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嚴重。”小姑娘認真地看著墨非，“是人生的拐彎點，喜歡你能給我正影響，很好。”
呂春秋怎麼聽她說話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又沒什麼口音。
墨非溫和地笑笑：“日子都是自己過的，你覺得現在比從前好，那就繼續努力，以後會比現在更好。”
小姑娘受到了鼓舞，眼神亮晶晶的，充滿元氣：“所以我在學習中文，現在進修，為了以後能夠在這邊工作定居。”
“可以合影嗎？”
她從隨身小包裡摸出一部手機，手機上還掛著一個墨非Q版形象吊墜。
看起來比她從前那一部手機倒是簡約多了。
遇見粉絲求合影正常。
呂春秋用小姑娘的手機給他們拍了合照。
看見她崇拜的眼神，還是用後麵有事拉著墨非離開了。
藝人和經紀人，壞人總要經紀人當。
不過……
“你小子可以呀，人小姑娘為了追星都學中文到這邊工作了。”呂春秋拍拍墨非，“起到一個積極向上的作用，帶好了孩子。”
墨非眼睛也是彎彎的，顯然心情不錯：“也是人家自己足夠努力。”
以前車馬郵件慢，一點事估計隻能在縣城傳播。
現在信息這麼發達，公眾人物早餐吃了點什麼中午就能鬨得人儘皆知。
要是起不到一個好的帶頭作用，人可是學好二十年學壞一出溜的物種。
注意言行舉止遵紀守法，完全就是分內之事。
哪怕從他身上學不到什麼大道理，起碼不能學壞吧。
“你有這個想法很好。”呂春秋很欣慰，“孩子終於長大了。”
墨非也就笑笑不說話。
其實他還有後半句沒說出來，不過感覺說出來呂春秋也不樂意聽。
從世俗角度來看，做人善良和諧講道理是一件好事，可如今似乎越來越多的事情告訴大家和善沒有用、講道理也沒有用。
規則似乎是用來約束那些守規則的人，不守規則的人就能踐踏彆人應有的權利。
這樣一想很容易陷入一個牛角尖——ta都不守規則了，為什麼要我守？
這個問題其實就好像之前小徐警官的心病一樣。
警察和罪犯之間最大的區彆就是規則。
做個善良好說話的人，生活可能憋屈，但無愧於心，立於道德線上。
做個不守規矩的壁燈，當全世界的爹，隻要沒有心挨罵都無所謂，該活就活，彆人生氣還傷肝呢。
太善良的人生活大概不會快樂，太惡的人大概都在局子裡。
人似乎總在找平衡點，大部分人想惡又不想太惡，想善又總得不到善報。
墨非自覺自己都沒找到中間點，現在隻能做到讓自己不後悔。
但說出去，恐怕又會被誤解教人家乾壞事，所以還是算了。
人生、生活嘛，還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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