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瀲灩抿緊嘴,目光瞬也不瞬地注視著手塚國光的表情。
手塚國光的臂傷讓相原健太郎順利地扳回了一局,眼看著第二局也進行到了賽末點,大局的比分就要被拉平。突然之間,手塚國光左臂一抬,擺出一個眾人看起來非常眼熟的姿勢。
這是——
大石的心忍不住顫抖起來,與今天受傷的手臂相比,他更關心的是手塚的舊傷。近田醫生反複叮囑過,手塚的“零式削球”太過著力,這種打球的姿勢是舊傷的大忌。而這場比賽,手塚在前麵也一直堅持著沒有用這一招。可是現在……很顯然,手塚是覺得已經到了非用這招不可的地步了!
手塚——
大石心裡有千言萬語,卻是沒有一句能夠在現在說出口。為了勝利,部長你是決定孤注一擲了麼?!
高速的削球發揮了它應有的威力,打得相原健太郎措手不及,眼睜睜地看著球落地得分。
“你——”相原健太郎看著手塚國光的表情異常複雜,怔了怔,繼而冷笑道“手塚,你很不錯。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打出這種球!”
手塚國光臉上神色絲毫不變,像是沒有聽到這話一樣的,擺出姿勢準備迎接下一球。
“來啊來啊……”相原健太郎又一記網前抽擊球擊出“我等著你的‘零式削球’!”
手塚國光並不廢話,出手果然又是一記“零式削球”。
比分慢慢地上升,手塚手中的球拍已經有點晃動了。多次受傷的手臂禁不起過多力道的折磨,強烈叫囂著要求休息。手塚咬牙,再堅強的忍耐力也製止不了手臂因過度疼痛而引發的抽動。
分數已經到了4040,手塚國光又破發一球達到了賽點。凝望著相原健太郎,手塚國光緩緩將球拍換到了右手。
眾人皆被手塚的動作弄得大驚失色,難道他左手的傷勢已經嚴重到連最後一球的力氣也沒有了麼?竟然在這種時候換手!
果然,在相原健太郎的笑容中,手塚國光發出了一個短球。
球一過網,便被相原健太郎回了過去,一記反手截擊球直接將球打向手塚國光的左側。手塚國光快步上前回球,又換回一記吊高球。幾個來回之後,相原健太郎笑得非常囂張地故技重施,抽擊球再出,狠狠地擊向手塚國光的傷臂。
然而,就在他擊球的那一瞬,手塚國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換拍,重新持拍的左手抬高至肩上,對準相原打過來的球,狠狠地就是一下——“零式削球”再度出手了!
“紓鼻蚵淶氐納舸砹吮熱慕崾眾9庖64的成績勝過了相原健太郎,為青學的勝利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蘇瀲灩第一時間趕過去拉住手塚國光的手腕把脈,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骨頭雖然暫時無恙,但筋脈壞成這樣,如果不及時醫治,這條手臂怕是要就此廢掉了吧!
“不!”相原健太郎跌坐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輸給你!我可是對上真田也能打到搶七的……”
“立海大那一次比賽沒有取下重力扣……”不二周助微笑上前為他解惑“而真田為了以身作則,身上的重力扣可是比其它隊員多了一半唷!”
一手攙扶著手塚國光,蘇瀲灩眼角餘光看著在地上哀嚎的相原健太郎,目中生出憎惡為了追求勝利,故意用陰損招術傷害彆人——這樣的敗類不配當高手!
素手一揮,指尖扣著的數枚石頭連續擊在某人身上。
“啊——”相原健太郎發出一聲慘叫,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抱著右手臂開始抽搐起來。
“部長——”幾個圍觀的銀華隊員一下子擁了過來。
“他這是怎麼了?”與蘇瀲灩隔得最近的不二周助看著相原健太郎的慘相,將目光轉到蘇瀲灩手上,若有所思。
“大概是壞事做多了,報應來了!”蘇瀲灩淡淡道。
不二周助微微一笑,點頭道“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