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不烏龍!
最後,就如導師蔡大吉口中說的那樣,兩個毛頭小子的確沒有掀起任何風浪。
後來,沈光平不僅沒有告得官司,還慘遭業內封殺,原本高薪聘請沈光平的那家醫院也與他取消了合作。
師兄回家繼承了家產,沈光平卻無路可走。
於是在研三時他拚命的看教資的書籍,最後也考得了一個教師資格證。
隻是,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一直是他的理想,又或者說是他活著的意義。成為醫生那麼多年,見過無數個屍體,而他見到的第一具屍體是他的親生母親。
母親就是因為感染buc病毒而身亡,死的時候麵色是鐵青的,嘴唇發紫,雙眼也是病態的突出。
一向注重形象,溫婉優雅的母親臨死時卻是這副慘絕人寰的模樣,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穿去年買的新衣裳。
沈光平那年不過也才高中,母親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從小就沒了父親,母親死後,這個世界上真的就隻剩他一人了。
後來,他就認識了夏暖暖。
再後來,世界上就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了。
第二日清晨,當第一束陽光透過窗欞照進病房內,夏暖暖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沈光平在她的手邊趴了一晚上。
夢中,夏暖暖看見梁未泯陰沉的笑著,手裡拿著匕首,聲音狠戾的說要與她同歸於儘。她被梁未泯逼到死角,散著寒光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它就會被這個惡魔殺掉。
生死懸念一刹那,她聽見了沈光平的聲音,接著眼前就是一片白光。
沉重的眼皮緩緩抬起,陽光照進來刺得眼睛發痛,不隻是眼睛,還有腦袋、手臂、腹部……
此時,沈光平已經察覺到了夏暖暖的動靜,連忙起身,去觀察夏暖暖的情況。
“暖暖……”
“……嗯。”夏暖暖的聲音很輕很輕,又摻雜了一些哭腔,像是受儘了委屈兒的小貓。
“小乖對不起……”
看著夏暖暖一臉痛苦的樣子,沈光平就十分的自責與愧疚。若不是他,夏暖暖就不會傷痕累累的在這兒躺著。
小時候翻牆頭摔得頭破血流吭都沒吭一聲的夏暖暖在聽見沈光平的那一聲“小乖”與“對不起”之後,淚水一下就出來了。
看到夏暖暖的眼淚,沈光平更加的慌亂了,手忙腳亂的給夏暖暖擦著眼淚。
“沈光平……”
“我在。”
“我好想你啊……”
夏暖暖的聲音顫抖著,沈光平將臉埋在夏暖暖手裡,低著頭,沒有說話。
清晨的朝陽照在兩人身上,為他們鍍上一層金光,宛若神明。
他們或許就是對方的神明,相互拯救,永不墜落。
廂山市公安處也接到了一通電話,據說在清雲灣彆墅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莫約十八九歲的樣子,患有白化症。
報警人是那家彆墅的家政,今早照常去打掃房間時,在浴缸內發現了死者,據當事人描述,那時浴缸裡通紅的一片,空氣中也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