在哪裡聽過?
不管怎麼努力回憶,香惠子就是記不起自己在哪裡聽見過。這時,耳邊響起合拍手的聲音。
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樂團的成員已經圍著她,開始自覺的合起音來,沒有合音的人也合著節拍拍起手來。
一曲終了,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樂器鼓掌,香惠子也放下單簧管跟著鼓掌。
好吧,她承認,來練習,感覺也還不壞……
[“好,就是剛剛那個狀態,大家好好練習吧!”]克魯姆笑著說,小眼睛眯得幾乎看不見了。
[“團長,我們也想啊!可是這位小姑娘放不開啊!”]抱著大提琴的男子也用西班牙語回答道。
[“就是!可是我們又沒辦法跟她說話!”]另一個吹長笛的女士笑著說,看了香惠子一眼,[“你看,你一進來,她又開始緊張了。”]
[“這樣啊……”]克魯姆撚了撚濃密的胡子,“cate(香惠子的英文名字),你很緊張嗎?”
“沒有啊……”香惠子勉強的說。
克魯姆看著香惠子沉思了一番,轉過頭去對其他成員說[“她好像不願意說。”]
[“這樣吧,團長。”]樂團裡看上去年齡最大的女士出聲了,[“讓她先出去放鬆一下,等狀態恢複了再回來。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在練兩遍其他部分。否則繼續下去,恐怕隻會造成反效果。”]
團長點點頭。
“cate,你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被趕出來了呢!
香惠子看著手裡牛奶罐在欄杆上平坦的地方滾動的樣子,趴在音樂廳走廊的欄杆上發呆。
自己和那個地方,那群人,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啊!當初自己到底為什麼要答應這個邀請啊?
香惠子一邊想著,一邊沿著欄杆往下滑。最後坐到地上縮住一團。
“媽媽你快看,那個姐姐好奇怪!”
“噓,我們快走……”
母親像逃避瘟疫一樣的迅速消失在香惠子的視線範圍。
唉,最近真是黴透了,她是不是該找間廟……呃,不對,這裡應該叫“神社”,祈福消災一番?要是讓認識的人看到她現在這個傻樣,那就真是丟臉丟大了。
這麼想著,香惠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的樣子還真是不華麗啊,冥戶香惠子!”猶如惡魔的號角,一個熟悉的帶著魅惑感的聲音響起,香惠子立刻有股從這3樓18米高的欄杆上跳下去的衝動,尤其是當她聽見這個聲音又習慣性的說了一句話的時候——
“是吧,樺地?”
“hi。”
“跡部大人,你們怎麼會在這?”
從欄杆上下來,香惠子一邊遊移著視線,不敢看跡部鄙視的目光,一邊隨口問到。
“沒有本大爺去不了的地方。”跡部自傲的說,“你呢?為什麼會在這裡?”
香惠子微微的苦笑,然後帶著無奈的口氣說
“頂樓音樂廳裡不是有個知名樂隊正在排演嗎?我是他們這次活動臨時邀請的‘特彆’來賓。可是我……”香惠子捏了捏手中的罐子,“……我沒有自信,和他們同台。”
停頓了一下,見跡部不想插話的樣子,香惠子繼續說。
“和他們練習,就能充分的感受到實力的差距,練起來壓力好大。每次練習,我一定是問題最多的——當然我也知道這是一定的,可就是無法接受每次音樂停下來,大家同時不約而同的看向我的目光。我覺得每個人的眼神都在若有似無的對我說‘退出吧,你不行的!少給我們添麻煩了!’更麻煩的是我根本無法跟團長以外的人溝通,因為我不懂西班牙語。”
“你演奏的是什麼曲目?”跡部皺著眉說。
“不知道,我看不懂西班牙文字,隻看得懂譜。”香惠子小聲地說。
跡部一閉眼,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我也知道我不是……”
“你可是我們冰帝學園的人!”跡部用那慣例的慢吞吞的聲音說道。
香惠子怔怔的看著跡部。
“你的哥哥,為了重回校隊,是怎樣做的?雖然他知道監督發了話,儘管機會渺茫,他仍然日複一日的練習!這些個事情你都給本大爺忘了,嗯~~?”
“跡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