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網王]日常!
一路無言。
蕭真不知道說什麼,西門總二郎也不知道說什麼。兩人就坐在車裡,一言不發。
也許是吐了之後身體上舒服不少,可車內有些搖晃,蕭真覺得整個人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一偏,蕭真就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即使西門家的車子質量再好,仍然有一些晃蕩。蕭真的腦袋就一下一下地磕在車窗上,難得是人竟然還沒有醒。
西門總二郎終於看不過去了,他歎一口氣,隻得挪過去一點,大手一伸,讓蕭真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來。
……這麼不靠譜,連磕到腦袋都不知道醒,真拿她沒辦法。
蕭真本來睡覺就很沉,因為酒精的關係,她竟然連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躺在家中的大床上醒來,頭疼有之,口渴有之,惡心有之……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哦,記起來了一點——她在路邊吐的厲害,想走回來卻被製止了。
之後呢?蕭真皺著眉想了會兒,沒想起來……她也就不強迫自己了。反正已經平安無事地回家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昨天晚上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傍晚,天空飄著蒙蒙細雨,天空上暗沉沉的灰混著深沉的藍,渲染出一種令人很低落的顏色。
事實上她的心情也的確很不開心。
月川真實一個人在路上走,在去訂婚的路上。夢裡的月川真實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她才幾歲啊為什麼就要訂婚了呢?
於是想也不想,月川真實轉頭就去搭了公交車,在個類似公園的位置下了車,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來了。
然後她就開始哭了。一個人在雨天裡低聲地哭,一直哭了好久,有一個人坐在她身邊,把她攬到懷中。月川真實抬頭看那人一眼——哦原來是西門總二郎。她哭著問“你怎麼來了?”西門隻是一邊像給貓順毛一樣撫摩著她的背,一邊安慰她“彆哭了。你怎麼還背著雙肩包,我給你拿。”
月川真實把雙肩包遞給他,又抽噎了一下,突然就不哭了。
即使是現在醒過來,蕭真也很清楚得記得當時月川真實的想法——有人幫忙拿包好開心,好了不哭了!
……然後蕭真就醒了。
她一臉黑線地做失意體前屈狀。夢中的月川真實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弱爆了啊!!!為什麼隻是幫忙拿個包就開心了太好滿足了吧!
隻能說果然是夢一點邏輯都沒有好嗎!
總之這個夢一點都不美好。什麼彆哭了什麼有人拿包好開心……簡直,簡直太扯淡了。月川真實的大腦裡麵還敢弄出一點更扯淡的設定嗎?
蕭真一口飲儘水晶杯裡的涼水,打死不肯承認這是“蕭真”做夢夢到的場景。總之一切的“罪名”推到月川真實的頭上就是了,這就是身體非本人所有的好處……
今天已經是禮拜天了,明天她一大早還要去神奈川上學,蕭真覺得明早再過去太趕了一些,於是在今天吃完午飯後,就動身回神奈川去了。
神馬?你說和西門總二郎打一身招呼再回神奈川?
蕭真翻個白眼,那貨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她乾什麼為什麼要經過他的同意。哼,新世紀馬上要進入女權主義時代了好嗎!
把帶過來的書包清好,蕭真就從家裡出發了。月川夫人當然不會讓月川家唯一的寶貝女兒去搭公共交通工具,雖然蕭真在神奈川就搭了很多次了……蕭真也並未拒絕月川夫人的好意,有人送過去當然比自己去擠新乾線舒服好多。
車行駛在路上,蕭真在轉角眼尖地看到了一名穿英德校服的女生——那個人不就是在藤堂靜歸國晚宴之上被三個女生羞辱潑酒的女生嗎?
蕭真記得她的名字叫牧野杉菜。
也許是出於一種同病相憐的心理,蕭真連忙叫司機把車停下,慌慌忙忙就跑下車了。
“喲~”蕭真同牧野杉菜招招手,“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