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熟悉的笑聲傳來,香惠子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在笑什麼?”
“抱歉,”香惠子站到了門口,看見了不二眼中的冰藍,“不過剛才咆哮的,切原,是你吧?”
“你說什麼?”
“赤也!”
“看來立海大的人最近真的很閒呢!”香惠子微微抬起頭,斜著眼瞄了切原一眼,“不去練習,跑到人家病房裡來發癲。立海大的人真是越來越鬆懈了!”
“啊,你是……”胡狼桑原一愣。
“之前就聽過您受傷住院,一直以來沒有來探望您,真是不好意思。”無視兩人驚異的臉色,香惠子對著病床上的橘行了個禮。
“香惠子!你怎麼在這?”杏驚喜的問。
“有個吹單簧管的前輩在這裡住院,我來看她。沒想到倒把你們碰到了。杏最近怎麼樣?”
“嗯,都好。”
“喂,不二,你剛剛是什麼意思……”切原咬牙問道,似乎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話說回來,不二哥哥,昨天回去之後,大家都在說,青學的人進步了很多呢!”香惠子眨巴眨巴大眼,名副其實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嗎?謝謝。”不二笑眯眯的回答。
眾人的視線從香惠子調向不二。
“喂,我在問你……”
“對了,明天是決賽了吧?加油哦!我會去聲援你的,不二哥哥!”香惠子看向旁邊的杏,“小杏也回去吧?”
“嗯!”
“喂喂,就聲援不二前輩,不管其他人嗎?這樣不行哦,這樣不行!”桃城假裝抱怨的說。
“嗬嗬,對不起!不過我明天有點事,可能去得比較晚。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桃城君的那場比賽。”
“是這樣嗎?咦?你說趕不上我的……難道你已經知道比賽順序了?”
“不二!!你剛剛是不是在罵我是狗?!”
切原大吼一聲,所有人看了他整整3秒鐘,轉過頭繼續聊天。
“啊,好期待哦!明天裕太會去吧?小虎大概也會去。嗯嗯,熱鬨起來了……”
“是啊,畢竟是決賽啊,全國各地趕來調查的人也不少吧?”
“是嗎?”香惠子習慣性的用手摩挲著臉,“不知道那兩個學校會不會來……啊,那個惡名昭彰的愛知六裡丘,還是六知愛裡丘的也會來吧?真討厭呢……”
“不要無視我!”
切原大叫。
“知道大家在無視你那你還叫什麼啊?”香惠子睨了他一眼,“真是不可愛。”
“什麼……”
“看來你不光隻有英語屬於白癡級彆呢!”
“英、英語……”(背景圖案一塊標誌著1000千克的石頭砸到赤也頭上,並且在沒有被石頭砸到的部位清楚的寫著“心虛”)
“而且嘴巴這麼毒,一定常常在學校裡弄哭女孩子,然後就被彆人指著鼻子罵。然後又明明覺得是自己的錯,又搞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久而久之人氣越來越呈負值。”
“嗯!?”(背景圖案另一塊標誌著2000千克的石頭疊加到赤也已經頂了一塊石頭的頭上,寫著的文字也變成了“說中”)
“對於你的人氣有著決定性推動作用的,也就是唯一能夠跟你交往的那一型女性,一定要有相當的包容力,否則絕對承受不起你那張毒嘴的荼毒。”
“……”(背景圖案第三塊標誌著4000千克的石頭砸到赤也頭上的兩塊石頭上,文字再次變化成為“重擊”)
“以上!下台一鞠躬!”
“不要你管!!”赤也這才反應過來讓人耍了。
“喂,赤也,胡狼,我們還說你們上哪了,原來跑人家這裡搗亂來了?”
背後伸過來一隻手,勾住了赤也的脖子,另一隻手則開心的揉起切原的海帶頭。
“喲!仁王!”香惠子揮手打招呼,橘兄妹對視一眼,再看向陸續到齊,隻差副部長的立海大網球部成員,“來得正好,趕緊把你們部裡這隻吉祥物帶走,免得在這裡打擾人家休息。”
仁王嘻嘻一笑,成功地將奮力掙紮的赤也扔給了身邊的柳生。
“明天我們決賽,來看嗎?”
“當然要,”香惠子掃了一眼看著自己的幸村,“怎麼說這一戰跟我也有點關係……不過你那場我看不了。”
“耶?為什麼啊?”
“我要睡懶覺。”(理直氣壯)
在場的人一陣黑線。
“放開我啦,前輩!”赤也掙脫柳生,再次發出狂妄的大叫,“受傷的人就該怪自己實力不佳!”
“赤也,彆說了!”赤也的話一出口,幸村立刻意識到可能會踩到香惠子的痛處,於是厲聲喝止。
“啪!”
香惠子直接用行動表現了自己對這句話的態度,頓時滿室寂靜。
“繼續說啊!”香惠子冷冷的看著被自己打傻了的赤也,“繼續說我就廢了你!我倒很想知道,當你被人打得遍體鱗傷時,你這張狗嘴,能不能吐出剛剛那句象牙!”
“香惠子你冷靜點!”幸村對著病床上的橘行了個禮,“抱歉了,我們的部員太失禮了。”
“不……”
“托你的福!”香惠子繼續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赤也說,“我好不容易對某人樹立起來的那一丁點好感又開始往下滑了。”
“香惠子!這不關他的事情,你彆一遇到類似的事情就發脾氣啊!”仁王拉住她。
“說得好聽,你又不是當事人!!”香惠子大叫道,隨後深吸了一口氣,仁王被她一堵,臉色一陣尷尬,但心裡又明白是自己理虧,也就不再說什麼。
“赤也,趕快道歉!”幸村前所未有的沉著臉。
“部、部長……”
“趕快!”
“呃,嗯……”赤也不甘不願的低頭,“對不起……”
香惠子彆過頭,努力把對於赤也完全沒有誠意的道歉的憤怒壓了下去,拚命對自己說這家夥還小,不必理會……
“不好意思了,橘先生,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下次再來看您。”香惠子平整了自己的表情,對著橘行禮。又轉身對其他人打招呼,“杏,桃城君,不二哥哥再見。”
“是,再見。”
“路上小心!”
“再見!”
香惠子深吸一口氣,走出病房。臨走掃了眼仁王。又在路過幸村的時候,目光與他的紫眸停頓對視了幾秒。忽然想起曾經答應過瑩的事情。
算了,明天再說吧。
香惠子抬起頭,重新朝著樓梯口走去。
睡覺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