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鎮千裡外的邊境軍營中,剛升任承信郎的林老三,正接受兄弟們的一**敬酒。
篝火旁架起的木棍上,正烤著一排排滋啦冒油的野兔肉。
香味在晚間風一吹下,鑽進喝得興致正高的將士們鼻腔中。
“野兔好了,快給老子撕條後腿來,配上烈酒那叫一個暢快。”
身形壯碩體胖腰圓的漢子,喝得臉頰泛紅,聞著味道口水都要留下來。
剛準備伸手扯兔肉,被身旁人搶了過去:“石頭,懂不懂規矩,今天這場慶功宴是給咱頭兒準備的,最肥美的一口當然是要獻給頭兒了。”
圍在林老三周圍的漢子們,紛紛附和。
“對對對,這野兔子還是頭兒獵的呢,你是沒瞧見今日頭兒的箭術,百發百中!”
被叫做石頭的男人,眼睛一瞪:“我怎麼沒瞧見過?前日深入敵營,兩軍交戰,我親眼看到老大將敵方頭子腦袋上的氈帽射在草垛上,對方嚇得沒當場尿了褲子,哈哈哈……”
回想起前兩日一雪前恥的痛快場麵,大夥兒興致更高了。
他們都是林老三從敵軍營裡救回來的兄弟,本就有救命之情,如今見領隊如此英勇,更是加重了誓死追隨的情意。
歡呼聲伴著晚風,在周遭慶祝的篝火中尤為熱鬨。
魏磊端著酒壺走過來時,林老三又喝下了兩大碗,此時臉色不同於周邊人泛紅,他是微微發白的。
這不得不說到,林家兒郎的一大特點,越是喝酒上了頭,臉色越白。
外人看著好似酒量驚人,實則已經到了醉過去的臨界點。
林老三的酒量比之箭術差得多,此時眼前已經重影了,頭重腳輕,就差倒頭昏睡過去。
還是從來人的聲音,分辨出是魏將軍來給他敬酒了。
“延秋,你又給軍營立了一功,謝將軍書信上呈,連官家都讚了你跟手下勇猛聰慧,好好乾,以你的本事,再往上升幾級不是問題!”
大夥兒一聽連官家都知道他們這次戰役,還親口誇讚,一時間興奮的情緒被推到**。
林老三實在招架不住,最後還是宋引扶著他進營帳休息。
看著好友抱著恭桶吐得昏天黑地,還不忘傻乎乎地在嘴裡還真媳婦和閨女的名字。
“竹君,我出息了,我當上承信郎了,嘿嘿嘿……”
“阿寶,等爹榮歸故裡,給阿寶帶好多好看的衣服,好吃的零嘴回去,到時候阿爹帶你騎馬,教你挽弓射箭。”
越說越高興,抱著恭桶不撒手,不知是把它當成了誰。
宋引捂著鼻子,嫌棄不已:“好歹這麼高的個子,戰場上厲害得很,才三碗酒就暈了?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
林老三是聽不到好友的嫌棄了,已經抱著恭桶昏睡過去了。
次日一早醒來,小王大夫已經在營帳外等著,聽到動靜,端了醒酒薑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