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棋痛苦地躺在地上,再度以仰視的角度麵對林然,心神隱隱顫抖起來。
上一次,他更多的是感到憤怒和羞辱。
現如今,驚慌和恐懼淹沒了其他的情緒!
“我……”
李執棋想要認輸,剛張開口,都沒來得及發出第一個音節,轟的一聲,新的雷電貫入體內,痛得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抽搐,說不出言語。
“不愧是王權中學的隊長,李家的嫡係子弟,僅剩一人,還有勇氣與我死戰到底,出於對武道爭鋒的敬意,我給你這個機會!”
林然故作認真的聲音傳入李執棋的耳中,宛若惡魔的低語,讓李執棋眼中的驚懼更盛,拚了命地想要掙紮。
下一刻,他的動作一僵。
臉上的五官,幾乎擰成一團!
自林然的腳掌,貫入無數細密的雷電,肆虐他的血肉,劇烈的疼痛席卷而出,就像是把全身的痛覺神經全部抽出來,再用手術刀一點一點切碎!
痛!
李執棋隻有這一個感受,痛得快要發瘋。
可是,他佩戴的腕表,始終沒開啟警報。
晉升高級武者後,林然對天之怒的操控,更加細致入微。
當下對李執棋的傷害,雖然也嚴重,但控製地很好,短時間內,不會讓他的身體機能降低到腕表報警的標準。
機場內部的監控係統,又全被雷電遮掩,拍攝不到具體的畫麵。
王權中學的隨行負責人,在不確定當前戰局的情況下,不太可能向聯賽委員會申請退賽。
對李執棋而言,現在的機場,無異於一處天罰絕地!
一分鐘不到,李執棋痛得瞳孔都開始渙散,如果以死亡為代價換得脫離,甚至都有可能同意。
所謂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嗡!
突然,林然抬起腳掌,及時消散侵蝕的細密雷電,免得李執棋昏死過去。
“呼——!”
李執棋大口喘氣,什麼都顧不得,像是在乾涸泥地的一條魚,拚命掙紮。
略微回過些神,望見那雙俯視下來的冷漠眼眸,李執棋動作一頓,驚慌的情緒再度湧上心頭。
“你可以再給我找麻煩,但相信我,你會很後悔。”
林然平靜地講述,言語的聲音,清晰的映入李執棋的雙耳。
說完,林然抬手一按,大片的雷電彙聚融合,化作一道熾盛的雷柱,從天而降,淹沒李執棋的身影。
他不需要李執棋承諾什麼,也不在乎。
登頂的路上,風雪不算什麼。
遇峰開山,見河斷水!
他要做的事,是強大自身,一步步向前!
雷光散去,李執棋佩戴的腕表劇烈警報,身軀僵硬地躺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釋放出的氣息,弱不可聞。
整個人的傷勢,遠超其他選手。
聯賽隻是規定,腕表預警後,該名選手退賽,其他人不得再攻擊。
可在沒預警前,沒規定選手不能全力出擊。
當然,聯賽有明文規定,不得故意傷害。
但這種規定,對武道爭鋒來說,範圍太過籠統模糊,更多的隻是場麵上的漂亮話。
畢竟,勝者隻有一個。
留力出手,最後關頭敗了怎麼辦?對手萬一有底牌呢?有沒有可能是對手故意示弱?
有太多因素乾擾,使之不可能推行具體的界定標準。
實戰中即便有爭議,頂多打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