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蠻兒冷笑一聲,說道“我出身貧賤又如何,我出身低微又如何,似乎和鮮卑王沒什麼關係吧。”
鮮卑王見他說話沒有一絲敬意,心中大怒,斥道“放肆。”
燕蠻兒說道“鮮卑王殿下,下一場我是和你的世子比吧,你到這兒來,他知道嗎?你這樣對我說話,他同意嗎?原本我也沒有誌在必得的想法,可你既然來了,那我也告訴你。巴圖魯大會我贏定了,我不會給你兒子機會的。”
鮮卑王身後有幾個武士已經想上來揍燕蠻兒一頓了。
隻是鮮卑王畢竟經曆的多一些。
若是在巴圖魯大會之前,就算殺了這麼一個出身寒微的家夥也沒什麼,可現在已經遲了。
半天的比賽,燕蠻兒連勝數人,一路爬到了射術的頭名,現在基本上饒樂水大營的牧民都知道這小子的名頭了,這個時候動手,恐怕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鮮卑王冷笑道“好能說的小子,沒想到山戎部的人,彆的本事沒有,說大話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燕蠻兒已經不想理會鮮卑王了,他握緊腰間的刀,將酒壺掛在肩膀上,就準備離開。
結果鮮卑王對身後的武士的使了個眼色,那些武士一個個都抽出武器,將燕蠻兒圍在中心。
燕蠻兒皺了皺眉頭,他的手握在刀柄上,冷冰冰的說道“鮮卑王這是要殺我?”
鮮卑王走上前,說道“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臭蟲,我怕臟了我的鞋。我隻是想告訴你,你贏不了,假若你使詐贏了,你要想明白,你得罪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我東胡部落的太子殿下,你可要想清楚了。”
燕蠻兒忽然嘴角噙著笑,說道“巴圖魯大會是我東胡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我若作假,那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彆說是太子殿下了,就是大單於在這裡,也彆想在我嘴裡聽到一個是字。”
鮮卑王立即鐵青著臉色,恁是他再有涵養,麵對油鹽不進的燕蠻兒,要說他心裡沒有滅了燕蠻兒的心,那是假話。
“你惹錯人了。”鮮卑王咬牙切齒的說道。
燕蠻兒則靜靜的看著鮮卑王,也慢悠悠的回了一句,說道“你找錯人了!”
雙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鮮卑王忽然露出殘忍的笑,說道“我們會再見麵的。”說罷,領著武士們離開。
燕蠻兒看著他們的身影,然後放開嗓門,說道“我會等你們的。”
鮮卑王的腳步一頓,片刻之後,他加快了腳步。
這個人,必須死,他在心裡暗暗的道。
燕蠻兒望著稀稀落落的人影散儘,他又拿起那個酒壺,那是秦無衣給他的酒壺,壺中有酒,名易水寒。
聽秦無衣說過,易水是燕國南邊的一條河,而易水寒就是誕生在易水河畔的一種酒。
據她說有一次齊國進攻燕國,大軍壓境,雙方在易水河畔大戰一場。
麵對強敵,戰前全軍飲酒以壯軍心。
那一戰,燕軍戰敗,兩萬燕國兒郎血灑易水,易水為之不流。
齊軍雖勝,但戰心皆無,齊軍遂退。
當年易河畔,至今河水猶寒。
易水寒,易水寒,唯有死戰!
燕蠻兒抿著唇,低聲對自己說道唯有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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