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王哈哈一笑,“那也是洛河在六皇弟那的動靜鬨人。”
琅華一回汴京,便帶人闖入邕王府,那陣仗,估計這會兒該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兗王府和洛河郡主府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離得可不近,這笑麵虎能這麼快趕來,恐怕她剛帶人到邕王府他便知曉了吧!
她前腳剛回府,後腳便跟著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呐。
“皇叔有何事?不妨直說。”思及至此,琅華也懶得再跟他打什麼馬虎眼。
“好,痛快。”兗王也不裝了。
……
邕王府
接到消息,邕王也顧不上發火,匆匆便趕回王府,等看到一片狼藉的景象,氣得目眥儘裂。
“豈有此理,她這是壓根不把我堂堂邕王府放在眼裡。簡直就是,放肆!”
一旁戰戰兢兢的大管事不得不硬著頭皮彙報,“王,王爺。”
“說!”
被那聲吼震得抖如篩糠,大管事哆嗦著“回…王爺,洛,洛河郡主讓奴才跟您…轉達,明日若是沒見到齊國公平平安安回到國公府,便,便……”
“便是如何?!”
大管事以頭鏘地,“便送您一個物件。”
隻是這物件出自王妃身上還是縣主身上,是耳朵還是手指腳趾,便不得知了。
這是琅華的原話。
大管事哪敢一字不漏全說,就是借他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在王爺麵前都抖露出來。
哢的一聲響,邕王手中把玩的玻璃綠扳指被捏了個碎。他一腳將人踹了出去。“去把幾家官人請來。”
繞是大管事早有準備,也被那一記窩心腳踹的不清。
往廳裡走了兩步,腳下一頓,邕王又回頭吩咐道,“去莊子,把齊家那老匹夫帶回來。記得做的隱秘點!”
“是”邕王一甩袖走遠了,大管事才鏗鏗鏘鏘爬起來,得了吩咐,也顧不得身上疼的厲害,大管事摟著背往門外走。
一旁的小斯立刻上來,剛把大管事扶將起來,卻被人猛地擠到一邊。
“輕點,毛手毛腳!”大管事剛想一巴掌下去,一看那人是自個兒不爭氣的庶子。
“爹,怎麼樣了?您沒事吧?”
雖然是庶子,卻是大管事最喜歡的妾室生的,平日裡最討大管事歡心,所以也被親爹提拔到小管事的位置。
大管事的巴掌也打不下去了,小管事瞪了其他人一眼,四周仆役頭低的更甚,大概是實在疼得厲害,沒力氣罵人,大管事低咒一聲。
若不是沒得選,他也不會來王爺麵前觸黴頭,府裡誰不知王爺火氣大,洛河郡主的話分明就是火上澆油,這時候誰來說都是找罪受。可誰讓他是王爺底下最得力的那一個呢?主子發火,做奴才的隻能受著。
大管事坐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側門出府。
馬車出府便有人悄悄跟上,待到馬車在城中轉了一圈後從西門出了城。
小巷裡,有兩人躲在那說話。那兩人分明就是邕王府的大小管事父子二人。那大管事不愧是做了十多年的王府管事,又爬上了王爺心腹的位置,自然有些能耐的。出府後叫馬車在城中轉了許多圈,又找機會和兒子偷偷下車。隻讓馬夫獨自駕車出城,他們則神不知鬼不覺躲在暗處觀察。
果不其然,真有人跟蹤。
“爹你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有人跟蹤我們。”
大管事得意地眯起眼,“好好學,不然主子怎麼可能放心要你辦事!”
“是是是,爹您說的對。”小管事像是受教了,忙點頭。可他心裡想的卻是,小娘的話果然有用,他爹就愛吃這套。
得把他老子爹哄好了才行,小管事精神抖擻,那好聽的話,不要錢地蹦出來,奉承起他爹來……
立嗣之爭,汴京城裡風雲湧動,遠在封地樊秦郡為護國大將軍秦祉守孝的洛河郡主孝滿回汴京。因為青梅竹馬的齊國公府小公爺,明知被人算計,也不得不踏入這泥沼。隻是她可不是乖乖仍人擺布的,有人想拉她下來,那她索性便將這渾水攪得更混濁著。
比起陰謀,她更喜歡光明正大的來,想渾水摸魚,也要看她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