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剛來這個位麵,下武當派的時候可走瘦了她的兩條小細腿。現在琅華內力磅礴,支撐她禦輕功上下武當山百次也綽綽有餘。
再說,她又不是武當派的,做什麼要遵循那勞莫子的規定。
可憐青書徒兒,心疼他一秒,誰讓他是宋遠橋兒子,宋遠橋是他爹呢?
早有清風領著琅華去了莫聲穀的梧桐院,張三豐等人已經在那裡了。
清風向著張三豐行禮,道“太師祖,周師姐到了。”
幾年沒見,小小的清風包子也長大了不少,一改先前奶聲奶氣的小大人模樣,現在看著倒是真成熟了。如果忽略掉他剛才見到琅華,興奮無比的樣子。
張三豐內室出來迎琅華,後麵跟著一大串的徒兒後輩,除了他的五位徒兒,還有幾年來一直呆在武當山的張無忌。
張三豐:“芷若來啦,快請進。”
琅華笑:“張爺爺的功力又精進了呢!”宋遠橋看向琅華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頓時有些失望。
內室的床上,帷帳被掀開掛在床兩側的金鉤上,床上躺著的就是莫聲穀。
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再者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琅華立刻動手給莫聲穀號脈。
全身癱瘓,武功全廢,還有些低燒。想是莫聲穀命中該有此一劫,沒有被侄兒殺了卻被大力金剛指所傷。
“這是我師傅留下來的玉露,能救莫七俠。”琅華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瓷瓶,遞給一旁站著的俞岱岩。
眾人鬆了口氣,莫聲穀有救了。
比起俞岱岩,莫聲穀要幸運太多,他的骨頭沒有長起來,所以不需要像俞岱岩一樣敲斷長好的骨頭重新治療。
上完藥,用木板包上布條把莫聲穀的手和腿都固定住。由琅華指導俞岱岩開始動手,當下才過不到半個時辰,莫聲穀的燒就全部退了。
這時氣喘籲籲的宋青書才趕到梧桐院,看過他七叔睡在那裡,沒什麼大礙後就被他爹揪去練武場。說是看看他這在外一年多的時間,有沒有偷懶,武功有沒有落下。
幾十招過後,宋青書打落了宋遠橋的劍。
“爹!我…我不是故意的。”宋青書驚慌失措地撿起地上的劍。
完了!他完了!借了狗膽他竟然打落他爹的劍。
江湖人劍和臉麵是連在一起的,他怎麽就這麼記吃不記打呢?
“無礙”宋遠橋接過劍,麵露感慨“周姑娘是個優秀的師傅,你要好好跟她學,千萬彆給武當丟臉。”
沒有聽到該來的訓導,宋青書一臉不可思議,聽到他爹的話,忙保證“爹,我一定會努力的。”
宋遠橋轉身往練武場外走去,嘴角咧出弧度。“好小子!”
後麵跟著的宋青書耳朵不是一般的好,“爹,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宋遠橋臉一板,又是一臉迂腐模樣。
“我聽到了,爹你在誇我對不對?”
贏了他爹又得了他爹的誇獎後,宋青書的尾巴翹上了天,又開始作起死來。
……
泰定五年,爆發大規模起義。由鴻鵠宮為首高舉起義大旗,‘驅除韃虜,光複山河。’
百姓們紛紛奔走相告,加入起義軍。一時間,起義軍人數飆升達到幾十萬人。
沿途百姓開城相迎,一路連戰皆捷。三個多月時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占了半壁江山。
與汝陽王率領的七十萬大軍對壘在長江兩岸,大戰一觸即發。
“宮…”素兮急忙改口,“將軍,又拿住了五個刺客。”
自從上次有兩個刺客摸到帥帳前,軍營裡的巡邏翻倍,嚴格到蒼蠅都飛不進來。這次的刺客還沒有上次的兩個厲害,剛摸進大營就被抓個正著。
琅華身上彙聚了不少煞氣,不怒自威,這是戰爭的洗禮。琅華頭也沒抬,視線緊盯著帥帳裡的沙盤上。
“嗯,費了武功留給徐苕試藥吧!”
想到了什麼事兒,琅華從沙盤中抬起頭看向素兮。“武當那邊來信,殷六俠要過來了。”
聽到這話,素兮一項帶著的冷靜麵具一下破碎,倒顯得慌亂起來,“屬下…屬下告退。”
這場仗打了兩年多,有武穆遺書上的兵法和錦囊妙計,還有鴻鵠宮眾多弟子加上誌同道合的武林人士加入,起義軍打得元軍節節敗退。
泰定七年,七月初。起義軍終於攻進了大都皇城。城破那一刻,元順帝和他的皇後奇承娘雙雙服毒殉國。
同年十二月,明太祖登基,國號大明,年號成。
成帝施政以來,朝廷與武林相輔相成,澄清吏治,善修德政,日勤不怠,減免糧食稅收,百姓安居樂業,成五十六年帝駕崩,故舉國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