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過去真的好嗎?”
正在收拾裝備的短發女生覺得這樣不太禮貌“還沒有和人家打招呼誒。”
攝像師小心地裝好相機,叉著腰擺擺手“小顏你就是想太多了,我早就和墨哥說過會抽空過去拍攝的嘛。”
“馬赫——”鐘顏無奈地搖頭,“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不懂禮貌的人存在,彆人才會覺得我們藝術係都是一群怪咖。”
“怪咖?”馬赫拎起攝影包,轉頭問姬行玉,“玉哥你怎麼看?”
姬行玉折起反光板,很無所謂“我們本來就是啊。”
“喏,我們本來就是啊。”
馬赫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鐘顏也隻能不斷搖頭“帶壞了,帶壞了,你把人家帶壞了。”
馬赫嘿嘿地笑“我們這是工作,也是驚喜,urprie!”
“但願不要變成驚嚇。”
鐘顏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勸又勸不動,真是一群固執的男生。
“小顏你也不要太操心了嘛。”馬赫裝完了設備,抬頭寬慰鐘顏,“墨哥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他隻是去工作,我們隻是去探班,能有什麼問題?”
鐘顏說不過他,隻能搖搖頭。
隻是她心裡總覺得這一趟大概不會有預想之中的那麼順利。
墨非在場的話八成會誇她一句感覺真準。
邊境向來都不是什麼旅遊的好地方,更彆說是緬部邊境。
他現在就挺煎熬的。
大飛說的晚上聚會就是篝火晚會。
昏暗的天色,大堆篝火在人群中心劈裡啪啦的燃燒著,人們抱著各種花束和樂器載歌載舞。
氣氛很歡樂,而墨非在一群歡樂的人中格格不入。
“小非換衣服了?”大飛看見了墨非,走上前熟稔地和他勾肩搭背。
墨非心裡裝著事,再看大飛怎麼看怎麼想給他一拳。
惡意實在控製不住,大飛感覺背後發毛。
墨非雖然臉上還帶著禮貌性的微笑,但半邊臉打著火光、半邊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全部神情。
“飛哥,晚上好。”墨非的聲音依舊輕快。
雖然表麵上沒有一點問題,可大飛多年累積下來的第六感告訴他很危險。
他把手收回來,臉上表情收斂了一些“我怎麼感覺……小非你給人感覺和白天不一樣了?”
“有嗎?”墨非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壓製住一拳打死這個人渣的心,轉身過來看他,“大概是換了件外套看上去感覺就不一樣了吧。”
這一次換了角度,篝火的光芒完全照在墨非臉上,顯得這個年輕人活力有朝氣。
大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大概是吧。”
他拍拍墨非的胳膊“一起去玩啊,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一夥人手裡拿著罐裝啤酒遠遠招呼他們“飛哥,過來玩啊!”
大飛朝他們招招手,撞了一下墨非“走吧。”
那是一夥年輕人,最大的不會超過三十五,最小的看上去才剛成年。
所有人都一口一個飛哥,猶如眾星捧月一樣將他圍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