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像道友這樣的天才劍修,星宮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破軍星君沉默片刻,抬手一抹星光射出。
“這是星宮令,若下定主意就將其激發,我自能感應到,來尋你辦理加入星宮的手續並發放福利。”
言畢,身化星光,在半空高度星爍離開。
臨走前不忘一劍斬過,將死不瞑目的顧瑥轟成了碎片,同沙粒混在了一起。
連帶著他身上的儲物袋,被一同卷走。
“真是連一點機會都不留……破軍星君,星宮,太白劍宗,劍丸,真是夠巧合的。”
白子辰拋了拋手中菱形令牌,非金非木非玉,用手摸著有溫潤之意傳來。
正麵是一座半隱於雲海間的巍峨宮殿,若隱若現,一派仙家景象。
反麵是一幅星圖,十四顆星辰各立一方,相互呼應。
一團純陽真火結成火網,將星宮令包裹在了其中。
想了一想,覺著還是不夠靠譜,祭出紫薇眩雷劍,伸指牽下一道雷芒。
奔騰雷網交織,又在星宮令外圍加了一層禁製。
“除非此物階位能高過紫薇眩雷劍,否則管你有什麼暗藏手段,都不可能發揮了作用。”
白子辰尋了一個單獨的儲物袋,將星宮令丟了進去。
誰知道破軍星君是否包藏禍心,要是星宮令帶著定位,豈不是將自己行蹤全程上報給了對方。
甚至其中暗藏咒術,會影響到了隨身攜帶者都有可能。
此舉,勾動了紫薇眩雷劍一絲本源力量,形成的雷網禁製。
作為五階打底的飛劍,紫薇眩雷劍即便當初退化成了劍胎,尚在沉睡當中都能相助它的力量和聖獸精血氣息相抗衡。
如今都恢複到了四階,所能顯露出來的階位壓製就能更多。
破軍星君如果想以此來算計了自己,那隻能是癡心妄想了。
這種法子,也隻有他能毫不在意的使用。
尋常劍修,能得到如此飛劍,再寶貝不過,如何肯輕易損耗的本源力量。
他有無上清微劍匣在手,這絲本源力量數月就能複原,才敢這般大膽。
“最好是能從其他方麵去驗證破軍星君說辭,持續萬年的組織,再是小心謹慎肯定會有蛛絲馬跡流露出來……我就不信,那些超級大宗高層全是酒囊飯桶,對眼皮子底下的星宮視若無睹。”
白子辰環視一圈,辨明了方向,繼續以咫尺天涯趕路。
“不過也能說通,為何幾大超級宗門圍剿了那樣多次,這劫修組織都是吹風吹又生,怎麼都清除不乾淨……就算破軍星君本身不是五凰劍宗的一員,星宮中肯定有成員是。加上那劫修組織不過是他隨手召集,隨時都能放棄,根本不會在意。”
“在有人通風報信的情況下,縱然是超級大宗,除非出動數名大真君或請到精通占卜神算的修士,否則如何能留下一名元嬰劍修。且看破軍星君剛才離開手段,顯然都已經掌握了星遁。”
彆看兔起鶻落的短短數個回合交鋒,白子辰占儘上風,但想要擊殺對方卻是沒有可能。
就算普通元嬰修士,都有舍棄肉身,元嬰瞬移遁走的最後一步。
破軍星君身為星宮一員,那實力就不止表麵顯露出來的那點。
他為了不暴露身份,自然不可能用了麵具背後真實身份的功法寶物。
但到了生死邊際時候,可就沒那樣多顧忌,肯定不會再有留手。
何況星遁號稱修仙界中最神秘遁法,一旦掌握幾可在同階中立於不敗之地。
比之雲遁、雷遁這幾種玄妙遁法,更加難以克製。
除非白子辰已經藏劍完畢,一上來就毫不猶豫的動用青帝長生劍,才有可能不給對方任何反應機會,將他留在這裡。
“不知道星宮擁有的三卷頂級功法,都是什麼門類的……要真有火行功法,那真是瞌睡了有人送來枕頭,解了我眼下最大的煩惱!”
七天之後,白子辰終於在一望無際的黃沙中見到了一抹綠色。
足踏虛空,身形在空中留下道道虛影,頃刻間就到了綠洲跟前。
從此地起,雖然還是沙漠環境,但開始有了耐旱植被,且沙粒的顏色都跟之前不同。
很明顯的察覺到,身上一輕,已經能夠禦空飛行,不再有萬物皆落的限製。
“此地已是南域!”
不用人提醒,白子辰心中就閃過了明悟。
綠洲當中,有著一座規模中等的村落,有明顯的陣法痕跡,算不上多麼精妙。
至多二階陣法範疇,仙凡混居,約莫四五千人的規模。
“小老兒拜見前輩,不知有何能夠為您效力的。”
一名拄著拐杖,走路都要靠人攙扶的老叟顫顫巍巍的跪伏,已經牙齒漏風,口齒不清了。
“起來吧,我隻問幾句話,並不逗留。”
白子辰神識早就將村落掃過,對全部有修為在身的修士了如指掌,淡淡說道。
問清前進方向,有關南楚的近況,以及近期有無修士出入沙海。
才知道這個村落的修士,雖說位居南楚境內,但同南楚修仙界並無多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