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祖師遺蛻,兩男一女,均年輕貌美,長相豐神俊逸。
身上道袍樣式古樸,無任何圖案裝飾,儘顯飄逸。
百巧宗這家宗門,在數千年前還是修仙世家。
後來在南遷途中,辛、庫、金三家的家主義結金蘭,決定在南詔共創一份基業,才並成一宗。
所以宗門傳承相當駁雜,既有來自三大世家的功法,又有當初剛來南詔發現的一具古修遺骸上撿到的一卷法相修煉之術,還有後邊從十萬惡山流傳過來的蠱術。
導致在修仙界中,百巧宗並沒有什麼特彆令人印象深刻的記號。
相較之下,法相之術有些類似弱化版的第二元嬰,威力不可小覷,漸漸成為了百巧宗的主流。
在修煉過程中被他們發現,隻要修為到了元嬰期,死後肉身不腐,而修煉了法相之術的修士,體內會凝出一件靈物,有些類似佛門的舍利子。
憑此靈物,能激活前人遺蛻,再次激發一回法相元嬰。
辛幽篁打開禁地取出了宗門中僅存的三具祖師遺蛻,就是為的攻打五行門做的準備,生怕又出現了意外。
沒料到,現在救上了自己性命。
一塊玉牌,一盞硯台,一串簪花,三件對應靈物從辛幽篁手中飛出,三具祖師遺蛻皆大放光明。
完整身軀開始崩裂,有一寸一寸光輝投射開來,三具法相巨人立在身前。
“法相元嬰?當日能斬一具,今日就能斬你三具!”
白子辰冷笑一聲,既然敢奔赴敵穴客場作戰,怎麼會沒想過遇到意料之外的手段。
這看著威風凜凜的所謂法相元嬰,他是真沒放在眼裡。
“欺負欺負結丹修士的確好用,但對上正兒八經的元嬰修士還是一個劍修,不是送活靶子來了麼!”
當日在三名元嬰真君圍攻下,都能斬殺辛幽篁的法相。
何況此刻通過秘法激發前人遺蛻所形成的法相,隔了一道操作,破綻多的數不過來。
那名女修法相玉臂輕抬,皓腕眩目如雪,凝出一柄玉簪向前一劃。
一道月華劍光同真實月光混在一塊兒,不斷穿梭,讓人分辨不清哪道是劍光,哪裡是頭頂皓月投下的月光。
那玉簪下落路上,每下降一寸就有飛劍同它相擊三五十次,震的玉簪上已經遍布細紋。
兩名男修法相同樣緊閉雙目,一人持金鐧,一人捧金書,抬手就是萬千鐧影,好似真正的元嬰真君。
另一位法相元嬰,在翻動金書時候有聲聲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金書箴言,言畢生效,就有道道金鏈降下,束縛了他的手腳。
但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如縷春風的過去,連讓劍光散亂一次都做不到。
兩道劍光各自纏住一名法相元嬰,根本不見吃力。
白子辰看不上法相元嬰的地方就在於此,凝天地靈力所成,單看真元強度的確有元嬰水準。
可法相中不可能蘊含了大道真意,出手時候更像一名強大了千百倍的結丹修士,而非契合大道的元嬰真君。
在他這種以鬥法見長的劍修眼中,自然全是破綻。
一陣此起彼伏的連環攻勢後,三名法相元嬰都出現了殘缺破損。
同時劍光連成一線,根本不給辛幽篁逃離的空間。
“白子辰,你不給我活路,就彆怪我手段陰毒!”
辛幽篁已經徹底丟開先前幻想,什麼翻身做主當獵人,早就不在腦海當中存在。
上回交手,他躲在後方以法相參戰,主要壓力都在其餘二人身上。
此次直麵對手,才體會到了白子辰真正本事,哪怕激活了三具祖師法相,沒能起到任何預想效果。
法相元嬰再弱,也不該三個被一名元嬰初期劍修壓著打。
隻能說這人實力遠遠超出境界表述,導致他做出了錯誤判斷。
辛幽篁此時隻想著衝出劍光包圍,逃回萬福山。
隻有到了大陣庇護下,才能感到真正心安。
狠心一張血紅符籙,繪著一頭猙獰鬼怪,辛幽篁一口精血噴在了上邊,又伸手到了符籙跟前。
那頭鬼怪竟從符籙上伸出腦袋,猛地咬住了手掌,五根手指齊刷刷的斷在了裡邊。
“噬魂鬼,給我吞了他一半……不,三分之一的神識就好!”
辛幽篁及時改口,同時胸前玉符發光,手上串鏈,包括身上法衣全都閃動著早就準備好的鎮魂寧神禁製。
這張噬魂符是魔界傳下,催動之後以神識換神識,傷人更傷己。
就算他提前做好了準備,一係列法寶,身上加持的禁製都是偏向防護神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