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著風險太大，中間變數太多……”
哪怕情報可靠，三十萬塊靈石誘惑很大，但要讓衛道這個有望結丹的前任掌門陷入險地，白子辰覺得還是太冒險了。
“不如先由宗門預支，等衛師兄結丹之後再慢慢歸還。”
“結丹靈物，幾件有助結丹的秘寶，一共十八萬宗門貢獻值，衛師弟暫時付了三分之一，已經是宗門對他最大的支持了。”
梁羽耐心的解釋道，免得讓白子辰誤會宗門不近人情，不替弟子考慮。
“若衛師弟不要求天罡聚靈陣，楊老祖自掏腰包貼些靈石也就幫他布置了……但天罡聚靈陣的花費非本門能夠承受，宗門不可能為了一人結丹事宜去掏空家底。”
“衛師弟如此，今後輪到其他師弟，輪到白師弟你呢？”
“隻要有了先例，後邊弟子肯定會依樣畫葫蘆的要求，否則就失之公平，反而會讓其餘弟子心中生成怨懟。”
“所以衛師弟想要奢求天罡聚靈陣，靈石方麵就得自己想辦法搞定。”
白子辰由己度人，覺得自己在麵臨結丹時候肯定不會冒著巨大風險，去搶劫靈石礦脈來布置陣法。
但每個人條件不同，能在清靈玉髓和幾件結丹秘寶的基礎上，再增一成結丹概率，換做任何人都會想著去搏一搏。
“衛師兄難道是來請梁師兄你出手，一同打劫靈石礦脈？”
“不錯，此為私事，不可作為宗門任務征發人手……衛師弟打算，他加上自己兩名弟子、兩位心腹，加上我這邊執法殿抽調數人，速戰速決，以雷霆之勢打破靈石礦脈，掠走靈石後立馬撤回黑山。”
梁羽緩緩道來，不得不說這個大膽的計劃看上去有些可行性。
“衛師弟有內應在礦脈中，到時會以破禁符毀壞守護陣法。區區鬼靈門五位築基修士，攔不住我等。”
“靈石自然歸衛師兄，那他準備以何來打動梁師兄。”
“礦脈中除靈石外，一切戰利品歸我……另外，衛師弟答應欠我一個人情，若他結丹成功，必做主向萬獸門討一滴清靈玉髓給你，且由他來解決靈石。”
白子辰大為感動，梁羽師兄直到今日都沒能找到自身道路，築基圓滿艱難，基本算斷絕了大道希望。
所作所為，既是為白子辰鋪路，也考慮到相助衛道一把，希望宗門能在楊老祖坐化後再添一名真人。
“梁師兄無需為我行險，個人有各人緣法……等我築基圓滿還早，說不定就另有機緣，早從其他途徑得了結丹靈物。”
“哈哈，師弟莫要擔心，這事我還沒應下。就算答應，也得先問過楊老祖，看看他老人家意思。否則我一個執法殿殿主為了私利，去做這等打劫靈石礦脈的事情，算是失職。”
梁羽爽朗大笑，這等大事當然不會因為衛道一句話就決定下來。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問題，等到執法殿所有長老齊聚，梁羽才向眾人宣布了白子辰監齋長老的職司。
當然正式任命，還得在長老合議上過一遍，由掌門簽發正式的委任書。
監齋長老常年空缺，道袍和身份玉符還得去專門製作。
“梁師兄，不知我這監齋長老平日裡需要做些什麼？俸祿上邊和普通長老是否一致？”
白子辰跟著梁羽認識了執法殿中同門，又逛了一圈，見過幾位結丹真人流傳下來的遺寶，忍不住發問道。
“我知你意思，不會安排繁重庶務給你……每隔數年，辦一件大事即可。”
梁羽充當著引路解答的工作，少見他在麵對其他弟子時候，不怒自威的神態。
“另外，監齋長老每年可比普通長老多領五百點貢獻，履職滿一個甲子，可前往秘堂挑選一件前人遺寶。除掌門、殿主之外，宗門中能夠在秘堂中擇寶的可就寥寥數人。”
“那還算不錯，就是六十年的時間也太久了……”
白子辰沒有輕視五百點宗門貢獻，凡事講究個積少成多。
尤其在見識到了衛道的結丹準備工作，讓原本覺著自己身家已經寬裕的他又被震驚到了。
原來衝擊結丹，是可以花掉這麼多靈石的。
“對了，上批出爐的築基丹，門中還餘了幾枚？”
白子辰想到盧鬆已經煉氣大圓滿，正在打磨法力淬煉肉身，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雖然還沒向自己開口，但離著用上築基丹的日子已經不遠。
“還剩四枚，我等商議後決定暫時封存……一下子兌出太多，不少弟子根基未滿，耐不住性子，導致築基失敗。等剩下弟子成長數年，再將築基丹放出。”
梁羽老於世故，馬上看出了白子辰問話的真實含義。
“怎麼，師弟有意插上一手，有人求請托到了你這裡？”
“正是，不過非是人情，而是一個承諾……”
白子辰沒有細說，隻道自己當年欠下一個人情，承諾會為對方換來一枚築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