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時候打什麼啞謎呢?”她皺著眉思考,“那道士說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怎麼聽著那麼瘮人呢?”
墨非走在她邊上,臉上帶著口罩,聲音發悶“人家也沒說錯啊,演員這行籍籍無名者眾多,嶄露頭角者少,可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那他是在忽悠我們?”呂春秋豎起手指,“他是騙子!”
“也不完全是。”墨非把揣在兜裡的手拿出來遞給她,“看見什麼了。”
呂春秋不明所以“手啊還能有什麼?”
“除了手呢?”
呂春秋被問得離奇,低頭仔細看了看“還有繭子。”
“對嘍。”墨非把手收回來,“寫字握筆的叫筆繭,一般在食指中指上。彈琴的叫琴繭,通常在指尖。”
“那你手上的叫什麼?”呂春秋回憶了一下,“都不像啊,虎口上那麼大一片。”
墨非腳步一停,呂春秋走出去好幾步才發現,倒回他身邊“你乾嘛?”
墨非轉頭看向她,眼神幽深“虎口上很大一片的可能是乾活的繭,也有可能是握劍的、握槍的。”
“握、握什麼?”呂春秋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你也沒拍什麼武打戲啊。”
墨非不看她了,大步向前“裝傻。”
呂春秋小跑幾步攆上去給了他一拳“我裝傻,天子腳下你當心著點被舉報!”
又走了一段路,她也琢磨過來了“他是看見你手上的繭,知道你工作危險,所以說了那句對高危工作來說通用的批語?”
“那你回他的那句又是什麼意思?”呂春秋忽然抖了一下,“你在他手上也看見繭子了?”
“那倒沒有。”
呂春秋急了,輕輕踢他“彆賣關子了,張拾久不是說他就是個網上賣符的嗎?”
墨非笑了一聲“嗬,那家夥說的話,你掰開來信一半,另一半得扔,就這,你信的都不一定全是真話。”
呂春秋覺得這個推理遊戲刺激,有些興奮“那孫道長是真的有問題?”
“這是留給你的課外作業。”墨非口罩外的眼睛彎起來,“加油。”
呂春秋氣結,抬手彈他腦瓜崩“你聰明勁全用這上頭了是吧!”
墨非縮起腦袋笑了笑,也不多說。
孫道長到底是什麼人不好說,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神棍。
至少也該是高級神棍。
那演技比一部分演員都要好,不進軍演藝圈真是可惜了。
“你這個老板是個人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孫碧雲對著木槿長籲短歎,“要是在他當演員之前我遇上他,說什麼都得給他度咯。”
木槿揚起一個笑臉“師父說過,你要是再看見合適的人就衝上去問人家修不修道就把你倆換換。”
“你上山,他下山。”
“師兄都多大年紀了還勞煩他走一趟。”孫碧雲悻悻地,“不問就不問,我還不稀罕呢。”
“不過話說回來,小槿你和那個叫張拾久的關係好不好啊?”孫碧雲雙手一揣,閒話家常似的問起來。
木槿客觀地回答“認識,不熟。”
“哦——”孫碧雲點點頭,“那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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